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致命伤,是尸体左胸口那个一厘米长的细长创口,创口直达心脏。创口的宽度和他手上的裁纸刀宽度一致。 “远藤老师!远藤老师!” 塔纳托斯斜眼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远藤老师吧。看着门被撞得摇摇欲坠,已经到达了快要破开的边界。塔纳托斯不得不用裁纸刀划破自己的手指,金色的血液流出的一瞬间,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还伴随着阵阵细微的轰鸣。 金色的神血飞到尸体上,一阵淡淡的光芒闪过,尸体连同整个屋子里面的全部人血一起消失不见,米粒大小神血则膨胀到乒乓球大小,流淌着不详的黑光。塔纳托斯快速张嘴吞下,随着光芒的进入,能量的涌入让祂满足的眯起眼,祂已经上千年没有进食了,现在能力流淌过身体,让祂无比满足。 “远藤老师!” 急促的敲门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塔纳托斯把身后的兜帽戴上,一身丝绸黑袍遮盖了他衣服上的羊血,兜帽下暗色的阴影也挡住了他此时与众不同的瞳色——黯淡无光的金色,明明本应当是耀眼的颜色,但却因为能量的亏空充满了死寂,就像是一块璀璨的黄宝石掉落在黑色的绒布上。 塔纳托斯侧身站着,毫无防备地突然把房间门打开,用力敲门的众人一个踉跄摔进了室内,随即哎哟啊哟地叫唤起来。室内的场景虽然诡异,但远藤毕竟是远近闻名的宗教学教授,尝试复原一些祭祀仪式是很正常的,起码这三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等他们纷纷站稳起身,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一旁的安东弥生。 “安冬同学,你难道没听见远藤老师大叫了一声吗?”开口的年轻男人是山田雅和,是远藤晋三的得意门生,也是安冬弥生的师兄,今年修士(研究生)二年级。 狭小的房间不足5坪,繁多的法器、饰品、蜡烛就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一眼看过去,除了安冬弥生,整个房间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安冬弥生抬手指了指屋子,“这屋子还能藏下第二个人吗?” “那远藤老师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小清水笠子眼神悄悄瞟了一眼山田雅和,却看到对方示意,让她提问,只好囫囵地对安冬弥生道。她表现得有些慌张和不自然,问的话也言语不详,似乎并没有想让安东弥生回答的意思。她低着头,右手一直在不停地摆弄自己腕上的手表。 山田雅和还想拦住安冬弥生,却被小清水笠子拉住。她摇摇头,“算了,让他走吧。我们再找找看,老师说不定在别的地方。” 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山田雅和吓得飞快地瞄了一下远藤太太,看对方面如金纸,冷汗直流,明显无心听自己在说什么,连忙咽下了后面半截话。 远藤太太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惨白着脸,整个人半依靠在墙上,仿佛丈夫的逝去同时夺走了她的灵魂,“好……好……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