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为小姐解开绳子!”钱晨绕到那谢家小姐的后面,殷勤道。
那谢家小姐难为情道:“这么多男人在这里看着奴家,实在有些难为情,能否请几位出去,让这位公子替我解绳子就行了!”谢家小姐对着钱晨微微一笑,一张俏脸回首顾盼,羞人答答,真是我见犹怜。
那燕殊面带怜悯的看着那谢家小姐一眼,闻言便转身道:“我去门外,防着那恶鬼回来。”
看到那岑参还不肯动,便把他也拽出了门外。岑参出了门,不解道:“那谢家小姐摆明了来历诡异,虽然未曾察觉鬼气,但也当盯着她才对。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
燕殊笑道:“我那太白兄向来有急智。你且听他的就是。”
岑参犹然有疑虑,只是回头看了那荒宅一眼,念及钱晨那一身惊人的剑术,这才迟疑的等在了门口。
那谢家小姐又楚楚可怜的看着李泌,李泌道:“若是那恶鬼突然回转,你们二人却是不便。这样……我转过身去!”
李泌说着真的转过了身去,背向两人,他拿着那张符箓在手里,注视着符箓缓缓燃烧。
钱晨在那谢家小姐的身后,看着捆绑着她的绳索,皱眉道:“这恶鬼好狡诈,捆你一个柔弱女子,居然也用了牛皮绳。”
那谢家小姐看见自己面对的李泌背过了身,而钱晨又在自己身后,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来,那笑容越来越盛,直到一张樱桃小嘴裂开到人的脸根本无法完成弧度,那谢家小姐柔声道:“还请公子怜惜,不要弄疼了奴家。”
“能找到这里,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呢!”
“没想到只是一个愣头小子和一个色鬼!”
“哎呀!”钱晨声音略带歉意的从谢家小姐的身后传来:“我不小心打成死结了!”
那化为谢家小姐的恶鬼心中冷笑道:“还是个笨手笨脚的色鬼!”口中却道:“公子小心一点……”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扭转过去,看似回首顾盼,实则将要扭到一个极限的弧度,将头整个扭到背后去,这时候,钱晨突然拔剑,那锋锐的剑气让恶鬼一惊,又把头扭了回去,实则已经随时准备破皮化影而遁。
“没事,我用剑割开……“钱晨道。
“一惊一乍!”恶鬼心中抱怨道。
他感觉到一股剑气隐隐划过自己的背脊,让他十分戒备的绷紧了身体,这时候,那背着身子的李泌低声道:“小姐可曾看清了那恶鬼的形状?”
恶鬼伪装的谢家小姐柔声道:“我当时太害怕了,只见得是一个赤发篮脸,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的恶鬼。”
“这是夜叉鬼……”李泌道:“传言夜叉鬼能画皮,伪装成人来骗人。”
那恶鬼心中疑虑,听钱晨低声问道:“什么是画皮?”
“就是披上用彩笔绘画的人皮,装扮成一个令人心爱的美女,耍弄种种欺骗手段,以达到裂人腹、掏人心的目的。”李泌淡淡道。
那恶鬼已经露出怒容,忌惮的盯着李泌手中的符箓。
钱晨在身后,仿佛半懂不懂的唔了一声,让恶鬼心中冷笑:“真是一个蠢货……”想要杀背后的那个蠢货自然是轻而易举,但那个愣头小子,似乎有些不简单,似乎想用那个色鬼,骗出它的真身来诛杀。
恶鬼忌惮的盯则李泌的背影,想着用什么手段突然发难。
就听到身后的钱晨幽幽道:“用彩笔画皮,如何能十分相像。我倒是知道一个更像的办法……把人皮完整的剥下来,披在身上,便有十分的相像。”
李泌笑道:“那这个办法却难以装成老人!”
“为何?”钱晨问道。
“因为老人的皮不如年轻人紧绷,穿到身上,一定松松垮垮的。”
谢家小姐感觉到那股剑气在自己背后不断的比划,剑尖所指之处,一股锋锐微微冰凉的剑气,叫它浑身不适,不由得催促道:“公子快些为我割开绳索,那恶鬼随时可能回来。”
钱晨柔声道:“别急,我这剑锋锐,伤了你的皮可不好。我仔细一点,便会划得准一些。”
谢家小姐嘤咛一声,十分柔弱的样子。
那恶鬼身后,钱晨的剑气已经切开了它所披的人皮,露出蓝色的鬼躯来,有情剑气锋锐至极,恶鬼居然没有一点察觉,钱晨划开下一层的鬼皮,露出里面肮脏的血肉出来。他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有十分的魔性。
而李泌却在纳闷,自己明明已经和钱晨暗示清楚了,为何还不发难,他悄悄解下头上的簪子,准备反手拍出去。
这时候钱晨突然出声道:“画皮之鬼,只是小鬼。传说中有一种真正可怕的魔头,唤作月魔,此魔也善于画皮。长源兄可曾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