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铭带他们转了一圈,其余地方都没发现有此种粉末。
“我们看的差不多了,告辞。”严以琛觉得私塾中没什么疑点了,就准备离开。
楚子铭殷勤地带他们离开,替严以琛打开门。“能和严少卿说上几句话,真是小生的荣幸啊。敢问少卿是否有婚配?帝都待嫁的姑娘们,不少都倾心于您啊。哈哈,我也是随便问问……”
叶渡清眯起眼睛,转头看向严以琛。严以琛脸色没什么变化,“我还未婚,不过已经有心上人了。”
“啊,原来这样……”楚子铭显得有些失落,还是将严以琛送出门,看着他们走远。
走在路上,严以琛就觉得叶渡清和他越贴越近,顺势揽过他的肩膀。“小叶公子,怎么了?”
叶渡清心里还想着那句“心上人”,听他问自己,没回答。严以琛脑子一转,笑起来,凑到叶渡清耳边,“啊~你这是吃醋了?”
“什么?没有……”叶渡清也不知道心里这股酸溜溜的劲儿是哪来的,矢口否认。
“哎?嘿嘿,还说不是呢。你瞅见那画本之后,眼神就不对,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严以琛捏了一下他的侧脸,心里还挺美,这说明醒儿在意自己啊。
张猛在后面看得一脸姨母笑,徐崇踮起脚搭他的肩膀,“你说他俩会不会成亲啊?到时候在哪办婚宴?咱们随多少份子?”
严以琛和叶渡清来到林鹭这里,把瓷瓶中的粉末交给他。
严以琛再去看那些孩子,发现他们之中有不少已经恢复了精神头,三五成群在院子里做游戏。
“林神医妙手回春啊。”严以琛点着头说。
林鹭转过身看孩子们,“我觉得不是我的药起了作用。”
叶渡清被几个小孩子手拉手围住了,“那他们是如何好转的?”
林鹭摇了摇头,“我不明白,行医这么多年,我见过不少莫名其妙恶化的病例,但没怎么见过这种莫名其妙自愈的。”
“管他呢,好了就行。”严以琛做了个鬼脸,把叶渡清身边的几个小孩吓跑了。
“我得研究研究。”林鹭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拿着那个装了粉末的瓷瓶,在心里构思如何实验。
叶渡清问严以琛:“下一步我们去做什么?”
严以琛说:“去查那个神叨叨的广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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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渡明今日没有出门,在府邸中处理公事。
李熊在附近蹲守挺长时间了,一直没见这人出门,就叫个影卫回长信宫向宇文奕宁汇报。
赵员外郎从医治孩子们的大院里回来,向叶渡明禀报:“侍郎,今天那些孩子的病已经大好,预计再有两日,就可痊愈。”
“是林鹭用的药有效果吗?”叶渡明问。
“额,我不懂医,但林寺丞说,他并没用特别的方子,只是煮了些降热的药喂孩子们喝下。”赵员外郎如实说道。
叶渡明皱着眉点头,“好,我知道了。牢里那些恶祭闹事者审过了吗?”
“审过,他们说仪式是从长辈那里传下来的。”牢里的那些人提前对过口供,统一了说辞,如此一来,判罚可能会轻一些。
“无论是因为什么,恶祭都是事实,该罚还是得罚。”叶渡明其实也心软了,就叫员外郎自己判断,写折子递上去。
赵员外郎和叶渡明磨合了有段时间,知道他这个人并不是一点感情不讲,答应一声,领命下去。李熊看到他出来,啧了一声,叶渡明怎么如此正常呢?难道是自己在屋里研究从禁书阁里偷出来的古籍吗?
叶渡明这几天睡得很少,精神疲倦,坐在书案前揉着太阳穴,愈来愈困。
在他昏昏欲睡之时,乐先知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里。
“你怎么又来了?”叶渡明这次有了些心理准备,没被他吓一跳。
乐先知“呵呵”笑了两声,“乐先知知道,孩子们快要痊愈了吧?”
“是你做的?”叶渡明眼神一凛。
“是乐先知给了孩子们解药,乐先知无病不能医。”
叶渡明没想到这怪里怪气的乐先知竟能信守承诺,问:“你既然能治病,知不知道这疫病是从何而来的?”
“乐先知说了,侍郎相信吗?乐先知知道,疫病是从西域而来,作用于儿童,可用原一神神光普照过的红丸解救。”他慢慢走近,跪坐在叶渡明对面。“乐先知信守了承诺,侍郎是不是可以和乐先知谈一谈,你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