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沈一行还有继续下去的架势,在一旁的空地上又拿出一把躺椅,舒服躺下。
趁着小蜜蜂收拾的时候他眯一会儿,不知道车多久能修完,他一会儿还要去清理干净后院的脏东西。
等沈一行把这些丧尸处理成废铁,脱掉了两层衣服竟然还出了一身热汗。
他感觉自己异能头一回透支到这种脑袋里嗡嗡响的程度。
他回到躺椅那边惊喜地发现覃见深居然可以站起来像平时一样行动自如了,而且脸色也恢复了平时的冷白。
你这就好了?沈一行刚脱口而出就想咽回去。
这说的是什么话。
覃见深笑了,这回是真实的笑:差不多了。
沈一行虽然有些傻白甜,但有些时候的直觉却很灵。
他看着在覃见深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笑愣了,虽然浅淡,却足够放松。他直觉他可能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总是温柔老好人的校医先生。
而之前他毫不犹豫的相救,让这个男人终于对他卸下了面具,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沈一行面对同行人忽然有些陌生的面孔,转移了话题:大佬怎么不见了?
覃见深察觉了他的别扭,善解人意地配合着:去了后院清理丧尸。
他抬手把躺椅上崭新的男士棉袄递给沈一行:先穿上棉袄,蒋先生给的。
然后施施然地向后院走去。
沈一行看着还套着他的旧棉袄的覃见深的背影,纳闷嘀咕:那你怎么不穿上?
修理厂的后院面积不小,除了前面是门店之外,两侧的棚子里堆满了淘汰下来的旧车胎和配件,院子里堆了几辆汽车的残骸。
正对面就是那扇后门,打开就是一条货物堆得快要和隔壁二楼一般高的小巷子,是条死路。
后院没有多少丧尸,蒋不为过来纯粹是感应到了些别的倔强小东西。
覃见深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蒋不为蹲在一处阴暗的墙角的景象。
他先把左右两间屋子全都扫完一眼,才过去看了一眼。
见着这东西也有些愣了:这是苔藓?
这头沈一行裹着棉袄,刚想找蒋不为道谢,就看见他手捧着一个搪瓷大碗过来了,身后跟着已经痊愈的覃见深。
走近了,才发现碗里居然是一块草皮,不,是绿油油的苔藓。
他不懂植物这方面的知识,也看不出这到底是苔还是藓,干脆就叫它苔藓。
看蒋不为小心翼翼的动作,沈一行搓搓手:蒋哥,是不是可以补玻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