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式微心里也烦的要命,看着那酒,脑子一热,一咬牙就答应了:“好,我们一醉方休!” 不过等叶迟又干掉一瓶之后她才舔了一口瓶口呙。 结果她现在就是右手抱着一瓶酒,左手被叶迟抓着,两个人并排坐在他的室内温泉里洗热水澡。 叶迟是个克制的人,清醒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直到五六瓶酒下去,人有一点点醉了,才开始絮絮叨叨的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结婚就是最好的归宿吗?而且现在发现她和你兄弟乱搞总比结婚后发现强吧,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绿帽子。当然,这些话余式微只敢在心里说而已,叶迟现在极度敏感,说什么对他来讲都是伤害醣。 你说呢? 对啊,两个人虽然长的像,但他明显没你帅。 额…… 叶迟缓缓的转过头,眼神迷离的看着余式微:“你知道……” “我出生在晚上十一点,所以我叫叶迟,他是第二天凌晨一点出生的,所以叫叶辰……” 大概是想到了伤心事,叶迟突然抽噎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余式微看到,他的眼泪沉默的流了下来。 “也许……你给的并不是她想要的……”余式微叹息着喃喃说了一句。 说到激动的时候还用力的抓着余式微的肩膀前后摇晃。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她。” 余式微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再看看被他捏的红肿的手腕,委屈的想哭。 余式微沉默着,想了很久才说到:“莫失莫望,不离不弃。” “我还以为你会说票子房子车子,原来竟是这个。”他忽而自嘲一笑,“我也不是给不起,可她为什么要找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我弟弟……连最亲的人都背叛了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 亲人,爱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也分不清了。 “也许是怕你受伤害。”有时候,真相往往比谎言更残酷。想起了伤心事,余式微不由得悲从心起,她抢过酒瓶,学着叶迟的样子喝了一大口,酒才到喉咙那里她就咽不下去了,直接一口全部喷了出去。 叶迟呆呆的看着她:“你刚刚往哪儿吐来着?” “你……你这样子真是太……” 余式微斜着眼睛看他:“明明很难喝,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喝?” “那乔意如对你来讲,她是哪种酒?” 霍家的那个?谁?霍殷容吗? “他不是酒,他是毒药。”说完,整个人就华丽丽的醉倒了。 “毒药?”叶迟仔细品味了一下,忽然发现,用毒药来形容女人再贴切不过了。 第二天余式微是睡到了中午才醒的,昨天那点酒精差点要了她的命。 强忍着头痛查看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她猜测之前住在这里的人肯定是乔意如。 衣服也不知道是叶迟帮忙脱的还是自己脱的,如果是自己脱的也不知道是当着他的面脱的还是躲起来脱的。 从衣柜里借了一套乔意如的衣服穿上,余式微悄悄的走了。 磨蹭了一番,余式微还是决定去看看霍沥阳。 她想的是,也许霍沥阳把事情想像的太严重了,他们并不会走到非选不可的那个地步,就算走到了那一步,他们也并不一定就是对立的。 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握拳暗暗想到,如果有一天真到了那一步,她就去买一瓶烈酒,一口将自己灌倒,酔死过去。她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发现门锁坏了,而且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门上有一些男人的脚印。 屋里被人砸的乱七八糟,桌子椅子也是翻倒着的,还有卧室里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一片狼藉。 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把房子里所有人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她甚至连洗衣机和冰箱里都找了,没有,还是没有。沙发上,不敢想象这间小小的公寓里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啊!”抱枕上和手上都是鲜红的血迹,而沙发上之前被抱枕盖住的地方,颜色更是深了一大片。 她吓得立刻把抱枕扔到了一边,神情呆滞的盯着那滩刺目的血迹,血迹还没干透,说明这场袭击不过是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 首先,冷静,然后,打电话给霍沥阳,说不定这些血迹并不是他的。 那只沾满血迹的右手像被冻住一样,僵硬的连弯曲都做不到。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前后再拨。 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弥补那些没看到的画面。 可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霍沥阳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又是被谁带走的。 她来不及多想又飞快的拨了过去,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她的脑袋都是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一个念头反反复复的旋转着:不能让沥阳哥出事,不能让沥阳哥出事,不能…… 余莞还在为上次余式微为了霍沥阳和她吵架的事生气,所以语气带了三分埋怨三分冷淡三分无奈和一分心疼:“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你不是为了那个男人要和我断绝往来吗?” 她不该问,不能问,因为这个人是她最亲最亲的妈妈啊,她怎么能怀疑她? 的眼泪给逼了回去,然后走到阳台的地方,靠在栏杆上看着天边又黑又重的乌云发呆。 语气里的埋怨已经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