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睡眼朦胧的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我的必备晨练,打军体拳。几套拳打下来感觉浑身舒泰,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这琴声是牧民特有的马头琴的声音,昨晚我听过了,也没感觉怎么样,可现在的琴声可比昨晚上那位牧民大叔的水平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顺着琴声我走了过去,看见一个老牧民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身边趴着一黑一黄两条大藏獒,正是我昨天看见的那两条用脑袋撞羊的藏獒。老人岁数可真不小了,满脸的皱纹,头发和胡子全白了,雪白的胡子垂到了胸前,估计得七八十岁了。悠扬的琴声就是从老人手里的那马头琴传出来的。 那两条藏獒看见我走近老人立刻从嘴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我马上停下了脚步,这可不是闹着完的事,随便被这俩家伙咬一口就得伤筋动骨,在这儿还没地方打疫苗去。 老人停止了拉琴,把马头琴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从铁桶里抓起一大块羊杂看都不看的随意的往空中一抛,只见那条黑色的藏獒‘呼/的一声就冲了出去,一个跳跃就追上了那块羊杂,‘嗷呜/一口就把那块羊杂咬住了,紧接着就伸长脖子吞了下去。老人又抓起一块羊杂还是随手一抛,那条黄色的藏獒也冲了出去“嗷呜1的一口把这块羊杂吞进了肚。 陈叔来到我旁边问我:“这两个小家伙怎么样?”我一听吓了一跳,问陈叔:“这还算小家伙?”陈叔笑呵呵的说:“当然了,还不到一岁半呢,去年才出生,巴特儿老爹用了二十只羊从一个狗贩子子手里换过来的。” 我听着陈叔的话,心里不由的对眼前的老人肃然起敬,真是家有一老,犹如一宝啊!这时候老人喂完了狗,拍着狗脑袋叨唠了两句,然后用手一指陈叔,那两条藏獒一溜小跑就过来了,在陈叔腿边一左一右的蹲了下来。 我问陈叔:“现在还有那么多狼?”陈叔说:“有啊,就是没以前多了,早些年打狼打的太狠了,结果狼少了,可这其它动物就泛滥成灾了,结果造成草原的自然环境越来越恶劣,草质越来越差,自然也影响到牛羊肉的质量和产量,好多牧民干脆不放牧了,把牛羊卖了进城打工去了,这样一来牛羊肉自然就物以稀为贵了,这个时候上面终于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关键所在了,于是下大力整治草原环境,我们这个大队多亏了巴特尔老爹带着到处找草场,牛羊才有草吃,大队才坚持下来,当时有不少大队都解散了1 我听着入迷,就接着问陈叔:“那后来呢?”陈叔笑道:“从那以后,这两个小家伙就出了名了,我们队的人放牧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抢着向巴特尔借这两个小家伙,为此没少吵架,后来我想了一个主意,集中放牧,每家在自已的牛羊上做好标记,比如说绑根红绳什么的,然后赶在一起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天天跟着,每天各家轮着给巴特尔老爹送狗食,今天该我家了。”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陈叔对我说:“可能是大队里的另一部分人从其他地方回来了,他们前天去旗里卖牛羊去了,估计带着一批新品种回来了。”我一听就惊讶的问:“你这一大队得有多少牛羊啊,难道昨天那么多的牛羊还仅仅是一部分?” 说完陈叔一拍我肩膀:“先不聊了,我过去看看他们,刚才我看你练拳,打得真不错,改天到我那在喝几杯,咱再接着聊1说完就朝着马蹄声走了过去,我一听‘喝几杯’这三个字吓了一跳,什么喝几杯,应该是喝几瓶还差不多! 我们干活的时候也热闹起来了,总有一些牧民的小孩在围观,一个个唧唧喳喳的又叫又闹,对我们的工作很是好奇,轰也轰不走!而且个个还很淘气,有一次把老鬼的专用工具管铲拿着当棍子打着玩,让老鬼心疼了半天,还有一次孙教授拿毛巾擦脸把眼睛放在一边,一个小鬼带上就跑,结果没几步就晕头转向的一头栽倒在地,差点把眼镜给摔碎了。 这件事可是二建光荣历史之一,这天因为这帮小鬼捣乱,工 二建赶紧躲开,没想到这公牛没完没了,二建往左它就往左,二建往右它就往右,二建后退它就前进,这下可把二建激怒了,原本他就不是个善主儿,冲上去抓住牛的两犄角就和这公牛摔起跤来了。这时我也发现问题所在了,原来还是二建的错,谁让他穿了一件万宝路牌子的红t恤呢,这是我在万宝路搞促销的时候买了几条烟,厂家赠送的,他看着好看就抢走了一件,这下遭报应了吧,小便宜占不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