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在院夼村的治疗,张鹿安虽然行走还困难,但是已经能够独自站立了。两个小孩子,站在迎风口往山坡下撒尿。
张鹿安憋的急了,刚解开裤腰带,就有一股弯弯的抛物线水珠往山下飚去,试图浇湿山下那片干涸的土地。
“舒服哈”。刚解决完,就看见隔壁的张捡飚出了更远更粗的抛物线。
如果非得形容一下,前面的像水龙头,后面的像是水管。
差距就是这么大。
张捡看了下自己的小主人的胯下,安慰道:“没关系,少爷,你还小,等长大了就好了。”
张鹿安可是有三十岁的心理年龄,不听还好,听到后更生气了。举起右手,不管残留的水滴,擦都没擦,就给了张捡后脑勺一下。
张捡因为疼痛,本能的头一缩“哎呀”一声,顺势下弯了腰。
张捡弯腰之际,突然之间,毫无预兆,正前方有一只弩箭高速飞来,越过弯腰的张捡,直向张鹿安的面门飞来。
张鹿安一下子吓蒙了,如果不是因为刚撒过尿,估计裤子是不会干的。
说时迟那时快,侧面飞出一把飞刀出来,只听见“砰”的一声,飞刀格挡住弩箭,双双落下。
随着一声“敌袭”的大喊,声如洪雷。张鹿安刚才已经被吓傻,又被声音振醒,才发现如此巨大的声音竟然从丘无极那瘦弱的身体里发出,更是感觉不可思议。
丘无极这边发出了一例飞刀打落了弩箭后,顺势又掷出一把飞刀,只听对面不远处的树上,“啊”的一声,一个身穿布衣,面带黑色面罩的人从树上掉落下来。
仿佛是一种信号发出。
两边的山坡接连出现十余把弓箭和弩箭,形成了一道并不算特别密集的箭雨。
造成了张财和张喜的胳膊中箭,两名道士也瞬间毙命。
丘无极赶紧把张鹿安和张捡按倒在地。两臂撑地弹起,顺势两把飞刀同时甩出,又有两名敌人被杀。真正的刀无虚发。与此同时,张喜等人也趁势向山坡上杀去。
随着弓箭手一个接着一个的毙命,剩余的两名弓箭手,赶紧趴了下来。其他的敌人却不再躲藏。
瞬间从两边高坡和坡底就跳出来大量的带面罩人马,分路包抄而来。
陈利昭向前大喊:哪路大王人马,不要误会伤了和气。
对面一头领大喊:交出藏宝图,可绕尔等不死。
张喜大怒道“藏你麻痹!”,脸上的刀疤口上下起伏着,不顾左胳膊上的弩箭,右手拿刀,第一个冲向了敌群。张财也跟进厮杀。
张喜等人与敌人激烈拼杀。陈利昭连杀两人后,来到了张鹿安身边,半蹲下来进行保护。
张鹿安瞬间腰杆都不知不觉硬起来了。
看了看身边的张捡,那小子还在浑身发抖,把头埋在地面,屁股撅的老高了。
“我呸,胆小如鼠!”张鹿安非常不屑张捡的胆小。抬起头来观察起了形势。
只见丘无极左冲右突,专捡人多的地方杀去。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剩下的七名道士也摆出了一个剑阵,向前厮杀。
半个时辰后,看着浑身染血的丘无极,犹如地域里的恶鬼一样屠杀着身前的人,围剿的这波人马渐渐崩溃了,谁也不敢去招惹丘无极。
随着一声“风紧,扯乎!”,袭击者人马纷纷持刀在前,眼睛盯着丘无极等人,身体却缓缓退去。
因为己方有伤者,且对方人数还有很多人马,丘无极等人也怕再有埋伏或者中计,干脆停止了追击。
张财忙着给受伤未死的敌人补刀,丘无极看着摇摇头,自己却也没管。来到了死亡的两个道士同伴身旁,缓缓单膝下跪,静默不语。
“大师兄,王师弟和刘师弟升仙了”。
丘无极,仍然面无表情,吩咐道:再做两幅担架,抬到昆嵛山,不可使师弟们露尸荒野。林师弟,帮我一起把飞刀给收回来。
“是”一个模样清秀的道士答应一声,就开始到处寻找刚才扔出去的飞刀。
不大一会,林道士就捡回来十一把飞刀,然后双手递给丘无极。丘无极皱眉:明明扔出去十二把,怎么就捡回来十一把?但是天色渐渐快黑了,这么大的范围再去寻找一把飞刀犹如大海捞针,加上还要赶路,不好过度纠结。只能把十一把飞刀一一插入衣摆之下的刀鞘内。
丘无极随即站起来,来到张鹿安等人身旁,低声说道“为防万一,得赶紧走了,争取天黑前到达神清宫。”冷静的令人惊讶,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鹿安看着离去的丘无极的背影,对张捡说道:你看他,如果装上一根红色的长舌头,都不用特别化妆的,跟地域里的黑白无常有什么区别?
张捡不管有没有听懂,一脸纳闷的说道:少爷,黑白无常应该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