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而飘渺,捉不到一丝一缕的情绪。 她说:“我第一次在伊波利特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必然是一个极其善于隐忍的人。他有着过分的正义和道德,又有着荒唐的残忍和天真,这些堆积在他卓越的学识和惊人的能为之上,将他变成了一个令人难忘的混蛋。” 这不是一个需要答案的问题。每一个活在弗里德里希的人,都知道将这个国家带离“时间”与“命运”的影响的魔法阵来源于谁。 弗里德里希的“大导师”仰望着划分出“命运”与“光阴”的圣物。 “摩西说的没错,是我置若罔闻才导致了阿比诺尔的死亡。因为我刻意的纵容,才让他有了触碰禁忌的可能。” 卡佳对这件事没有任何避讳。 “我不愿意失去阿比诺尔,他曾是我最爱的人。而且我和阿比诺尔一样是一个法师,是一个研究者,对于真理的渴望让我走到了现在。” 听到这里,杰勒米忍不住看了一眼“大导师”残缺的右手。 弗里德里希的“大导师”神情坦然,毫不在意年轻法师的冒犯。 “他多么荒唐,又多么天真?” “他总在我的面前提阿比诺尔。其实我早就放下了这件事。背叛对于高阶职业者来说并不稀奇,新历之前的旧时代,能爬到高阶职业者位置的人都经历过许多风雨,年岁大概和他死的时候差不多,我和阿比诺尔成为高阶法师的时候已经五十多岁,跟你们这些按部就班,从小就系统地学习经过无数人归纳总结的知识,稍加磨炼就触摸到真理之门,随后成为高阶职业者的孩子们不一样。虽然,以你现在的天赋,回到过去也一定会是一个天才。但是在我们那个时候,每一个高阶职业者手里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他总是孤注一掷,将别人逼到绝处。他总说自己唯利是图,说别人活该要恨他,活该要败在他的手里,从这方面来说,他确实作恶多端。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着过分的道德,还理所当然地将别人的罪恶冠在自己的头顶。” 卡佳说完,又沉默了一小会儿。 “解构术士”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 随后,年轻的法师听“大导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听过圣行教最年轻的教堂骑士团候选团长的名号。” “弗里德里希不排斥信仰圣行教的学者,但也不允许圣行教的教士随处传教,圣行教的教堂骑士一直都是我们需要提防的对象。当时听说圣行教的教堂骑士团下一任团长可能会是一个猎人,我和阿比诺尔都担心过一段时间。这个位置历代都属于战士或者骑士之类长于正面交战的职业,他们往往一个人就能匹敌一支装备精良的攻城尖兵队,而猎人从来都不以正面交战见长。尤其圣行教的三位大主教还在当事,手掌中央帝国的军权、统帅中央帝国军队的‘圣行’的德里安本身就是一位骁勇善战的骑士,教堂骑士团团长的位置一直都由德里安的嫡系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