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伸手摸着滚烫通红的耳根,总觉得有人在不停念叨自己,她面前摊着一本书,手机藏在下面,正在和乔艾芸发信息。 这还是她出门在外,没家人陪伴的第一个生日。 而乔艾芸怀孕后,赋闲在家,难免有些多愁善感,想起宋风晚孤身在外,无依无靠,瞬时红了眼。 “不用,她也刚回来不久,犯不着总是去找她,就是有点想她。”乔艾芸早就后悔答应她去京城求学。 山高水远,也无人照应,始终无法安心。 严望川坐在单人沙发上,正低头看着一本孕期手册,“其实完全不用担心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艾芸一听这话,心底就不乐意了? “是啊,望川,什么叫不用担心。”老太太也觉得他说这话十分不得体。 可是这种理由他又不能说,只能被家中两个女人恶狠狠瞪着。 “我去给你盛汤,你别和他计较,笨嘴拙舌的。” “……”严望川摩挲着书本,不知如何解释。 若不是他平常对宋风晚很好,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很讨厌晚晚,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此刻已经能够预见,以后他们关系曝光,自己会“死”得多惨烈。 严望川亲自设计了一套珠宝首饰给她,十八岁是成人礼,寓意不同,自然格外注重些。 老太太和乔家人则比较实在,都是给了红包。 都是学生,没那么多钱,宋风晚也没提前和他们说过生日的事,三人约定,谁生日就请客,其他人负责买蛋糕,都不需要花多少钱,图个热闹。 胡心悦和苗雅亭虽然不认识那些因为牌子,光是看那些包装也知道价值不菲。 宋风晚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不用了吧。”宋风晚以前参加宴会,化妆都是请人化妆,自己在这方面有点手残,“太麻烦了。” “真不需要,我就出门吃个饭……” …… 地点在京城郊外的温泉会所。 傅沉手机震动起来。 而且上次在辅导班,十方的战斗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太丢人。” 因为这两字,十方差点和他打起来。 你说我弱,我认了;什么叫垃圾,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啊。 他受伤退残了几天,自然也无法继续跟着宋风晚,两人顺理成章换了工作任务,他还为此请了几天病假。 千江:【三爷,宋小姐出门了。】 高能? 此时已是初秋,早晚虽凉,中午骄阳似火,她穿了件一字领的白色短裙,锁骨精致,皮肤白皙,绾着一头黑色长卷发,她步伐有些大,微微垂着头,胸部轮廓圆润,腰肢纤瘦,双腿修长笔直。 秋风徐徐,吹得她头发四下翻飞,美不胜收。 感觉到傅沉打量,接触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宋风晚心下有些忐忑。 现在她有了在意的人,自然有些紧张,睫毛微微颤动,抬眼看向傅沉,尚未开口…… 声沉语甜,宋风晚耳边一热,脑袋都有些发昏。 “嗯?” 撩得人心悸。 傅沉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今天真的……一天都属于我?” 吃素多年的老男人,浪荡起来,真是没眼看。 傅沉与宋风晚尚未抵达时,段林白已经到了,他昨天就入住进来,泡了一上午温泉,此刻正躺在包厢内嗑瓜子刷微博。 “斯年还没来?”蛋糕,要晚一点。”段林白瞧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可言。 “呦——大侄子。”段林白朝他打招呼。 小姑娘撒娇软磨,她就答应了。 她就不该希冀,直男死宅,会有什么审美。 映入眼帘的就是段林白穿着短袖裤衩,葛优躺横亘在沙发上,两条白腿晃荡着,好不惹眼,四仰八叉,完全不顾形象,嘴里还嗑着瓜子。 她曾见过段林白醉酒,但当时过于震惊,并未细细打量,此刻瞧见他如此做派,错愕得半天说不出话。 “卧槽!”他急忙起身,擦了下嘴,“你要带人来,怎么不早说,也给我准备一下。” 傅斯年附在她耳侧,“三叔给他取了外号叫段浪,浪荡的浪。” “那是京寒川。”傅斯年给他介绍,“加上三叔和……小婶,就6个人。” 京寒川的锦鲤是用塑料袋装的,他眯眼打量着,伸手戳了两下纸袋,水晶灯的光线,折射水光,落在他脸上。 “斯年,居然真的屈从在傅沉的淫威下,喊小婶?” “你可真堕落。” 余漫兮还是第一次看到傅斯年怼人,居然如此毒舌,说他三叔老…… 魔鬼打架,他这种小菜鸡参与不了,这三人也从不波及他。 傅斯年:“智商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怎么一起玩?” 傅沉最狠,笑着对他说,“来呀,带你玩,你别哭。” “小余呀,别站着,随便坐。”段林白招呼她。 段林白点头,“是啊,来做苦力,我特么就不该邀请傅三合作,这厮居然拿捏到我的三寸,说什么,我不帮他,就撤资。” “还能有什么啊,布置套房呗。”段林白吃着瓜子儿,说得漫不经心,“今天小嫂子满18,傅三这厮估计打算献身。” “文艺的说法,是想和她来个灵与肉的深度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