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莞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到:“我来看我自己女儿的演出,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 余莞眉间闪过一丝深思,她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打算的,可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余式微。 余式微脸色白了一白:“妈,我都忘记了,你还提这个做什么。我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才对他……他身上流着的是霍家人的血,里面都充满着算计,妈,你不要被他给骗了。呙” 余莞顿了一顿,又说到:“小微,其实有时候眼睛也是会欺骗人的,流着霍家人的血液的不是只有霍殷容一个……醣”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突然要走?” “那他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小微,你真的没有想过这些吗?还是你根本不愿意承认?” “那他要是骗你的呢?” 余莞叹了一口气,说到:“你还小,还不懂里面的阴谋诡计,我却看得明白,霍沥阳并不是真心对你好,至少,他没有你相信的那么爱你。小微,你要相信,当初妈妈让你嫁给陈翰东,绝对是为了你好,你以后要专心对他,别再去想着那些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人,也不要再回霍家,那儿根本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看着余式微的眼睛,余莞就知道她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故意不让她回家就是为了让她远离霍家的是非,更何况,霍家的斗争越来越激烈,相信不久,就会有一场大的风暴降临。 余式微打开匣子,一把紫檀木琵琶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她的手指轻轻的从琵琶上滑过,一串悦耳的音符从指尖流泄出来。 “从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了。” “傻丫头,你才是我最大的宝贝,妈妈没什么东西给你,这个就当做是第一次上台表演的纪念,拿着它,好好表演,妈妈会为你加油的。” 最后余式微没有用租来的那把琵琶,而是用了妈妈的那把琵琶弹了一曲十面埋伏。 余式微却是有些遗憾的,她留给陈翰东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人,他,没有来。 余式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人塞了一捧花然后被人推了上去。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上去?” “你没听说吗?这次晚会的赞助是她拉来的,所以才特意为她单独安排了一个独奏,不然谁要听她弹什么琵琶啊,人都快睡着了。” “不是,本来是外联部去拉的赞助,可是人家说只有余式微来了我才给钱。” “呵呵,你总算明白了,这钱来路不正,说不定是出卖了什么才换来的。” 两人还要继续说,忽然感觉耳旁刮过一阵冷风,眼前黑就一秒,她们疑惑地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差点惊叫出声,她们的眉毛不知何时被人给剃了。 霍殷容把手里的捧花扔到了地上,冷眼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余式微,扬唇讥笑到:“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又蠢又天真,一点也没有遗传到你妈妈的聪明 他是真不懂,像余莞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余式微这种单纯的犹如绵羊女儿,什么都不明白,纯洁的令人发指。 余式微气得脸色发白:“我和沥阳哥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天真一些有什么不好,至少我活的快乐,你这种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大概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 “呵呵,如果你妈妈也像你一样天真,你们母女俩早就尸骨无存了。” “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余式微,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够稍微长进一点。” 霍殷容却犹嫌不够,临走前又抛出一句:“你的沥阳哥很快就会回来了,法国美女那么多,你猜,他会不会早就移情别恋了呢?” 她掏出手机,飞快的输入一串号码,她已经拨了八十多个,就差最后两个,霍沥阳就在其中。 她决定不管了,心潮起伏的开始留言。 深吸了一口气,她又拨出了最后一个电话,是个空号。 她顿时激动不已,又急忙拨了一下之前那个号,虽然还是答录机,她却格外的开心。 话才说了几句,余式微就已经开始哽咽,原来思念一个人的心情是这么的难以控制。 怕自己会哭出来,她不得不挂了电话,眼眶却一阵阵的泛红,心绪难平。在就带大家过去。 席间学生会主席提议大家举杯敬余式微一杯,说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晚会肯定得砸。 余式微酒量很小,才喝了两杯啤酒就醉的不行了,她是刻意喝醉的,因为她心里难受,心酸的要命。 她一直安慰自己,沥阳哥一定有他的苦衷,不然他不会抛下她,因为他说过,永远都不会抛下她。 夏子苏打算把开始说醉话的余式微送到寝室去,可是余式微站在原地一动不肯动,嘴里嚷嚷着说要回家。 但她根本不知道余式微家住哪里,问余式微,她又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她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少,除了同学就只有一个陈翰东。 想了想,她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那头静了一静,没有人回话,夏子苏以为是自己想错了正要尴尬的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中午响起一道冷冰冰的男声:“我是……怎么了?” 陈翰东沉默了一下说到:“你们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她。” “附近有没有什么奶茶店?你扶着她进去坐一坐,别让她站在风口。” 等你。” 挂断电话,夏子苏看着余式微,羡慕的说到:“你叔叔对你可真好啊,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