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与严望川初次见面,就被抓到了小辫子,这才认真打量起他。 西装得体,白色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系到领口,干练精明,灰色西装,上衣敞着,没系领带,少了严肃。 低调敛着气场,没有商人的势利市侩,反而有种淡淡儒雅的文人气质。 傅沉查过乔家,亲近的人物关系中并无严望川这号人,知道的话定然早做准备了。 “师兄,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了。”乔艾芸支吾着张嘴,被他看到如此狼狈的一幕,总是无法坦然面对他。 “严叔,我送你。”宋风晚起身。 云城中医院内 脸上血肉模糊的,几乎看不清五官,衣服上都是灰尘血污,狼狈不堪,后面还跟着几个身着制服的民警。 “我知道,您别哭。”因为她穿着礼服,又满身珠翠,护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江风雅止住哭声,细细吸着气。 “宋总,您有什么吩咐。” 严望川,他怎么会和乔家有关系。 乔老的几个徒弟他都见过,除却乔艾芸的亲哥哥,全部都是家境一般,一心扑在雕石刻玉上的疯子。 他们中有些人一辈子不娶妻生子,一心扑在玉石上,甚至有人家里住着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却愿意花十几万去买玉石毛料。 包括乔家那位大舅子在内,五个徒弟宋敬仁都见过,唯独这个严望川。 南江严家,代表的就是珠宝财富。 另一边 没有寒暄客套,气氛冷得要命。 “我去,这深更半夜,两个大男人不睡觉,跑到咖啡厅对视?还特么不说话?这是要憋死我啊。” 坐在他对面的是严望川的秘书,正低头喝着一杯摩卡,听到他这话,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率先开口的还是傅沉,“严先生,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拐弯抹角,您想要什么?” 傅沉笑着,单刀直入,够直接。 “晚晚正值高三,早恋影响学业。” “你生活环境复杂,晚晚会受伤。” “你年纪大!” “您千里迢迢,不辞辛苦从南江过来,甚至不惜为了芸姨伤人进局子,你这样的身份,事情传出去,影响多恶劣,不用我多说,你又是为了什么?” “你……”傅沉端起咖啡喝了口,“喜欢芸姨。” “严先生,我们初心都是希望他们母女好,不该成为敌人。” “咱们目标一致,有何不可。” 严望川看着傅沉,得出了12个字评价: 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