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睛,叶迟忽然想要放弃恶整她的念头,不过这个想法只出现了那么一秒钟,然后迅速的被他掐死在摇篮里。 这样想着,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余小姐,麻烦你了。” 霍殷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除了他,在场的其他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他们断定,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什么事,不过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得罪笑面虎叶迟了,竟惹的他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整她。 她偏头看了一眼那一套被摆在红色绒布托盘上的名贵瓷器,心里有一瞬间的犹豫。 她的手还贴在身体的两侧,并没有动。 他说的书店其实就是那种最高级的夜店,里面提供各种各样的女孩子,连处子都有。男人们前去寻欢作乐,只要点书,就会有人带他们去一个特别的房间,里面都是店里最漂亮的姑娘,她们被赤身的关在一个透明玻璃柜里,向客人毫不掩饰的展现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 都说女人像书,男人只有不断的翻下去,才能够看懂。可是这些男人却认为,女人只有不断的玩下去才能看的懂。 周围发出一阵低低的心照不宣的笑声。而且笑的都是男人。 因为愤怒,他握着号码牌的手就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竟然啪的一声把牌子折断了。 余式微偏过脸去,正好就看到霍沥阳一脸怒容。 她抿抿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朝那个托盘伸出了手。 到达这个拍卖会场的时候他本来还心不在焉,忽然就从门口的记者那里听到了霍沥阳的名字,而且那些人还说霍沥阳带了一个女人过来。 霍沥阳真是个没脑子的。 看到余式微正安安稳稳的站在台上的时候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黑色的西装格外能体现他挺拔的身姿,白色的衬衫又不会让他显得老气。外面是一件挺阔的呢子大衣,他本就高大帅气,越简单的着装也能衬托出他伟岸的英姿,特别是他轻抿着唇角,眼睛只看着台上那个人儿,坚定的朝她走过去的样子,不知道迷倒了在场的多少女人。 陈瀚东抬步上台,绕过霍殷容直接走到余式微身边,眼睛却看着叶迟,眉宇间闪过一丝警告。 他先把呢子大衣脱了下来甩到余式微的身上,盖住她的脑袋和胸前的美好。然后偏了看了一眼那个托盘,再转过脸来看着叶迟,笑眯眯的问到:“那个东西是你买的?” 精明的霍沥阳早已经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他上前一步走到陈瀚东身边,然后微微提高了一些音量说到:“这套青花瓷碗碟已经被叶少拍下了,如果陈先生想要的话,只能问问叶少愿不愿意割爱了。” 叶迟有些惊恐的看着陈瀚东,真要命,他竟然叫自己叶少,还让自己好好享用。他的心里一阵阵的打鼓,完全猜不透此刻陈 陈瀚东转身,单手撑着托盘举了过来,挑眉望向叶迟:“恭喜你了。” 台下的人看的心惊肉跳,那可是价值几百万的青花瓷啊,就这么单手托着难道不怕摔了吗? 陈瀚东又把托盘往他面前举了举,挑眉说到:“拿着啊,怕什么?” 在两个人的手即将碰到的时候陈瀚东忽然手指一番,托盘立刻掉了下去。 陈瀚东一脸淡然,他就是故意的,没必要小心。 肉好痛!他最爱的青花瓷啊,就这么碎在了他的眼前。 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让他也尝一尝心爱的东西被人毁掉时那种心痛欲死的感觉。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结,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叶迟瞳孔猛地一缩。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只觉得眼花缭乱不可思议。 余式微不知何时把外套从头上拿了下来盖在身上,只空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外面的动静。 她呆呆的看着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个男人,心里涌起一阵阵的热潮,好像有什么东西深深的扎根在了她的心底,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而叶迟,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 陈瀚东真是太能折腾人了。 看到他的眼神,陈瀚东自然就明白了。 这些东西都是祖先留下来的,本来就不多,所以更要倍加珍惜,就算有钱也不能拿这个摔着玩。 他让人把东西接了过去,然后拍拍叶迟的肩膀说:“要懂得珍惜。” 霍沥阳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们两个手牵着手离去,刚要大声喊余式微的名字,肩膀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怒瞪。 霍沥阳愤怒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叶迟正抱着他的青花瓷,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两人并肩到了外面,忽然看见路灯下有两个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吻的难分难舍。 叶迟想到刚刚惊险的一幕就不自觉的冒冷汗,简直是心有余悸。 周群切了一声:“妈的,什么时候见东子这么疯狂过啊,他不是从来都非常冷淡的吗?靠,他的手钻到那女的衣服里去了。” 周群立刻说到:“是吧是吧,我也快受不了了。” “我怎么了?”周群迅速追了上去,然后勾着他的肩膀说到,“今晚去不去帝王,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你这小子,自从和乔意如那女人好上以后你都不怎么出来玩了,难道你真的改邪归正了!” 随后用力拉开车门,发动车子一踩油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