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为好。”
朱颜醉否定了刘昭的提议,解释道:
“我在歇脚的地方也布下阵盘,若是出去,难免顾及不到,就在这里便好。”
闻言,刘昭也熄了心思,吃下一大块肉干后,便静坐下来恢复体力,他没有领悟图势,因为这样会暴露原本的意。
不过玉弄晴却是不喜欢这样沉闷,便又和朱颜醉闲聊起来。
二人一个年纪虽长,可天性烂漫,率直可爱,一个性子虽冷,可毕竟年少,不过一会儿,倒是天南地北聊了个遍。
“对了,”
玉弄晴似是想起什么,好奇道:
“那个陆千军之前说袭击醉儿你的也姓朱颜,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原本听戏的刘昭三人顿时变了脸色,齐?深更是顾不得暴露,朝着朱颜醉行了一礼,歉声道:
“是在下管教无方,还望朱颜姑娘不要怪罪我这师妹。”
“不必如此。”
朱颜醉伸手虚扶一下,摇头道:
“我与弄晴姐姐一见如故,些许闲聊,谈不上怪罪,说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人一次没有得手,想必还会再来,届时说不得还会牵连各位,现在说明白也好有个准备。”
朱颜醉顿了顿,接着道:
“我的家族虽在外面名声不显,可却是绵延千年的大族,那人按辈分是我的兄长,名叫朱颜甲,是家族分支一脉的人。
虽然是分支,没有命格师坐镇,可也是富甲一方,吃喝不愁,若是后辈争气,出了命格师,还可进入主脉大宗。”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玉弄晴有些不解,疑惑道:
“分支子弟的生活过得这么好,就是再大的过节,也没必要到杀人的地步吧?”
“的确,世家大族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就是再大的过节,也不至于喊打喊杀,所以他那次不是来杀我的,而是击败我的。”
朱颜醉轻叹一声,接着道:
“朱颜甲的父亲朱颜师,曾是一位极有天赋之人,大宗的一位长辈很是看好他,在其身上废了不少心思,朱颜师也不负众望,在不惑之年成就了命格师,有资格将自己这一支写入大宗族谱。
可天有不测风云,在入宗仪式上朱颜师忽然堕入欲念,那位看好他的长辈无奈之下亲手将其击杀。
事后,那位长辈追查原因,却是发现那朱颜师是因为一句话才堕入欲念。”
“是什么话能让一位命格师堕落?”
玉弄晴很是好奇,后天凝聚出命格之人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辈,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废了大好前程。
“你做的不错,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这算什么?明明就很普通啊。”
玉弄晴挠了挠头,不解道。
“是啊,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朱颜醉轻叹一声,慨然道:
“说这话的人是我的父亲,他与朱颜师算是同辈吧,只是比他小了几岁,二人皆是天赋极佳,曾同在一处学习,算的上至交好友。
可坏就坏在这至交好友上,我父亲是主脉少爷,朱颜师是支脉普通子弟,二人相交,总会有人说三道四,尽管我父亲总是宽慰,朱颜师仍是心有芥蒂,直到我父亲二十岁那年成就命格师,朱颜师终于不再出现他身边。
明明姓氏相同,天赋相同,年龄相近,只是因为主脉和支脉便天差地别,我想朱颜师的内心是绝望的,直到他也成为命格师的那一天,这份绝望也并没有消失,反而无限膨胀,而我父亲的那句话,则彻底引爆了它。
朱颜甲始终认为是我的父亲害了他父亲,自小便明里暗里的与我争斗,想要证明他强过我。
在家里,在襄州,他不能动粗,甚至不能羞辱我,在这儿,他却是可以明目张胆的动手,之前那次并没有想要我的命,否则直接动用天地之力袭杀,我是决计逃不过的,我猜他是想击败我,让我也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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