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底开始,重庆市内的革命小将们分成两派开始了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从开始的棍棒砍刀匕首等冷兵器对阵发展到步枪冲锋枪等现代化武器,更有甚者还使用了手榴弹轻重机枪,从巷战到野战,规模越来越大,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当时刘师傅可谓是意气风发啊,手下有人有枪,这权利的滋味可是太美妙了,借着埋葬在此次混战中牺牲战友的机会,刘师傅和几个心腹把抄家来的文物古玩藏到了一口用弹药箱做成的棺材中,然后和许多牺牲的战友一起埋在沙坪公园里,具体位置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知情的心腹亲信清楚。 当时老驴才十来岁,家住的位置和刘师傅所在的废品收购站很近。这老驴从那时起就很有经济头脑,没事就到处偷铜盗铁的跑到这个废品收购站来卖钱。那时候红铜紫铜黄铜这些属于比较贵重的金属,废品收购站的工作人员遇到卖这类金属的人员总要盘问盘问。 这下和刘师傅的缘分就一直持续了二十年左右,在这二十年里刘师傅看老驴确实是干这行的材料就不但把自已这点祖传的本事全都交给了老驴,还把从老家来看自已的妹妹介绍给了老驴当老婆。而老驴也比较聪明好学,除了向刘师傅学这类知识还自已买书学习。在这二十年里老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没少从废品里淘出宝贝来。 回到重庆后刘师傅发现当年埋葬战友的公墓确实是被拆了几处,但是自已藏匿那些古玩字画位处于沙坪公园的那座公墓却没有被拆除,据说争议很大,原本是要拆的,就这么一直搁置的。 这次回重庆后看到这座公墓虽然没被拆除,可也算是破旧不堪杂草丛生,于是他找到有关部门想方设法的当上了这座公墓的守门人,他不为什么,只为了当年葬在这里的那些热血青年,在这里他算是赎罪也好看门也好总之是打算用后半生陪伴这座公墓里的战友了。 忽然有一天他原本总是隐隐作痛的肝部不知怎么了忽然疼得难以忍受了,简直是钻心般的疼痛。到了医院一查结果是肝癌,还是晚期,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活了。他不怕死,但是他还有个心愿未了,就是重新修这座公墓,可是他现在身边没有可以托付的人,他一直是独身未娶妻,唯一的妹妹在北京,自打老驴倒卖文物被判刑后就和老驴离了婚。后来听说老驴出来了,但是他妹妹离婚后就带着孩子改嫁了,老驴倒是给他来信了,还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看来混的不错。 这个姓赵的现在变化很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凶悍之气,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疤,当年那个亲信经常带着他来所谓的司令部里蹭饭吃,孙师傅还记的那时他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因为是老二所以都管他叫赵二,但现在这个赵二和当年的那个赵二区别简直是太大了,最令孙师傅担心的是这个赵二最近频繁的来公墓里溜达,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他的哥哥就是当年埋藏那批古玩字画的知情者之一,看来这赵二知道些什么了。 老驴说到这停了停,端起桌上的扎啤狠狠的喝了几大口,喘了口气说:“我总共就去找了刘师傅两次,第一次我知道了刘师傅的这些经历和遗愿,他带我到那个埋藏着古玩字画的墓碑认识了一下,然后我就走了。第二天傍晚我去的时候看见他在公墓门口拦着一个家伙不让进,可能就是那个叫赵二的吧?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说着说着就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就捅了刘师傅一刀,刘师傅当时就躺在地上了,我当时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那个赵二一扭头就看见我了,当时他一挥手我就看见一道白光冲着我飞了过来,我和他大概有十米左右的距离,这点距离算是救了我一命,一把染血的匕首就擦着我脑袋狠狠的扎在旁边的一颗树上,离我脑袋也就几厘米,吓的我当时撒腿就跑,那个赵二追了我一段就因为人多放过我了,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记住我了。 说到这儿老驴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然后拿起打火机想点着了,可是他那手抖得太厉害了,‘咔嚓!咔嚓/半天也没打着火,旁边的二建替他打着了火才点上。 我看这意思今天走是没戏了,就溜出机场在附近找了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就是现在我住的这家戴斯大酒店要了个房间住下了,这五星级的大酒店怎么也比那些小旅馆安全啊!然后就赶紧给你俩打电话,打完电话就闭门不出,吃饭全叫酒店 我问老驴:“你怎么知道他是个逃犯?”老驴说:“第一是凭感觉,坐过牢的人和没坐过牢的人肯定有不同的地方。第二这家伙我几次见他都带着一个破帽子,帽沿儿压得特低,好像不敢见人的样子,所以我估计这家伙很可能是个逃犯。” 我想了想说:“明天你带我俩去看看,要是还没被取走的话干脆你就去报案上交国家吧,那个家伙要是取走了你也就踏实了,咱就回北京。”老驴有些胆寒的说:“要是碰到那个家伙呢?”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冷笑着问老驴:“那公墓里有多余的坑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