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中央帝国出动了多少人, 圣行教的教堂骑士团又有多少参战。面对“原罪天使”还好说, 倘若有教堂骑士团团长级别的人物出手,那么整个队伍里能作为有效战力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中央帝国军队的对手是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虽然其中有为人不齿的阴谋在,圣行教利用潜伏在征战法师的身边的信徒,偷袭了四位征战法师中的两位,致使他们陨落。卡斯道尔的征战法师不仅是卡斯道尔的最强战力,他们更是卡斯道尔军方的领袖,是宫廷法师团的团长。他们的陨落不仅意味着极端战力的缺失,更会导致卡斯道尔管理层面的崩溃,他们的败局必然比卡佳情报上面几行简短的字要残酷得多。 我还不知道中央帝国的领军者是谁,肃清卡斯道尔东部防线所有人口,布下“原罪天使”的观测阵列,叫宫廷法师团退居到卡斯道尔中央行省。我在中央帝国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有这样的手段的人。 我必须要提前探明他们的情况,得到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我把队伍中的其他人安置在了卡斯道尔边界线外——“原罪天使”观测不到的隐蔽点。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我会尽快回来,但我也不能把握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我叮嘱他们面对一切问题都以逃跑保命为主,不要在陌生的地方和其他人发生纠缠,我会尽可能地抓紧时间。 杰勒米,我一瞬间居然有些庆幸,我缺失的那只眼睛连着“生之原罪”,让我能够借用“原罪天使”的视野。 无数的画面从我眼前流窜,转变成图像信息传递到我的大脑中,与我所处的现实混合交错。巨大的信息量让我脑袋发胀。 那只眼睛,那只毁灭伊波利特的眼睛,被“圣躯”的马蒂斯吞噬、点亮了“生之原罪”的身体的眼睛,那只被“闲置的时间”定义为我“命运”的关键的眼睛——它是我厄运的显现,它又给我带来了许多的便利。它无疑帮我节省了许多时间,帮我避免了很多麻烦。 我对它说不出来什么好话。在它面前,我觉得我像个小丑。 最麻烦也不过是穿过卡斯道尔的东部行省,经过伊波利特,到卡斯道尔的首都罗季昂去。 祝我好运吧。 ——你的摩西 to 杰勒米: 我穿过卡斯道尔的东部行省, 就看到了卡斯道尔的防卫军和中央帝国的军队交战的主战场。 卡斯道尔的宫廷法师团在荒无人烟的伊波利特铸起了由元素堆砌高墙,高墙外架着复杂的魔法屏障,挡住了“原罪天使”成片成片的攻击。守城的卡斯道尔防卫军便在屏障后面以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作为攻击手段, 对中央帝国的军队进行反击。 不过,中央帝国的军力充沛,武器也远比卡斯道尔要先进,冲破法师们的屏障只是时间问题。 双方的首领居然都是我的老熟人。 如果你曾见过他们,必然也会有一种和我一样的明确而清晰的感受,那种时间在眼前流动的感觉。 艾利卡虽然带着卡斯道尔的中下层官员和部分贵族夺取了她兄长的王位, 但是手里并没有沾染多少鲜血。因为他们是正义之师。她眼里一直有着从未遭受过挫折和失败的正义之辈才拥有的天真和执拗,并且怀着未见过现实的丑陋的理想主义者才会有的热忱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