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放在中央帝国的圣行教中心主教堂的最高处,受到圣行教教众日夜顶礼膜拜。 “生之原罪”便在那融合的肉体里复活。 而我,我还要活着,我必须要往前走,前进才是我的宿命。 玻利瓦尔同样如此。瘟疫术士们的死亡对当地居民来说并非全是好事,可能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弊大于利。他们早就习惯了被瘟疫折磨,受圣行教统治,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学会了许多依附苦难的生存技巧,他们是灾难的顺民,如今头顶没有了瘟疫术士,还要惶恐于圣行教和中央帝国的惩罚。 我来萨沃纳前,就跟卡佳和阿比诺尔讨论了如何处理这些人口的问题。当时还觉得萨沃纳可能是个好地方,玻利瓦尔与之民风相近,习俗相仿,口音也颇为相似,虽然两个国家的人民融合会产生不少的摩擦,但是人口对于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至关重要,萨沃纳的大萨满应该不会拒绝唾手可得的领土和财富。 …… 我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我告诉他们,他们国家的毁灭是因为圣行教,因为“生之原罪”,圣行教为了让恶神复苏,献祭了整个萨沃纳人民的血肉和灵魂,大萨满通过梦境预知了一切,却无力回天,大陆北方卡斯道尔的伊波利特就是这样被毁灭的。 我给他们看了我在卡斯道尔当防卫军时候的证明,我向他们描述“原罪天使”的模样,描述圣行教内部的狂热和混乱,道德沦丧,伦理崩坏,神权更在一切之上。 我一面蛊惑、恐吓这些普通人跟我走,一面联系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和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征战法师,询问他们是否愿意接收这些人口移民。老人、病人、残疾人、孕妇和儿童需要一个较为安稳的环境,青壮年人要求则不需要那么高,只要给他们一个自行谋生的门路,他们就能活得下来。 我现在既感觉不到我的仇恨,也感觉不到我的愤怒。我心里没有忏悔,也找不到愧疚。 7月14,多云。 to 杰勒米: 我将萨沃纳的幸存者和玻利瓦尔的群众整合在了一起, 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比我预想中要快得多。 这些人从小就生活在边缘地带,没有见过什么市面,他们身上更有一股对生存的野性。他们更恐惧死亡, 害怕饥饿和寒冷,对如何才能活下去、如何才能活得更好,有一种来自生命本能的渴望。 我挑战他们的首领, 我向他们说明厉害,我给他们传授知识, 他们便主动帮我去寻找他们的同胞,主动帮我去说服那些不愿意离开故土的人。 我站在高台上,就能叫他们仰望。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看着他们眼睛中我自己的模样,我就感到恶心。 我作为圣行教的教众,作为教堂骑士团预备团长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