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家风严苛,在叶墨婷的方寸天地中,她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金丝雀,厚重的绣鞋阻断了大门前的青石路。幼时,长辈无时不刻地告诉她,如何成为一名大家闺秀。 起初的十二年,她常坐书肆,自学成才,落笔惊人,十二岁便成了闻名汴京的才女,世人皆道,她的诗学堪比谢道韫的风流,奈何被长兄听了去,特跑来羞辱她,当场撕了她的诗,将几块绢布扔在桌前,嘲弄道:“还学什么诗?你只需在家织布赏花罢!” 叶墨婷似乎有些麻木,也从不说“不”,任人摆布,做到事事如意,只是为了长辈的教诲。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只是水中月、镜中花,一个死物,一个死气沉沉的叶三姑娘。 砚台倾倒,松烟墨在丝帛上晕出墨梅。 叶墨婷放下翘了几天的嘴角,揉了揉发僵的面颊。她好像一直学不会,怎么做一个活生生的人。 “王爷同我说,此次南巡至关重要,能否改天换地,在此一朝。” “只要稳住十二驿道那群老贼便无大碍,大周铜铁被萧太尉那个老不死的拿了命脉,关塞之地无以铸币,盐便是钱,盐便是军饷,把控了盐场,还怕制不住那群豺狼虎豹?” “不急,我已有对策,更何况叶家已和成王定了姻亲,此事之后,你便是国舅了,谁也倒不了叶家” 可是后来,她遇到了一个人,握了第一次剑。那人握着她的手划破春水,说剑光该似流云追月。 离开扬州后,原来习以为常的日子蓦地变得枯燥起来,她脑中总时不时地闪过一道墨绿的倩影。用姬秋雨的话来说,便是她越来越活得像个人了。 她总算懂了这个道理,枕边一直放着那个女孩送给她的竹木剑。十八重绡纱帐后,她将滚烫的脸颊贴上剑身霜纹,恍惚看见二十四桥的红药丛中,那人衔着芍药花蕊轻笑。 叶墨婷颤栗着,弯出一抹迷惘的笑。 “你喜欢哪个?”叶墨婷揽过身侧人单薄的肩膀,强硬地拖着她往屋内走去。 柳青竹顺着微弱的灯光朝四周看去,只见挂满淫具的墙壁上血迹斑斑,不知此处折了多少条性命。她后知后觉地发起抖来,挣扎着朝后退了两步,叶墨婷步步紧逼,冷然道:“你选一件,在我跟前弄出来,今日我就放了你。” 叶墨婷蹲下来,冰凉的手伸入裙摆,攀住她的小腿,道:“青竹美人不在乎自己的名节,日日同人缠绵,见了这些玩意儿,难道不该欢喜吗?” 闻言,叶墨婷冷笑一声,抬手推开她,道:“这些好听的,对我没用,还不选的话,今夜我便陪你一一试了。” 叶墨婷起身朝墙壁走去,扫视一圈,取了件“角先生”,转头问道:“这个如何?” 柳青竹看着她,一时没应答,叶墨婷便拿着物件过来,递给她,笑道:“就将你是如何同长公主圆房的,一一演给我看。” 柳青竹闷哼一声,额角落下一滴冷汗,她仰头看向叶墨婷,沉声道:“青竹的脸面,早就荡然无存,但我仍是想知道,今夜娘娘的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她挥袍而坐,凤目透着夜间的一缕寒,幽幽落在柳青竹的身上,她回答道:“自然是为了自己。” 柳青竹怔怔地看着她,半响才出声道:“所以” 这算得了什么?她在心中宽慰自己。 叶墨婷冷声道:“张开腿。” “放进去。”叶墨婷又道。 里头有些酸胀,柳青竹咬紧下唇。叶墨婷看着她吃力地抽动手指,呼吸重了一瞬。花蕊渐渐溢出清液,濡湿了掌心,柳青竹又伸入第二根手指。 粘腻的水声和不平缓的喘息在暗室荡开,一声一声叩击在四壁的淫具上。柳青竹将那处开拓的差不多,将缅铃缓缓抵入,柳青竹呜咽一声,不觉扬起了脖颈,清脆的铃声很快被淹没。 柳青竹扼制不住地喘出声来,将自己缩成一团,身子抖得不像话,花蕊不断吐出汩汩清液,却迟迟到达不了峰顶。 叶墨婷掐着她的后颈将她扯开,面色不善地问道:“这般胡乱亲人,是谁教你的?”光,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颤声道:“帮帮我。” “帮我唔!” 还不等她缓口气,叶墨婷又用两指将缅铃抵入,柳青竹开始挣扎,叶墨婷钳制住她的双手,抵着那物件到最深处,滚铃珠猛地一颤,震感从身下直达天灵盖,柳青竹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 这一问,没有得到答案,柳青竹已然昏死过去,冷汗湿透了衣裳,在两人贴合处留下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