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睡觉,我能在你这里多待会儿吗?” 她被他看得颇不自在,面对他本就紧张到心里发虚。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摸出手机就往一侧阳台走…… 傅斯年搭在臂弯处的手指轻轻叩了两下,男人的声音? “……没事,你不用过来,房东刚来过,师傅正在修。” “今晚应该能修好,你真不用过来,我如果实在待不下去,再和你说,我又不傻,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委屈自己?” 等她打完电话,傅斯年已经不在客厅,她试探着往屋里走,发现他正坐在书房敲打电脑,几台电脑架设在一起,光线将他脸衬得越发冷厉。 “那个……”她以前没追过人,主人家不乐意,她要是赖在这里,也觉得臊得慌。 她愣了一下,轻展笑颜,“谢谢。” 家里有外人,傅斯年总是不能安心工作,那女人身上很香,从他身边经过时,一股勾魂的冷香,混杂着一丝未散的酒味,弄得他始终无法静心。 他起身冲杯咖啡,经过客厅的时候,对面那位余小姐靠在沙发上睡得昏沉。 五六分钟的功夫,睡得倒是很熟。 当真心大。 傅斯年就这么盯着她喝了半杯咖啡,直到外面有人敲门…… “她睡了。” “嗯。”傅斯年点头。 傅斯年工作到六点多才回屋睡觉,她就蜷缩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等他忙完也没醒,他还没见过有人睡觉这么死。 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客厅内她留了张纸条,边上还放着早已凉透的早餐。 落款:余漫兮。 接下来几日,傅斯年忙着相亲,又适逢快过年,团队事情多,基本不着家,自然就没见过那位余小姐。 临行的前一晚,傅家二老特意在家中摆了张大桌,将所有小辈都请来吃饭。 晚饭开始前,沈浸夜还陪着怀生在书房写作业。 傅老手指移了一下手中的棋子,轻易吃掉傅沉一个卒子,“老三,那个孙芮是怎么惹着你了,你要对她这么赶尽杀绝?” “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孙家登门拜访了好多次,我和你妈以不清楚为由打发了,但我看他们是嫉恨上你了。” “今天上午,我听说孙芮割腕了。” 傅老冲他一笑。 “我是担心你和你二嫂……”傅老掐了下眉心,“之前聿修的事,她已经很烦,现在娘家出事,你做法又强势高压,她怕是会找你算账。” “斯年,去楼上喊浸夜和怀生下来吃饭。”老太太今晚高兴,说话都中气十足。 “奶奶,您吃鸡腿。”怀生夹了个鸡腿给她。 “斯年啊……”她忽然转移话题,“你们看这孩子多可爱啊,你说我这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曾孙不?” “哎,要是能看到你结婚生子,奶奶死而无憾呀,可惜啊,你们现在孩子主意大,都不想结婚……” “老三……”老太太忽然转移目标。 可把沈浸夜吓懵逼了,卧槽?给自己剥虾? 没毒吧? “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老太太提醒了一句。 “谢谢三叔。” 老太太聊天天南海北,没个准儿,叮嘱宋风晚回去好好学习,话锋一转,就看向沈浸夜,“浸夜啊,上大学谈对象没?” “大学时候遇到合适的,就好好处处,别学你大哥,一把年纪做老光棍。” “嗯。”沈浸夜应了声。 宋风晚心底咯噔一下,该不会……入大学,就等于踏入半个社会,心里把她当妹妹,实则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卧槽,吓死宝宝了。 不过老太太的话并没说完,一个佣人小跑着进了屋,“老爷子,老太太,二夫人回来了?” 挑着这个时候回来,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