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人的关系是你继续进行这个任务最大的助力,如果你亲自执行的话必定能够事半功倍,而且风险会小很多,换成其他人不但风险大,而且要取得那人的信任也不太容易,你当初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取得那人的信任,难道这次要花六年的时间……妗” 往事纷繁复杂,他一时有些混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处在现实还是在梦境,那种被针尖轻轻扎了一下的刺痛感又来了。 王飞啸并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而是继续说到:“那人就快来a市了,她的情况只有你最了解,如果你还想亲手抓住她,就给我立刻回到部队,一起商量作战策略。” 她竟然真的还敢回来? “放你娘的屁,明晚七点是最后期限!”说完王飞啸再次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你好,我叫杨寂染,谢谢你救了我,对了,你叫什么?跬” “呵呵,你好像不太喜欢说话?” “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是因为我太丑了吗?” “你怎么来了?”他冷着脸看着她一直徘徊在楼下的身影。 “……” “……” “……” “……” “你为什么会和洗钱组织牵扯上关系?你是被他们利用的是不是?” “……不会……” 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努力将那些回忆从脑海里甩出去,他们一个是兵一个是贼,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他接连深呼吸了三次,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着,明晚七点就是最后期限,他一定要给王飞啸一个交代。 罪犯,谁都可以去抓,只要能把人抓到,是不是他亲手抓的,真的不要紧。 相同之后,他快步朝梅雨晴的办公室走去。 陈瀚东的表情明显带了一丝焦虑,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陈瀚东收回手,说到:“没事,对了,你还没说那个人到底叫什么。” “她到底叫什么?” “杨寂染?你说……那个人叫杨寂染?”陈瀚东的脸上是明明白白的不相信。 一个国际金融罪犯,怎么可能又是什么心理学专家? 他喉结动了动,这样侥幸的想着。 听到梅雨晴提起余式微三个字,陈瀚东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他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救余式微吗?怎么在知道那个人是杨寂染之后又犹豫了呢? “你确定她医治过和余式微类似的病例?”他抬眼看向梅雨晴,眼中的神色耐人寻味。 她倾身,双手放在桌面上交握着,这是一个人不太自信时的表现,只有通过双手紧握来确定自己将要说的话。 “她能救余式微?”这个对陈瀚东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连做梦都在想着到底怎么样才可以救余式微,可是,他的理智和他身为军人的使命感告诉他,不可以,杨寂染是罪犯,他必须亲手抓住她把她送上国际法庭,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到时候杨寂染真的提出这样的条件,他……是绝对不能答应的,他不能背叛国家,不能背叛人民。 十多年从军的生活让使命二字早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髓里,保卫国家守护人民就是他最大的使命,难道,现在要他为了余式微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使命吗? 他痛苦的蹙起眉心,心里产生了剧烈 梅雨晴淡淡的说到:“这个我不能向你保证,我只能说,这是个机会。把不把握,全看你自己的意愿了。” “这……”梅雨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到,“你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也许连三个月的时间都不到,甚至有可能就是明天,你……最好快点做决定。” “越早下决定,风险就越小,不要拖到最后……连自己也后悔……” 从梅雨晴的办公室出来,陈瀚东又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面,眼神痴痴的看着躺在里面的余式微。 虽然,她对这个肮脏黑暗的世界已经如此的厌倦。 “你是喜欢晴天,还是喜欢阴天?” 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每天都会这样和她说一会儿话,可她从来都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一次回应过。 这种落寞的感觉袭满了他的心头,他以为只要小微能够留下来就满足了,可是在知道她只能再活三个月的时候,他又不甘心了,他不想让她就这样沉寂的在病床上度过她生命的最后时光,他想让她醒来,再看一看这个美丽的世界,感受一下阳光的温暖,哪怕是冰雪的寒冷也可以。 “我爱你……”他隔着玻璃,想要深深的吻上她,内疚的泪水却爬满了脸颊。 站在他后面的竟然是陈夫人。 这好像还是陈夫人第一次来看余式微,之前她总是说很忙,抽不出空来 陈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余式微的病床,然后随意的问到:“她怎么样了,好一点没有?” “哎……”陈夫人叹了口气,看着陈瀚东消瘦的脸颊忍不住流了两滴眼泪,“如果我当初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瀚东……”陈夫人迟疑了一下,毕竟余式微还躺在里面,真要她当着她的面,她又有点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