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晔单激得她泪流满面。 这是什么约炮、一夜情的渣男邀约台词。 又被吻住,强迫性地灌了一大口酒,她只能发出闷哼。 他抬了抬眼,像个很有耐心蹲守目标的猎人,循循善诱地问,“今天,我妈妈来找你,和你说了什么?”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沈时晔攥住,整。六十多度的酒精顺着血管涌到全身,让顾影通体灼烧,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力气说话,几分钟后,终于完全安静下来,贴在他身上如一只乖巧香软的小羊羔。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猫腻,可惜他没有经验,参不透其中的奥秘。 顾影反应了一下,“哦”一声,继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聂西泽早和她说过,学校招生办有宣传kpi,不知怎么盯上了他们两个,要他们一同出镜拍一条短片。 聂西泽,“确实是天坑。” “不过,我答应了。” 顾影真的被他灌醉了,被他抱回到副驾驶上时,也只有模模糊糊的意识,一只手握着他的大拇指,像个在母体里没有安全的婴儿。 比起刚才,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给她的吻。 从黄昏到深夜,浓郁的酒精和过于激烈的性事,让顾影严重缺水。沈时晔将她自己流出的甜水喂了回去,也给她正经地喂了好几次冰水,但无济于事。 这是沈时晔在北京的公寓。手拉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打在上面,“啪——”,晃如杯中的牛奶。 是长本事了,以前求她也不肯叫他的名字,现在敢骑到他脸上,抓他的头发,踩他的脸。 沈时晔忽然冷淡地一笑,“宝贝,世人论迹不论心,如果我可以在你面前装一辈子,假的不就成了真?” 他摸出一个银质的扁酒瓶,咬在齿边拧开瓶盖,仰起下颌,喉结滚动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顾影安静下来,茫然地看着他,直到他用濡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将整口烈酒渡过她的口中。 也终于意识到,背后结实坚硬的热源,是属于男人的躯体。她不安地动了动,想从他怀里爬出去,只分离了一寸,沈时晔就伸手将她锁了回去。 男人事后的嗓音,有一种特有的沙哑餍足感。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沾染了性的暗示之后,磁性更重。 “要喝水?” 沈时晔起身,希腊雕像一样的躯体上随意地搭了件睡袍,端着半杯水回来,坐在床边,微翘着唇瓣看她喝水。 好乖。 他和顾影都不 他是玩具? 有点自尊的男人,都应该在这时候抽身离去。沈时晔一只手臂撑起,修长漂亮的肌肉鼓胀,喉结明显地滚动,对着她,却是个笑模样,“那……我这个物件,顾小姐用着还好吗?” 都这样了,她从这阵浪潮中缓过来之后,还十分嘴硬,“……就那样吧。” 枕头、床单、床垫都湿得足以拧出水来,像到了两广地区的回南天。 雨可以无休无止地一直下,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 此时还不到七点,黎宛央醒着,很可能是一夜没睡。 提醒晚了。 “温和一点也没用。”他答,“西泽够温和了,可他不也没得到她?” 挂了电话回来,顾影已经贴着枕头睡着。他垂眼看了她的侧颜片刻,关了灯,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身体睡下。 这件公寓不如他半山的房子,华丽但冰冷,没有什么人气。顾影在浴室里简单梳洗过,下楼找药店,对柜员微笑,“你好,要一盒避孕药。”座位坐下,声音还在喘,“……聂院没说我什么吧?” “没呀。”丽然不知道她心虚,轻快道,“就问了问你去哪儿了。” 更心虚了。 聂西泽提前回来,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提着的心还没放下来,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一亮,进来一条信息。 顾影假装没看到。 【潜了投资人,不想负责?我会跟你们所长投诉。】 顾影举起手机打字飞快,【你还在考察期,考察期懂吗?摆正你的位置!】 沈时晔掌控欲怎么这么强,明明是他要追她,怎么还是他牢牢占据上风? 投资人??那不就是…… whatever,无论他们怎么玩梗,师姐和聂老师才是真的。从剑桥到国内,一路见证,她能不知道他们感情有多好吗? 聂西泽的组会,谁敢走神说小话。 丽然抬头一看,是发表在celri最新成果,八十页,两眼一黑。 与此同时,院群里热闹非凡。起因是一条平平无奇的——【顾老师今天身上好香……香迷糊了……】 【今天不一样,我用我培养皿里的五种细胞寿命发誓……她今天的香味儿和沈董身上是一样的。】 【扇闻法,是给你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