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暑假去上了什么名师补习班了吗？”张世成问道。 张世成缩回了脖子，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黄国华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讲摸底考的卷子。 葛星背着书包来到后排三人跟前：“我表姐刚给我发消息说在咖啡厅给我们留了个包间。一班好像也还没下课，我把地址发给言静怡了，我们先过去。” 可是，当三人背着书包跟在葛星身后嬉笑打闹走出教室的时候，班主任钱兰萍突然在走廊上出现，叫住了他们。 “钱老师，他们是要跟我一起去学习的。”已经走出去好远的葛星调转回来，替三个人解释道。 她把目光投向正和张世成勾肩搭背着的莫永宁：“莫永宁，你先来一趟我办公室，跟你聊几句。不会耽搁你太多学习时间的。” 张世成和元林以为莫永宁是犯了什么事儿才被钱女侠召唤，作为“狐朋狗友”的他们有一种莫名的心虚。两人含糊地和钱老师道了个别，就灰溜溜地跟着葛星先走了。 但也不能完全说没有。 钱兰萍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一张英语卷递给莫永宁。 “说实话这次摸底考确实不简单，其他科目你没及格也不要压力太大。但你的英语成绩和其他各科比起来一直都算是不错的，我本来以为你能考个110分左右的。”钱兰萍说，“我看了一下你的卷子，听力部分丢分很严重，作文和翻译也写的乱七八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暑假玩疯了，还没收心？”钱兰萍问。 钱兰萍叹了口气：“听说张世成申请澳洲学校的材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呢？我记得你妈妈说过，也是打算送你出国念大学的？” 钱兰萍：“到现在还不确定？如果不打算出国，你总要考个像样点的分才能跟你妈有个交代吧？过几个月就要一模了，到时候你的成绩要是还够不到本科录取线，你还是得出去。” 他这次摸底考试也还是有在刻意的压分，如果放开做的话，他的语数成绩应该还能高出个二三十分来。 按照本市历年的分数线，高考的时候只要语数外都过了及格线，小三门考得不算太糟糕，总分就能勉强挤进个末流民办本科。按照这个进度，再花个半年时间提高一下，真正高考的时候成绩往上够到个普通本科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莫永宁的英语这回确实是考砸了，考试的时候因为苏云景的事情分神，完全没有心思做题。 尽管莫永宁压了分，但钱兰萍也还是看到了他上学期以来的进步，所以对他还是抱有期待的。 莫永宁一直低头不出声，偌大的办公室又没有第三人出来说话，他和钱老师之间陷入了一阵僵持。 莫永宁抬头看过去，惊讶地看到苏云景跟在赵峰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教师办公室。 钱兰萍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继而又叹了口气，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说：“听说上学期苏云景在学习上帮了你不少忙。但接下去几个月他应该要全神贯注在准备自主招生考试的事情上了，没办法再分散精力给你了。学习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的。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