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孩子? 严望川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他极少关心人,动作僵硬,力道也控制不好,只能尽量温柔些。 乔艾芸伸手接过,尴尬的擦了擦嘴角。 一脸窘迫,害她差点笑出声。 “艾芸,你今年多大来着?39?还是40?” 以前结婚早,乔艾芸19就跟了宋敬仁,隔了几年才生了宋风晚,那时候也才22。 “您是说魏老先生?”严望川再次开口。 “可以。” 母子俩一唱一和,好像乔艾芸立马就要生孩子了,而某个当事人,却一直插不上话。 宋风晚现在可算能理解,为什么母亲说自己同意求婚,是被坑了。 “对了,那块还是学区房。” 乔艾芸拿着筷子的手轻轻发抖,“伯母,您吃菜。” 她手指一抖,夹在半空的菜险些掉在桌上。 严老夫人心宽,她早就做好了自家儿子打光棍的准备,平白多出个漂亮孙女,已经很高兴了,自己儿子以后能有个伴儿,她走了也安心。 不是说和你一个姓,有血缘关系,就真的能对你好。 “晚晚给我当孙女,我们老严家也算有后了,我没什么遗憾的。” 乔艾芸咳嗽两声,放在桌下的手,扯了扯严望川的衣服,他就不能少说两句,干嘛什么话都要接一句。 宋风晚正低头喝着牛肉羹,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眼乔艾芸,“这个……我还没想过。” “可以现在想一下。” 宋风晚快速吃了饭,很快回到画室,他们三个人边吃边聊,自然要耽搁不少时间。 傅沉当时正在吃饭,接到电话,拿着手机走出餐厅。 她嫁入傅家的时候,傅沉才是半大的孩子,老爷子亲自教养,风姿仪态自是与常人不同,那时候的他已经学会内敛情绪。 “聿修,你三叔是不是有情况?” “总觉得有些奇怪。”孙琼华肯定敏锐些。 傅聿修低头拨弄着米饭,嘴里苦涩,“应该不会,谁那么倒霉会被他看上。” “别胡说,这话要是被你爷爷奶奶听到,能打断你的腿。”孙琼华蹙眉,口不择言,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还想把你外婆家的表姐介绍给他的,怕你三叔看不上。” “好好吃饭,别说话!”孙琼华气闷。 “吃完饭了?” “休息一下再画画,别太累。” 傅沉笑了下,“严老夫人为难你了?” 严家这位老爷子过世较早,那时候严望川怕是才十几岁,孤儿寡母,那么大的家业,不知多少人觊觎,她一个人也撑下来了,仔细想来,怕是不简单。 “我也是老来子,我出生的时候,大侄子能跑能说了。”傅沉挑眉,这丫头对老来子有什么意见? “怪?” 叫自己姐夫? 这滋味,确实有些酸爽。 傅沉听说严家对她不错,也就安心了,乔艾芸毕竟离婚过,又带着孩子,严望川条件好,即便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也有不少愿意嫁给他的,严家顺利接受,那自然最好。 直至傅沉听说她站在外面,才催她挂了电话。 就连对奶茶店的店员都笑眯眯的,凭什么对他这个亲身父亲就冷脸相对? 这种豪门大户,就是宋氏集团最如日中天时,也没法比。 严望川话不多,却时常 宋风晚出来的时候,乔艾芸本想送她的,最后是严望川送她到了门口,两人还站着说了几句话。 他浑身发抖,怒火在心底蔓延,他恨不能冲上去就给严望川一拳。 乔艾芸还一直和他有说有笑,怎么着,是真的要结婚了吗? 滔天的恨意淹没了他,他恨不能弄死这对狗男女,哪里还管自己这次过来,是有求于人啊。 乔望北接了个电话,傅家打来的,无非是问家中是否有人,待会儿要来接怀生,孙琼华也会一并过去赔礼道歉。 听说孙琼华也一起,脸色都变了。 “乔叔叔,您在干嘛啊?”怀生正趴在桌上练字,他秋后会正式上小学。 “佛祖说:不能杀生,要慈悲为怀,杀生业障非常重,会下地狱的。”怀生说得极其严肃,这是佛教“五戒”,不杀生是第一条。 乔望北挑眉,这小屁孩是在和他说教? 怀生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昨晚姐姐也说,脑残不是脏话,他现在说这人是畜生,不是人? 直接走过去,把乔望北的刻刀全部收起来,藏在身后,“我不管,杀人是重罪,造黑业,会堕为鬼道或下地狱,我出家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 他最多就是恐吓一下傅家人,哪能真的下手啊,这小和尚怎么如此较真。 “不。”怀生语气笃定。 怀生眨了眨眼,眼底似有泪水,似乎是被他吓到了,还是仅仅攥着刀,“不给。” 他板着脸,凶神恶煞,怀生瘪瘪嘴。 眼泪啪啪往下掉…… 自家那小子,是打死都不会红眼的,他怎么还哭了?自己也没动手啊,他又不会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 怀生红着眼点头,“我是在帮你,你要和我说谢谢。” 乔艾芸这边 她接到乔望北的电话,知道待会儿傅沉会过去,自然得赶着回家,帮怀生收拾东西。 两人刚上车,严望川就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想要孩子吗?” “嗯?”乔艾芸低头系安全带。 “我觉得我们这个年纪……”乔艾芸都没想好自己和严望川的关系该何去何从,自然没想过要孩子,这种事也不能急啊。 “我身体好,还能生。” 你能生,你自己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