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五折。”蒋天赐主动退让了一步,心里一阵阵发虚,“不能再少了。” 蒋天赐一听大喜,忙不迭和豪哥握手,接着就要邀请他去自己的车上喝香槟。但就在这时,跟在豪哥身边的几个姑娘小伙儿忽然蹿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将他按倒在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事发突然,蒋天赐吃了一嘴的砂,满脸错愕。 随着车队的离去,喧闹了近一个月的采砂场,终于重回宁静。几乎在同一时间,一条消息插上翅膀,悄无声息地传回了港城,迅速蔓延开来。 自从察觉到自己对边亭不同寻常的感情时起,他就习惯于隐忍克制。他也不想喜欢他,他只希望他能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过得平安幸福快乐,但这世上总是事与愿违,感情越是压抑,越是会在缝隙里疯狂生长,直到再也无法用理性去控制。 这么想着,靳以宁伸出手,贴上边亭光洁的额头,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肩,就要把人揽进怀里。 “吵醒你了?”靳以宁若无其事,继续把人往怀里抱,尽管大晚上不睡觉,坐在床头盯着人家看,动手动脚的时候还被本人抓包,怎么看都有些尴尬。 靳以宁支起上半身,耐心回应着他,这次边亭没有又啃又咬,温顺得没有一点脾气。 靳以宁只得先把人松开,“我先接个电话。” 待听清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之后,边亭睁大了眼睛,彻底清醒了,扭头看向靳以宁,靳以宁正好也抬眸看过来,两人的表情皆有些错愕。 蒋天赐在g市被警方逮捕了。 审讯室里的灯亮了一夜,蒋天赐风卷残云吃完了一整份鱼蛋粉,将筷子一扔,心满意足地抹了把嘴。 “劳驾。”蒋天赐用指甲剃了剃牙缝,“再来杯咖啡,低因,杏仁奶,谢谢。” “不是吧,ada?”蒋天赐放下二郎腿,学着电视剧里的腔调,目光轻浮地打量着面前的警官,“难道您打算刑讯逼供?” 警察走后,蒋天赐对着头顶上的监控露出了抹嘲弄的笑容,向后倚在了靠背上。 这个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果真奏效,一整个晚上过去,警方没有从他口中撬出半点有效的信息,并且在天亮之后,准时迎来了四海集团的律师。 笑意卡在唇边,瞬间黯淡了下去,转而生出了几分戒备。 于是他暂时把私人恩怨放到一边,专注于眼前的事。 赵律师不愧是法务部的台柱子,身经百战,服务四海集团十数年从无败绩,三言两语,就给蒋天赐吃了颗定心丸。 蒋天赐原本就只有一点飘忽的心,这下彻底装回了肚子里。听赵律师的意思,就是有铁证的就认,没证据的装傻充愣,反正不管怎么样,四海的律师团都会保他平安无事。 赵律师宠辱不惊,矜持地笑了笑,低头整理着桌面上的案卷。 “这位…”他踢了一脚靳以宁的椅子,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今天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