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如收回视线、落向同样眼神向自己传递发现的黑火眠。
黑火眠伸手小心翼翼地捏了捏珠子,神情即时微变:
珠子弹性十足,看弹性与正在继续吸食珍珠奶茶的白水如所嚼的珍珠差不了多少。
“水如,你肯定是刚才把那颗珠子给吃下去了!”黑火眠立即让南叔催促荆楚然后看向人儿扶额摇头,“你真的没有感觉不舒服?”
“不急。上一回我也没怎样啊!何况,荆楚然也准备到了吗?有他在不怕!”
白水如搂着男人脖颈,笑眯眯地仰头与之对视,“大不了委屈你再离我远一点?”
“你啊,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呢?”
“来,喝杯茶定定神~!”白水如笑嘻嘻地端起黑火眠的茶杯,还殷勤地送至他唇边。
黑火眠凝眸白水如两秒钟,这才从善如流地接过茶碗,此时他才察觉自己的手心冰凉、潮湿。“你真的没有感觉不舒服吗?”
“我没事。你要不要听我的灵感?”
“好~!”黑火眠轻轻拉着人儿坐在自己腿上,双臂虚虚环抱她柳腰,仰头自豪接:
“洗耳恭听!”
“我用黑玛瑙等同色材质做成这样的项链或手链,”白水如食指蘸了一点奶茶迅速在桌布上画了一个草图,“其中那颗独特材质的珠子背面激光刻有定制者的名字或者向镌刻的短句,他能仅凭查看、摸索就能找出那颗珠子,就如同找寻到被隐藏多年于父母、爱人、孩子、亲友不同视觉下评论的自己,重新认识自我。相信在那一刹那,必定会有醍醐灌顶的顿悟:
作为一个独立的自我,所身处在这个世界的真正意义。”
“我人生的意义,就在我找到你的那一刻,心底无比满足、安宁。”黑火眠满目情深地凝眸与白水如,满意捕捉到对方惊喜、欣然随后含羞带去低头后,他低笑着以额头抵向她的。
“我就不该赶来问诊。平白无故又喂我三天份的狗粮!”男音中的嫌弃却不足以掩饰其艳羡与祝福,惊得白水如小脸通红,挣扎着就要站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黑火眠长臂箍紧人儿?盅?恍硭?烟樱?硪皇智岚此?竽陨祝?盟?憬?约夯忱铮??箪僦鄙?撸??蛏贩缇暗木3?唬?澳慊共豢炖春怕觯俊
荆楚然保持双手抱臂、背靠屏风,曲左腿的姿势,语气闲散地应:
“号脉不号脉的,已经不重要了。”
白水如半趴在黑火眠怀里吸着珍珠牛奶,开心地后蹬起腿,揶揄对方,“看,黑火眠,我就说刚才那颗就是解药,你还不信~!”
黑火眠不放心地扶人儿坐正坐直,示意荆楚然给她认真号脉诊断。
荆楚然结束搭脉,接过南叔端上的桂花糕、绿豆千层酥饼和泡芙大快朵颐,“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荆楚然被黑火眠视线逼迫,啧了一声,“很幸运,这回真的是解药。”
白水如示意南叔让出茶壶,自己亲自为荆楚然斟茶,“那坏消息呢?”
“该不是……”,黑火眠紧张地夺走茶壶,把白水如的双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就是时限短了些。”
白水如加入“……那如果弄到药方、制作出来按时服用,不就能抵销药性了吗?”
“另外还有个副作用。”
荆楚然瘫靠在沙发上,一口糕点一口冰啤酒看着眼前开始上演的好戏。
“什么?”黑火眠不由得握紧了早已被自己握在手心里的白水如的小手,却发觉似乎那手比之前粗糙、还变大了。
黑火眠皱着眉徐徐送开自己的手掌,低眸看去,随即就因难以置信地取下墨镜瞪大眼睛辨认,僵硬开腔:
“水,水如,你有没有感觉……”
“怎么了,黑火眠?”白水如眨了眨眼睛,正确的说应该是此时和黑火眠长相一般无二的白水如,眨了眨眼,随即把手轻按在自己咽喉上,“怎么了?我的声音怎么变了?还变得和黑火眠你一样?”
“水如,你……”,不等黑火眠接话,南叔端着三碗桂花藕粉进来,当场愣在原地,差点连托盘都失手跌了:
“两,两位少爷?!”
“哈哈哈,真好玩!原来高个子看到的角度是这样的!”长着黑火眠模样的白水如左手扶在真正的黑火眠肩膀上,右手搭凉棚遮在眼前,踮脚举目远眺花园方向,“我之前还想着躺在屋顶上俯瞰这个花园,现在不用了。那边有长颈鹿群~!那个娃娃长颈鹿好萌啊~!!”
“黑火眠,你介意我明天替你去上班,发号施令管理整个冥心吗?”
“当然不介意。我只介意你能不能变回原来的你。”黑火眠苦笑参半,爱怜地揉了揉白水如的发心:
啧,原来我的发质这么硬的吗?
黑火眠再度揉按着眉间穴位,语调随情绪早已低了八度不止,甚至连连打了三、四个呵欠,“荆楚然,真没办法?”
虽然水如她现在很新奇很开心的样子,但是他那么大一个香香软软的未婚妻突然就变成了他自己的样子?这还让他怎么随时抱她满怀?
只怕半夜睡觉也会被吓醒。
黑火眠头一点,骤然惊醒,看了看白水如和荆楚然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反手指向自己,“我刚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