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玉又说到:“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解释吗?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 “还有,虽然狗不是他放的,但是的确是他把你关进去的,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很内疚和自责。” “至于那狗到底是谁关进去的,我想,你还是亲自去问问吧,也许那个人现在愿意对你说实话了。” “就这样,再见……” 电话挂断了,余式微手无力的垂下,手机咚的一声掉到了脚边。 余式微歪着脑袋靠在陈瀚东的肩膀上:“对不起……” “……”余式微动了动嘴唇,然后有些艰难的说到,“把你的手机……摔坏了。” “嗯,我没事,瀚东,我有点累,靠在你肩膀上睡一会儿,到了记得叫我。”余式微表现的很正常,没有一点异常的表现。 看到她眉宇间闪过的一丝疲倦,陈瀚东没忍心再问,他答了一声:“好。” 到了医院门口,他正要把余式微抱下车,余式微却自己醒了,揉了揉眼角,说了一句:“就到了啊。” 余式微却像没察觉一样,挽着陈瀚东的胳膊往里走,甚至还开玩笑似的说道:“怎么办,我们两个穿的都不是出来时的那套衣服,护士小姐该不会认为我们是什么奇怪的人吧?” 余式微一直看着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忽然比划着问陈瀚东:“你怎么买钻石的戒指啊,而且还是这么大一颗,我真怕走在路上被人抢了。” “那可有得等了。”余式微说到。 “因为我还是学生啊,还不能和你结婚。” “嗳,说着说着忽然有点渴了,陈瀚东你快点儿给我倒一杯水。” 余式微还在眼巴巴的看着他:“怎么了,没有吗?” “这么晚爸肯定睡着了,为了这么点小事吵醒他多不好啊,要不你去楼下买一瓶得了。”余式微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老公,我好渴啊。” “好。”余式微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你快点儿啊,我真的好渴。” 余式微等了等,确定他走远了之后才起床,然后到了楼下的病房,那里住着霍沥阳。 余式微进来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查房的护士,吓得立刻把电脑合上。 见是她,霍沥阳的眼神闪了闪,然后皱眉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余式微已经不会再为他心冷了,她只是来要一个答案。 她的眼神太过压迫,霍沥阳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她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他,她有那个资格吗?她配吗? ap 余式微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追问到:“回答我,是不是你?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总要跟我说一次实话的。” 怕她继续缠着自己追问,耽误自己写计划书的时间,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到:“是我放的,但我当初放那狗不是针对你,是针对霍殷容,谁想到你进去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倒霉,怨不得别人。” 她走近,抢过他的电脑,然后猛地摔在了地上,还用力踩了踩,直到那电脑被破坏的四分五裂才停住。 余式微叉腰,冷冷的看着他:“对,我是疯子,我不但是个疯子,我还是个会打人的疯子。” 霍沥阳几乎要气疯了,他愤怒的咆哮着:“余式微,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又要抬手。 余式微看他那副样子,忽然觉得怎么看怎么恶心。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我电脑里的都是什么?都是我辛苦制作的策划书,我还没来得及保存电脑就被你这个疯子给砸了,你拿什么赔给我?”霍沥阳发了疯似的,指着余式微就是一通狠骂,那样子完全没了之前的阳光儒雅,一副让人看了就作呕的恶狗嘴脸。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霍沥阳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余式微。,令人作呕,你这么会装,怎么不得精神分裂症啊?”余式微也毫不客气的回骂着,没办法,十年的怨气如果再不发泄出来的话,她才真的要疯了。 霍沥阳被气的不轻,顿时口不择言起来:“是啊,我是在骗你,小时候你的书是我扔的,你床上的死老鼠玩具蛇也都是我放的,还有小木屋的那条狼狗也是我养在那里的。” “还有,什么雪山上的雪人也是假的。笑话,你以为我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那种傻的透顶的事吗?我不和你联系也不是因为什么被人控制了,而是我在法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乐不思蜀了,谁还有空搭理你啊。我随便编的烂借口你竟然还相信了,还一副感动的要死的样子,不是蠢是什么?” “不过我也没吃亏,权振东为了你竟然主动找上了我,还给了我海关的特权,我的拍卖公司就要挂牌成立了,怎么,羡慕嫉妒恨吗?真是没想到,你左手抓着陈瀚东,右手还能再抓个权振东,你这女人本事真是大啊,比你那个低贱的老妈还要厉害,她也就能勾引到我爷爷那样的老糊涂而已,你却勾搭了两个有权有势前途无量的高官,你真是厉害,在这方面我不得不夸你一下。” “你想干什么?”霍沥阳嘴上痛快了,心却猛地悬了起来,他暗暗后悔自己当初选的楼层还是有点高了,摔的这么惨,毫无还手之力,是个人都能对他动手。 人,今天我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刺猬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