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洞穴位置,是高祖刘邦秘密选定、初建,光武帝重建东汉,清理长安宫城获得此藏宝处地图后,才又派人往里面放满了金银、精铁和一些武器。
先帝如何发现那里的,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去那里的时候,里面金银已经只剩半余,先帝用其打造了很多兵器,大部分给了我们蜀军使用,另一部分则又存入了那宝库。
还有些金银财宝,先帝则是用来处理一些蜀中的人,和事。你历史学识不错,当是明白我所指的意思。”
“弟子明白,当时昭烈帝以武入蜀,蜀中很多士族都并不心服,阳奉阴违,所以昭烈帝多用法正法孝直之策,弭平与蜀中士族的裂隙,蜀国又值初立,用度紧缺,昭烈帝自是需要一些额外的支出。”
“嗯,果然玲珑剔透,深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喜欢,最后,我还是想把本该默契的那层意思,对你由衷道明。
冉闵杀胡令之后,我终于大悔大悟没有奉旨自立,这样的机会其实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后主早年开始私宠黄皓,有些贻误北伐军机时,我就觉得丞相之鞠躬尽瘁,董允之刚正严厉,都导正不了后主的庸弱本性……我当年,是起心动念过的……
但就在我决定放弃,继续观察后主的时候,丞相找到我对我出示了先帝给他的一份遗诏,让丞相他遵从我这份遗诏的旨意,共同肩负起天下社稷的大义。
丞相说,先帝果然最了解他,把最艰难的部分……交给了我……他等我的一声号令……或是一起鞠躬尽瘁。
这一次,我选择了逃避……
第二次机会,是在我寿元已尽,化作元神十七年后,负责督导后主及宫中、中枢事务的董允董侍中也驾鹤而去,此时再也无人可以约束后主和阉佞黄皓……蜀汉国祚被糟蹋殆尽。
当时我的元神在蜀西雪山之下蕴养数年,堪有夺舍一次之力,但这份真龙紫气赋予的特殊力量只在元神初成的二十年内且蕴养充分的前提下有效。而我考虑三年、迟疑三年的结果……终是我刚才痛骂自己的抱残守缺、沽名钓誉、愚忠全己的那番私心自用之举……
我要特别告诉你的是,在这两次的过程中,我体内那股紫气都并没有干扰、怂恿于我……我明明已经起心动念了……但它始终没趁势而为,点燃那最重要的一把火。
所以,我以我自己经历所得出的结论,就是我这部分真龙紫气并不是影响人性欲望的那类力量。你和小霍以后如果察觉到不同的迹象,你们但凭己心去处理应对,无需顾虑我的因素。
行吧,聊也聊够了,把你那妻弟请出来吧,我先把紫气分传给他,最后再把我的‘龙胆玄光传给你。”
薛骥对老祖的说法没有真正的疑虑,他只是在听到“夺舍”二字后,顺其自然的问了问老祖可否听闻“魂体互换”的这类匪夷所思之事。
但子龙老祖的回答却是他并未接触过,并不了解这类离奇传闻,他在古代曾经道听途说的这类古怪事情他都不觉可信,所以未曾深究……
薛骥并不失望,依然一番叩谢后,把霍意康叫了出来。
让霍意康对着“银光白马”跪拜叩首了九下,才算是完成了这并不正式,唯有心诚的师徒之仪。
霍意康行完礼,没有急着起身的意思,薛骥并不劝他什么,只是郑重的说到。
“小五,你我兄弟共同受这位老祖的传承之后,就又多了一层师兄师弟的亲密羁绊了。”
“嗯,哥,小五明白,师尊老祖是前世高人,我们兄弟俩能与师尊老祖结缘,真的也是一番造化。小五,哦不,弟子霍意康,请师尊老祖赐规言教。”
老祖声音随即响起。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兄友弟恭家国安康。我与你兄弟二人有师徒之实,但无需师徒之名。南边那些老伙计们对你们的期许,亦是我对你们的全部期许。
济世救人,护我九州锦夏故土……”
兄弟俩再次一同叩拜,随后老祖顺利的完成了“紫气”赐法,霍意康只觉一股清奇灵动的力量感在让他变得越发强大……
薛骥的“龙胆玄光”赐法过程也只稍微多用了几分钟,就在其他“老祖圣器”的护法下同样顺利完成。
薛骥一完成受法就呼喊子龙老祖,还想再听听老祖的慈爱玄音,但这片燕赵苍穹之下,哪里还有那个震古烁今的“常山赵子龙”之声……
“哥,我们师尊是个大人物吧?刚才你不细说,我也不敢直接问呢。”
兄弟俩再度向着八个方向依次长拜送别,起身后,霍意康终是忍不住的问到。
“对,是个天大的大英雄。不知道他老人家大名的人,多少都有些辜负我族国人的身份。但这类事情还是有些敏感和风险,我想暂时替师尊保密,小五你多理解一下。”
“好,哥我知道了,我现在感知梦境和思绪的能力已经收放自如,我不想窥探的人,他在心里把我咒骂三天三夜我也毫不知情。”
薛骥会心一笑。
“行啦,我可没胆子嫌弃你三天三夜,我又不是坐拥八个亲弟弟的‘弟弟富人,先回去歇着吧,我今晚还有得忙。”
“嘿嘿,得嘞,哥,师兄,哈哈哈。”
霍意康喜笑颜开的自回祖界。
萧行凯的那团虫体被子龙老祖“割弃、封印”后,依然昏迷不醒。
薛骥向南移动,来到正定区的“赵子龙庙”,收走了那里的一些半残物件。没办法,正定市有些地方就是被毁坏得非常严重,赵子龙庙这片区域就不幸属于这类范畴。毕竟往东两百多公里就是变异怪登陆的海边,虽然变异怪在北方登陆的数量相对偏少,但正定这种距离海边倒远不近的城市想要保存完好一些,也不得不期待一些运气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