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晔轻轻松松把她描着春日花卉的高定裙摆撕开一个裂口,分开她腿,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顾影被静置了一会,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开始发凉,只好埋怨又迷茫地环抱住他。搞不懂,他到底想不想要? 沈时晔垂眸,看着她红温熟透的身体,眸色深暗地摸了摸她,“好了,先伺候你。” 沈时晔偏头吻住她的时候,顾影捂住脸,细细尖叫出声。 “哥哥……唔……” 沈时晔正专心地取悦她,却被她冷不丁蹬上脸,无奈地抬头。 只是他发觉顾影今天反应大得非同一般,不知是否是回到了半山的缘故,她比平时更加敏感紧张。 沈时晔无奈,由着她踩鼻梁,大手握着她脚踝,硬挺的喉结滚动,舌头沉沉地攻城略地。寂静书房里回荡着她忽高忽低的呻吟,当中夹杂着他吮吸吞咽的水声。最后他反应得快,拉开一段距离,让那股春日水花喷溅在桌面上,再重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顾影小脸上的表情又难耐又舒服,心脏直咚要突破胸腔,原始的生理反应,完全抵赖不了。 果然他不常做这个是有道理的,天天如此,她一定会得心脏病。 沈时晔打横抱起她,回到主卧,把她放进水晶浴缸里。她如美人鱼趴卧岸边,侧脸枕着手臂,很快呼吸均匀地沉睡过去。 但又因为这确实是真实,所以他庆幸。 她就在眼前、心上。 选了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黎宛央在深水湾庄园里举办花园露天音乐会,要将顾影半正式地介绍给香港的名流社交圈。 黎宛央正和助手最后确认今天音乐会的流程与座次安排,余光里瞥见小女儿一身堪称朴素的希腊风抹胸长裙,连首饰也没戴,只用珍珠在脑后编了个复古的盘发不由笑了笑,“今天怎么穿这么素?” 沈嘉宁打了个“zip”封口的手势,煞有介事道,“这是我和影姐姐的秘密。” 嘉宁捂了捂脸,唉,她怎么敢说,她可以接受顾影是她嫂嫂,但依然不能接受她是大嫂啊。 深黑色流线型的车子在花影间穿行,嘉宁挽住黎宛央的臂弯,“幻影哪里适合载女孩子呀,哥哥该给影姐姐添几辆新车。” 黎宛央对儿子儿媳关系的理解比嘉宁透彻多了,摇了摇头,“阿晔就喜欢小影用他的东西。” 顾影先向黎宛央问好,再看向嘉宁,和她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 要知道,三十多年前,同为豪门出身的黎宛央首次到沈家做客,都难免有些如临大敌。 音乐会设在黎宛央那个闻名全香港的英式花园庭院里面,管弦乐团此时已经就位,乐手们高高低低地试音。 然后又自然而然谈到了备婚的事情,黎宛央在心里过了一遍巴黎的高定师傅们,“你下个月的日程表里务必留出时间给我,我们去一趟法国。褂皇,出门纱,迎宾纱,主纱,礼服,我们每一套都要让阿晔呆住好不好?” “你会看到的。”黎宛央胸有成竹,在顾影手背上轻拍了拍。必要问候。那是特首夫人,是律师,剑桥校友,要联络感情。 船王太太略端详了她一会,忽然夸顾影和黎宛央有母女像。 黎宛央很领她的情,抚了抚礼服的领口,“我要生得出这么标志的女儿就好了。我这儿媳妇读书做学问是一等的聪明,我们家的孩子,还真没有比得上的,就连阿泽也比不上。” 旁边的几位太太都笑。 音乐会分上下半场,前半场的曲子演完,沈嘉宁悄悄挪到顾影身边的位置,小声问,“影姐姐,你准备好了吗?” 她说,“爱情是即兴。” 一曲终了,黎宛央身段优雅地起身鼓掌,回头想找顾影说话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这是节目单里没有的环节,宾客一时都安静下来。她对着话筒,“这首曲子,献给我的哥哥,和我的影姐姐。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两个人,而这世界上最好的两个人能够相爱,这是我见过最美丽、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埃尔加的未婚妻写给他的情书,每一个乐句都是一句告白: 我会永远爱你, …… 助理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也不能说,因为他也被少夫人重金收买了。 欣赏什么?欣赏沈嘉宁那没有技巧全是感情的拉破木头声么…… 花墙尽头,太阳穿过花朵的缝隙,在那里投下一束明亮的圣光。沈时晔微眯了眼,看见顾影双手捧着一束花,在圣洁的辉光中,在他的注视中,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白纱的裙摆像海浪般迤逦。 而沈时晔的神经紧绷丝毫不下于她。 “我对你的求婚。”顾影飞快地说完,立刻羞赧地咬一下唇,只是气息止不住的笑意。 他轻轻启唇,想说什么,被顾影一根手指柔软地抵住唇,“嘘,听我说。” 她小心翼翼、充满期冀地把花束端起,递到他面前,“你给我送过很多礼物,很多花,但我好像没有给过你什么。所以沈先生今天,可不可以接受我的花?” 谁忍心拒绝来自天使的亲吻? 顾影脸红得更厉害,“现在知道了。” 顾影忍住喉咙里的哽咽,环住他的肩颈,仰脸吻了上去。 台上的嘉宁琴弦嘎吱一卡,真真切切地懵了。这是什么……这个环节,并不在她和顾影的计划之中啊?!? 此时此刻,另一个懵了的人是黎宛央,天杀的不孝子,怎么又把她的儿媳妇带跑了??? 顾影还在小口小口喘着气,听见这个地址,真真切切地吓了一跳,“去哪?” 顾影呼吸滞住,她只迟疑了一秒钟,沈时晔捏着她的手就用力窒息地捏紧,“你不愿意?” 大吉大利,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