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渔和怀生的订婚宴,本就是个小型的聚会,来得人不多,彼此之间都算熟识。 “小段总。”顾渊起身,简单握手,工序而程式化。 顾……先生? 这种称呼直呼他名字还让人觉得陌生,好似要生生将两人的关系切割开。 该有的体面,一定要维持。 顾渊受伤是因为段一诺,顾家人到京城,肯定要有所表示。 就在这时候,傅渔走过来…… “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就是知道你救了诺诺,就只打了个电话,没亲自去探望。”傅渔和顾渊本就认识。 “要不……”傅渔抿了抿嘴,“你去那桌坐吧,那边有几个人,我小叔你也见过。”这一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大爷,他坐在中间确实突兀。 “顾渊,去吧,和我们这些老头子坐在一起没什么意思,你应该多和年轻人接触一下。” 众人催促着,而傅渔已经找了侍应生,在傅钦原那桌加了个位置。 段一诺脑袋有些昏聩: 怀生刚出门接了几个师兄弟,回来时,就看到顾渊和段一诺做到了一处,还特意问了傅渔什么情况。 顾渊落座后,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毕竟他是段一诺的救命恩人,就连段林白夫妇都特意过来询问了他的伤势,叮嘱傅钦原等人多照顾他一下。 傅沉:“那小子一看也不是什么善类。” “虽说有这种可能性,不过他这性子,怕是会直接动手。” …… “人齐了吗?”余漫兮看了眼腕表询问傅渔。 今天过来的,还有怀生在京大的几个院系领导,都是师长,他才特意去酒店门口等了会儿,接了领导,又和酒店的人沟通了下,无非是关于待会宴会的一些问题。 “谢谢。”怀生与他们道谢,正打算离开,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可眼风冷淡,完全不像个悲天悯人的出家人,反而像是冷对众生的无心之人。 来的人就是之前构陷过傅渔的人——卢芳。 在学校根本待不下去,可是她若是主动提出退学,自己这么些年的学习用功就付诸东流,她赌不起。 “谢谢。”怀生看她眼神颇为冷淡。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系着暗红色的领带,将他寡欲的气质,生生逼出了一点烟火气。 “我之前做了那种事,你们还这么对我……”卢芳抿了抿嘴,“真的谢谢。” “也谢谢你给的喜糖。”卢芳都觉得自己肯定是脑抽了,居然开口叫住了他。 “没对你如何,并不代表我们就原谅了你,或者是我们多宽和大度,其实只是……”怀生神色仍旧淡淡,“不值得,也没必要。” 没必要? 怀生又和酒店的人叮嘱一番,转身往里走,卢芳站在原地,寒风吹来,浑身凉透。 饭饱酒酣后,怀生和傅渔便挨个桌子开始敬酒,傅渔也不能喝,酒水几乎都落进了怀生的肚子里。 “怀生喝多了,回家后,遭罪的还是小渔,她如果不照顾,漫兮不能照料他,最后还得你来。” 而此时傅钦原这桌,大家都很熟,不流行敬酒这套,只管吃喝。 席间众人聊天,顾渊也知道了两人的关系,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也不为过。 顾渊挑眉,他救段一诺,又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什么时候轮到他感谢了。 “我知道,您喝茶就行。”他笑着,阳光开朗,热情奔放,和顾渊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他 “有吗?”段一诺刻意忽略身边的人,自然不懂顾渊此时是什么神情。 顾渊坐的位置本就离两人非常近,此时宴客厅正在敬酒,热闹非凡,两人即便靠着头说话,声量难免提高,顾渊听力极佳,已经听到了某人的吐槽。 “他本来脾气就差,我爸都说他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