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很奇怪,这样好的风水宝地,竟是没有一副牌匾,这倒是有些奇了。
“不用想了,只有樊家大房才有资格挂樊府牌匾,六房是不成的。”
听到樊荣的解释,刘昭这才恍然,心道六房就有如此气象,大房又该是如何气派。
一般而言,豪门宅院的正门轻易不会打开,樊荣平时出入也是从侧门而入,今日要迎那樊瑜,所以正门却是打开的,刘昭沾了个光,跟着走了一趟正门。
进得正门,却见门廊缦回,雕朱碧瓦,走在庭院中一看,四周翠绿欲滴,争奇斗艳,隐隐间有异香飘荡,令人神清气爽,脑海清明。
再往里走,则是樊家正堂——光禄堂所在,此地不同他处,是樊家气运汇聚之地,非家主不可住,樊荣为嫡子,也是不敢居于此。
不过樊荣父亲不在府上,只好由樊荣代为接待,光禄堂上,挂有一幅烈火八骏图,刘昭看的仔细,那是中阶器物,四周又有花瓶装饰,乃是低阶器物,墙角放着两盆绿植,是百年灵草,唤作神熏,其香有静心凝神之功。
“果然是豪门,光是这摆设就远超想象。”
刘昭暗自计较着,樊荣却是忽然笑了笑,道:
“喜欢哪个?自己挑吧。”
刘昭讪讪一笑,知道樊荣是在提醒他不要乱看,当即正了正心神,脸色肃然,立于樊荣左侧。
“你啊!”
樊荣摇头一笑,正色道:
“在外面随意些无妨,府中却不可,家慈治家颇严,我与她说过你的事,稍后会有人带你去见,切记不可失了礼数。”
刘昭心中一凛,暗自记下此节,不多时,一位身着桃色长裙的侍女在堂外拜见,刘昭便随着她出了光禄堂。
那侍女领着刘昭一路走向后堂,后者记着嘱咐,也不多看,也不多问,只跟着进了后堂。
后堂内,刘昭刚一进去便见一扇屏风横在屋内,屏风后隐隐可见一道人影,他知道这位就是樊荣的母亲,当下低头跨进屋内,恭身行礼道:
“刘昭,拜见夫人!”
“嗯,倒是个好的,怪不得荣哥儿对你颇费心思,听闻你凝聚了命格?”
“是,几日前侥幸跨入玄枵境。”
“哦?”
那夫人轻咦一声,上下打量一番刘昭后道:
“你倒是进境颇快,不过少年人心性不定,不可一味贪图境界。”
“夫人所言极是。”
面对长辈,尤其是恩主的长辈,刘昭知道不可随意顶斥,是以那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说教什么,便点头称是,自当改之云云,如此一番下来,倒也没犯了忌讳。
“你这孩子倒是个实诚的,我听说你父母早丧,这样吧,大丈夫不可无立锥之地,我送你一处房产,就隔着府上一条街。”
“不……”
刘昭刚要拒绝,一旁的侍女已然送上一个盒子,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了。
“好了,荣哥儿那边需要人,去吧。”
“诺,刘昭告退。”
出了后堂,刘昭瞧了眼手中房契,随手将其收入小袋之中,他已是玄枵境,别说房产,就是官位也是唾手可得,而且他现在对外物没有兴趣。
“不过这是招揽之意,不可拒绝。”
回到正堂,却见多了一名青年,这青年生的双十年纪,面若桃花,眉眼风流,端的是副好相貌。
“想来这就是那樊瑜了,怪了,我竟看不出他的深浅,是了,这种大家子弟必是随身带着掩盖气息的器物。”
刘昭打量这青年之时,对方也发现了他,
“咦?荣哥儿,这位是……”
樊荣瞧了眼刘昭,笑道:
“对不住二哥,他是小弟的扈从,是个武夫,不懂规矩,刘昭,还不给我瑜二哥赔罪!”
刘昭依言进门,来到那樊瑜身前,躬身赔罪道:
“刘昭无状,请瑜二爷责罚!”
樊瑜上下打量了眼来人,只见他高有丈余,体挂重甲,面容虽不英俊却透出一股肃穆,双目炯炯似有雷霆孕育,浑身之势隆隆胜如蛟虎,又见他年岁不大,心下便暗自有了计较。
“荣哥儿,”
樊瑜笑眯眯的瞧着樊荣,屈声道:
“这位兄弟分明是军中勇士,何苦来吓哥哥我啊!”
“二哥哪里的话!”
樊荣饶过一句,瞧了眼刘昭,解释道:
“他是弟弟收的扈从,不过有些长进罢了!”
“长进?”
樊瑜古怪一笑,又是看了眼刘昭,叫屈道:
“他可是穿着制式重甲,一看就是见过血的,成了,你我年岁不小,哥哥都成亲了,何苦捉弄我啊!”
樊荣无奈一笑,摇头道:
“瑜二哥还是老样子啊,也罢,就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刘昭,你代我陪陪二哥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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