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钦原车里搁了螃蟹,京家这蟹子个大肥美,爪子又尖有力,他并没在路上多耽搁,驱车往家赶,压根不知此时的京星遥正面对何种天人交战,非人般的心惊肝颤。 “师傅,您在说什么?”故作不知。 不能露怯! 难不成他爸还会拿算命先生的话来“质问”她?这没现实依据啊,思及至此,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您自己应该有感觉的。” 算命先生说得非常笃定。 总之夸人的话,没人会嫌多。 直至把算命先生送走,都没有就这个问题说过一句话。 尤其是京寒川看向她的时候,她心脏都好似跳到了嗓子眼。 “考虑得如何了?”他不着边际问了句。 “我说的是开园日期,你说考虑什么?”他笑着反问。 好在寻常在某大佬的熏陶下,京星遥表现得还算淡定,总不能他不提问,自己就漏了怯。 京家人则交头接耳说着算命先生方才的话,大家也都是随便一听。 说着自己脱掉外衣,卷着袖子,就进了厨房,拿起一把趁手的刀,抓起鱼,去鱼鳞,开膛破肚,动作赶紧利落,很快活蹦乱跳的鱼,就死气沉沉躺在案板上…… “那人说得又不是真的,以前算命的还说我早婚,我都30多了,也没结婚,这东西当不得真。” “不清楚,感觉心情不太好。” 几人嘀嘀咕咕说着,京寒川却抬手,手起刀落,“砰——”鱼头被剁下,抬手示意他们进来。 “盯着她。” 那丫头明显慌了下。 根据前段时间的观察,他之前只有百分之八十把握,此时对她的怀疑度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剩下那百分之十,就是找出她到底和谁处对象了。 “您说……”那人没直言,只是低声瞄了眼京星遥的房间与他示意。 “机灵点,要是被发现了……”他低声一笑,又是狠狠一刀,将鱼拦腰切断。 京寒川不发作,是心底清楚,他此时无凭无据,单凭感觉去“质问”,是怕会“打草惊蛇”,如果她真的心虚,定然会有所动作,何不等着她自露马脚,或者自己把那“野男人”领上门。 什么样的臭小子,可能毛都没长齐,也没那资格让他亲自出么。 如果他是个男人,诚心与他女儿交往,就不会怕见他。 她压根不知,自己父亲心思多深,正等着某人“自投罗网”。 这小子…… 京家人只以为京寒川是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开始怀疑京星遥在外面偷摸谈了男朋友,殊不知他做这一切,都是有据可依的。 可忽然又笑了…… 云锦首府 傅渔来了? 严迟今日也无事,却按时按点被木鱼声吵醒,硬着头皮起来处理了一下公务,知晓傅渔过来,下楼打了招呼。 她是真的很郁闷,为什么三爷爷会有个这么小的小舅子。 呵—— 傅渔知道怀生今日无事,特意过来,因为之前虽然交流过他的游学经历,她也录音了,只是当时听着,若是落实到笔案,总会发现遗漏了些东西,今日过来,就是找他补充的。 说真的…… 原来他并不擅长应付女人! “小叔。”傅渔瞧着傅钦原提着螃蟹进来,眼睛一亮,许久没吃了,总是有点馋的。 “好。”傅渔有很多东西要咨询怀生,也没打算离开。 傅钦原看出了他的心思,随他进了厨房,“她今晚应该不会逼着你熬夜吧。” “你上网了吗?她根据你说的游学 “她工作起来,的确是不分昼夜,不过你也要懂得拒绝,不要做老好人,她不会和你客气,她会当真的。” “我看她这么亢奋,估计你俩今晚又得通宵了。” 怀生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印堂发黑,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灾。” 这出家人,净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