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督导拆迁的人,原本以为,段林白那番话,极有可能会激化矛盾,导致那些拆迁户真的不搬了。 这让某人又嘚瑟了好久。 医科大的博士毕业论文答辩在五月底,四月的时候,所有博士生的论文早就送到上面进行盲审,等待结果的间隙是比较空闲的。 那天恰好是傅斯年的生日,几人就约在一起小聚了下,段林白这次学乖了,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知道许佳木只邀请了自己一个人。 当他出现在傅斯年家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诧异得看着他。 京寒川偏头看了他一眼,“今年不是你的本命吧。” 傅沉:“怎么穿得这么骚气?” 这件低调又别致,他特意选的。 “寿星也没你抢眼。”京寒川瞥了他一眼,“你今天还有安排?”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安排!” “怎么每次来都买,她玩具太多了。”余漫兮客气道。 “没事儿,女孩嘛,就应该富养。”段林白说着就往婴儿房走,房间里只有宋风晚在哄孩子,瞧他进来,也忍不住侧目…… 吃个便饭,需要如此隆重? “哄过?”宋风晚打量着他。 吃饭的时候,段林白这种好酒的人,居然难得滴酒未沾,下午无事,按照他的性子,就算不出去,也得招呼几人在一起打牌唱歌,可他居然破天荒的说:“下午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京寒川轻笑着,“他这是骗鬼呢,大周末的,说公司有事。” 傅沉:“许医生吧。” 傅沉:“可能是害羞吧。” 害羞? 他们当中脸皮最厚就当属他了,他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他平时和人碰面,都是别人等他。 卧槽! 餐厅仍旧是许佳木订的,距离段林白家里不算远,比较经济实惠的餐馆,两人碰面的时候,段林白还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似乎是有那么点好看的。 “我也刚到,进去吧。”段林白一手攥着保温杯,轻轻咳嗽了一声。 自己可能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这都做了什么傻缺事啊。 期间段林白稍微喝了一点酒,许佳木是断然不敢喝了,生怕醉酒又麻烦他,这么下去,这人情怕是还不完了。 包厢就他俩,许佳木说话还特别喜欢盯着别人看,他知道,这是尊重别人的表现,可是…… 都不知道该干嘛了,只能喝点酒,让自己稍微舒服些。 “你会开车吗?”段林白挑眉。 “那你送我吧,回头我再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他好歹也算个名人,许佳木担心他这么出去会出事,急忙扶住他一个胳膊,好不容易将人塞进了车里。 段林白深吸一口气,她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惹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你是不是不舒服?”许佳木看他一直大喘气,皱眉,略显担忧。 “哪里不舒服,安全带勒得胸闷?还是……”许佳木蹙眉,仔细打量着段林白。 “你平时喝酒没事吧?之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吃药了没?” 许佳木生怕他吃坏了东西,喝酒又中毒什么的,因为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本身长得好看,清癯春水般,只是此时浑身却热得发烫。 “口袋。”段林白指了指衣兜。 这要是在医院,就是扒了裤子给他检查,那也是常规操作,对她来说,并没什么无可厚非的,只是此时她腰弯得更低了…… 轰轰隆隆的。 她手指漂亮,翻过她的口袋,去里面寻找手机,手指无意从他身上滑过。 “要不我还是直接送你去医院吧,你这好像真的不正常。”许佳木伸手试了下他的额头,这烫人的热度,不像是酒精作祟。底是哪里不舒服啊?” 许佳木完全是职业病的习惯,看他眼底充血,下意识伸手要去撑开他的眼皮,去检查他的眼睛是否有什么症状。 渗进心底,他抬眼盯着许佳木,这心底莫名其妙就有些异样了。 许佳木离得近了,段林白就觉得自己喘息越发艰难。 很想…… “怎么不说话?胸闷还是……” 许佳木瞳孔微缩,下意识往后躲,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眼底浓稠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