重烛尾巴尖轻轻晃了晃,说不出违心之言,“喜欢。”
暮霜笑起?来,“只要你喜欢,污染就污染吧,只要是你,我都不介意,重烛你以后难过的时候,就来这里吧,别躲在海底了。”
“可?我不想让你……”重烛话到一半,忽然顿住,忍不住闷哼,因为心海之中?,暮霜那神魂所化的小雀,正翘着长长的尾羽,用?毛绒绒的屁丨股在磨蹭他的蛇尾。
重烛在雾隐山时,曾看到过鸟类求偶时的模样,知道这举动的含义。但暮霜对于蛇却有些拿捏不准,因为重烛人?身时,半人?半蛇时,蛇身时,都有些不大一样,而且重烛总担心吓到她,从不给她看蛇身时那里的样子。
但她隐约是知道在哪里的,大概在尾巴末端往上一些的地方,因为重烛以前半人?半蛇时总是用?他的尾巴往她的裙底钻。
小雀顺着蛇腹光滑的鳞片蹭过去,找到了那被顶丨开的泄丨殖腔口,暮霜高兴道:“是这里。”
“阿霜。”重烛吐出一口气,口气听?上去似完全拿她没办法,埋头抱住她,心海里的小蛇亦猛然盘卷身躯,卷住那一只毛团,蛇尾主动往它尾羽底下蹭去,尾巴尖缠住那几根细长的尾羽固定,蛇腹鳞片张开,灼红一闪,缓慢没入绒羽之内。
……
暮霜这一回睡了很久才醒,身心都很疲累,但精神又有一种异常的饱胀感,她闭上眼睛看了看自己心海,曾经那一片幽静的树林外,多了一泓乌沉的水潭,那是属于重烛的一部?分。
重烛已经起?身,不过没离开多远,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们?之间冥冥之中?有种微妙的联系,一种很亲密的维系,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这大概就是神交产生的奇妙之处。
外殿,暮霜一醒来,重烛便感觉到了,他瞥了一眼悬空的通讯符,揉揉额角,不耐烦道:“别说废话,你查了这么久,难道就只查出个?名字?”
传讯符那一头,桑莲有气无力道:“光凭看到了那么一眼,我就能从万千典籍中?找到它,并确定,就已经很厉害了好吗?你知道它长得有多容易与?兰草混为一谈吗?”
重烛主动扯回正题,“所以,附魂草有什么效用??”
桑莲顿了一下,“我这段时日来翻遍了巫医谷所有藏书,才从犄角旮旯找出这么一张残片,这残片的信息不全,只说它是不祥之草,三千年前曾令虞山剑尊与?其夫人?反目,剑尊杀了其夫人?,却又痛不欲生,耗尽全身修为一剑横扫九州,铲除了人?间所有的附魂草,导致它从此绝迹,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关于它记载自然也都湮灭无踪了,咱们?巫医谷还有记载,已算得上是……”
重烛扼住了他后面的废话,继续问道:“如何反目的?”
桑莲啧一声,“这部?分内容没了。”
重烛按捺着性子,思索片刻,“如果我杀了那雉鸡妖,会对暮霜有什么影响么?”
桑莲闻言,立时振奋起?来,跃跃欲试道:“要不你试一试,我也正想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重烛:“……”
挂断通讯符的时候,玄清正好 从外面进来,向他汇报,燕歌已经找到了那雉鸡妖的下落,她和雉妖夫人?在蓬竹现身,那里是来剑宗的地盘。
重烛应了声好,起?身往后殿走去,暮霜醒来之后,在床上翻了几个?身,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了,感觉到他的靠近,才努力地想要掀开眼皮。
重烛坐到床边,抬手撩开她额上碎发?,低声道:“再睡一会儿吧。”
暮霜含糊地应一声,很快便沉沉睡去。
重烛执起?她的手,从袖中?取出一支泛着金属光泽的墨色手镯套上她纤细的手腕,那手镯是一条衔尾的蛇的模样,镯子上刻画出了细密的蛇鳞,栩栩如生。
那一只木雕已无法保护她了,相比起?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他的护心鳞更能护她安然。
待暮霜睡熟之后,重烛起?身离开了殿宇,从天山出行。
……
锦施随着母亲从天山逃出来后,便一刻不停地往东而行,雉妖夫人?原想按照先前的约定,前往恒越宗求得庇佑。
结果到了恒越宗麾下的城池,听?闻魔军大举入侵恒越宗,恒越宗上魔气结成?乌云,连日不散,就连恒越宗掌门都死在魔头手下的消息,她又生出迟疑来。
这么看来,恒越宗并不安全,她们?若是前去,很可?能会自投罗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