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68章颠倒两界真幻藏
钱晨眼神看过天魔手中八臂各持的法器。
其实钱晨眼中的人皮,《大天魔经》也并非其真形,否则就不会是太上天魔三头八臂的哪吒样。
但胎藏之魔,本就是钱晨和慕容垂一起祭炼而成的,慕容垂所化的魔身最多算此魔的二分之一,还要加上钱晨的本源魔性,胎藏之魔,才能完整。
而钱晨的本源魔性便是太上天魔,他的胎藏之魔就是道尘珠中的太一魔祖。
所以,只有钱晨的眼睛——他的眼睛和太一的眼睛重合,看到的太上天魔,才是此经的本源。
正因为没有钱晨的眼睛,此经的总纲便会残缺。
所以钱晨才提上了《大天魔经》四个字……代表这张人皮的终极!
八臂之上各持的法器,便是慕容垂一身兵家道途的显化。
刀枪箭戟,斧钺钩叉!
钱晨随手摄取,补全了心中的那枚‘兵’字。
随即‘临’‘阵’‘斗’‘者’四字也一一显化,钱晨心中隐隐的那一面兵字碑,完全被补全。
钱晨将‘临’‘阵’‘斗’‘者’四个字一一写在了四只手臂的掌心。
代表四门魔经的传承……
在看完了慕容垂一身的传承之后,等到破解征服道种,慕容垂再面对钱晨,将无任何还手之力。
“征服之道,藏在何处呢?”
钱晨眯着眼睛,盯着这张人皮。
征服道种,乃是慕容垂一生道行的融汇,只有彻底领悟慕容垂一身传承的神髓,才能真正抓到它的尾巴!
钱晨挥手将人皮贴在佛塔之上,远观其气韵。
此举惊动了旁边默计誊抄的一众兵家子弟,他们只是诧异抬头,看到钱晨凝神默视,自是不敢惊动,于是也将人皮的大体外形,观想描绘出来。
将大天魔经的种种痕迹,化为自家的传承。
钱晨本就有意将打上自家烙印的大天魔经部分传承留于六镇,毕竟此地许多人才,是个传承自家道统的好地方,虽然是魔道道统。
但凭什么就定义楼观道一定要是正道呢?
太上不也有真传道?
最后那三头八臂的天魔在钱晨眼中渐渐模糊。
一尊八臂张开笼罩诸天,将一切纳入自己掌控的恐怖魔影,渐渐浮现,这混杂了盘古魔神,太一魔祖,太上天魔等等的影子,似乎将整个诸天万界都握在手心。
俨然一副大魔王的样子。
钱晨突然锁定一点道韵,乃是征服一切,肆意索取,将一切烙印上自己的痕迹,掀起无边杀戮和战火的一种道韵。
随手一捻,一颗虚幻的道种骤然浮现在钱晨的指间。
“征服道种!”
就在钱晨握住手心的这枚虚幻种子的时候,人皮的双眼骤然张开,一只苍狼和白鹿从人皮眼中飞出。
苍狼一口咬在了钱晨的右腿上,白鹿却被钱晨一指轻易降服。…。。
“天怒长生!”
慕容垂藏在征服道种之中的最后一击,赫然贯穿了钱晨的胸膛,征服道种最核心的秘密终于暴露在钱晨眼中。
钱晨眼中明悟,笑道:“原来你和孙恩才是死敌!”
征服道种乃是将万物归于‘我’的道种,钱晨本来就有点奇怪,如此以‘我’征服万物,其道反应该极为可怕,必将迎来万物之我的反击。
但慕容垂的征服道种,似乎并无此祸患。
此时,他才了悟……
“原来你慕容垂却是魔皮道骨,征服道种乃是将万物化为我,将一切属于我的‘外我’,成为‘我’的一部分。看似霸道无匹,但其实内核极为合道。”
“你的‘我’并非自我,更并非魔门绝对自私,绝对执着的‘我’。”
“而是道家天人合一的‘我’!”
“我属于‘天’,所以外我乃是苍天赐予,征服而不占有!”
“所以,征服道果并非以自我凌驾一切,而是以‘我’为枢纽,将一切被征服的外物联通上天,孕育一个拥有你意志的天道!”
“这是什么天心意识流武道啊!”
钱晨知道慕容垂如何征服一切,却不被反噬的了!
因为他的我联系着天,他的外我意识,乃是一片苍天的雏形。
天怒长生,便是因为人证道长生乃是逆天而行,苍天降怒,要击破其长生道果。
那恐怖的天道神通贯穿钱晨的身躯,要击断其元神之中寄托的长生之桥的时候。
却发现洞开的黄泥身中空空如也……
慕容垂面露惊骇:“你根本不是人?”
钱晨的黄泥身乃是不死神药的一种仪轨,本就处于不生不死之间,苍天降怒,击破长生,关我泥塑木石何事?
我又不是元神?
“合天之道,逆天而行!”钱晨淡淡评价道:“这很不魔道,又极为魔道!”
说慕容垂很不魔道。
因为其道种的核心乃是循天而行,乃是苍天之种。
说他很是魔道,是因为如今的天乃是太上合道而成,元神大道代表了一切,断绝长生,本是天道,但又违逆了太上所立的天道。
这种纠结和矛盾之处,恰恰是魔道的所在。
钱晨只为慕容垂下了一个定义。
他胸口的伤口愈合,信手撕开苍狼,翻掌镇压苍狼之中的苍天意识,将驾驭苍天凝聚为一柄长枪,俯视慕容垂道:“旧天余孽!”
长枪贯穿了人皮,将慕容垂定死在了墙上,但慕容垂只是嘴角勾勒冷笑。
“最后一式,凝聚征服道种倾力一击的天怒长生没有杀死你!倒也在预料之中。”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慕容垂淡淡道:“是谁的化身?将黄泥道的造化之身修成了什么魔物?甚至连命数和寿元都没有,但这临终的一记杀招,成固然可喜,败也并没有什么可惜。”…。。
“只要你撕破那张皮囊,破掉了封印,我便能叫你所有的图谋成空!”
慕容垂冷冷道:“因为你并非是为了征服道种而来,你是为了——大天魔尊号!”
人皮所化的慕容垂摸了摸自己耳根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