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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古怪(1 / 1)

怎么了?铃兰恨恨的瞪着她,握着金环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泛起了青筋,是呀,怎么了!昨日她找到风行的时候,他满脸的焦虑狂燥,当她担心的上前询问他的时候,他居然一把将她扯住,俯下头注视了她许久,那是她第一次与他离得如此的近,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庞,热热的,痒痒的 “感觉怎么会不一样?怎么会?”他的表情愕然,狂抓着头皮在原地打了个转儿,嘴里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不行,不行,小兔子和悠旃我不能” “梁清河!离风行远一点!” “听到没有,我要你离他远一点,不准你再靠近他!”铃兰伸出手猛的推了她一把,尖声警告着程萌羽。 尚铃兰望着挡在眼前的侍卫,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梁清河,有本事就一对一的来!” “梁清河,不许你接近风行!你这个贱人!难怪曲悠嘉不要你,你勾引完了曲悠旃又来勾引我的风行!你”铃兰的叫骂声被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给打断了,捂着被巨大力道打偏的红肿脸颊,她怔怔的望着神色恼怒的程萌羽“你、你打我!?”一对金环瞬间分裂无数道金光爆射而出“我杀了你!” “公主!”侍卫之一,梁忠厚,也是梁家这次派来的十三个侍卫的侍卫长,因为与程萌羽还有段距离,想要扑过去挡下那道金光已是不及了,一时间只觉得眦欲裂。 惊魂未定的伸手抚摩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程萌羽有些呆怔的望着被侍卫按在地上的铃兰。 “公主!”梁忠厚的叫喊声已经因为惊慌而走音了“快!找药师!公主,属下要冒犯了!” 流血了,受伤了,破相了 包扎好伤口再收拾她! “何师傅,会不会留疤呀?”尽管心里清楚,以她妖化的体质来说,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伤口,都愈合得很快,并且不容易留下痕迹。但作为一个女人,对颜面的看重是天生的,不得到医生肯定的答复,她真是不放心呐。 得到令人安心的答案,程萌羽当下就笑开了,随即又因疼痛而不得不再次苦下脸来。 “啥?”听错了吧?房事?他、他、他说房事?胀红了脸,程萌羽摆着双手否认道:“何师傅,误会了,误会,我们没有” “等、等一下,请问你从哪里看出我很性急了?你的意思不会是指我很”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顶着一张路人甲面孔的大胖子,她真没想到他竟然能用如此平淡的语调说出这么劲爆的话来,张口结舌的思考着该怎么措辞“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饥渴?你怕我这几日会去把悠旃给” 说实话,被人看成是一个欲求不满妄图摧残柔弱小年的女色魔,是个人都会生气! 她的反应倒是出乎何师傅的意料,愣了愣,他解释道:“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需要休息调养个日,日之后,公主便可” “可是,”何师傅又看了看她的嘴唇,迟疑道:“既然公主没存那种心思,何不把这害人的药膏擦去呢?” “一刻钟的消肿药,成分里含有少量的狐惑,狐惑这种药材所产生的香味会让成年男子变得兴奋” 何师傅也不恼,挺着肚皮提着药箱往帐子外面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转过身来,对她说道:“小公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适当的房事对他身体有好处。” 她又羞又气的躺在床榻上喘着气,今日不过是因为想让自己看上去更漂亮一些,才涂了点药膏,她怎么知道药膏有催情作用。 等等,昨日小鸟喷鼻血和反常的举动不会是因为 打了个大大的寒战,程萌羽双手抱肩,在心里哀号着:太有可能了,无论是从铃兰红肿的双眼还是她前所未有的憔悴黯然都可以看出昨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她今日莫名其妙的来警告她远离小鸟,那就是一个吃醋妻子的口吻呀 程萌羽今日异常的乖巧,呆在帐篷里她哪儿也不去了,也没有去找悠旃,在她看来,不管有没有那个药膏,悠旃见了她都会兴奋,既然如此,这几天还是少见面的好,免得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退一万步说,就算能够保证绝对不会走火,但对初尝甜头的他们来说,这种看得到吃不着的日子也太让人难受了吧。 替身娃娃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是穿着艳丽服装的小木偶,艳丽的颜色更能够吸引魔兽的注意木偶的身体是空心的,里面填充着一种幻术药剂,可以在瞬间让闻到这种药剂味道的魔兽产生幻觉,改变该魔兽当前的攻击对象。 厉风行和小白一进帐篷就看到他红着张脸对着手里的娃娃傻笑不已。 “我要。” 小白和厉风行异口同声的说道。 厉风行虽然没什么底气和立场,但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呐喊着,他要这个小小兔子这种强烈的渴望支配他厚着脸皮伸手向悠旃讨要。 私心里,他不愿意让其他人见到她娇羞妩媚的一面,这个娃娃,不能给,就算是儿子也不行。 将娃娃顺势塞进怀里,他装作没看到小白他们吃人的眼神,淡笑着道:“饿了一天了,吃饭吧。” 食之无味形同嚼蜡,在厉风行眼里,美味的佳肴此刻已经完全的失了颜色,毫无半点吸引力了,他如同魔障了般,对娃娃产生了空前的执着。 神色憔悴的铃兰在帐篷外犹豫了很久才走了进去,她根本就不信梁清河的鬼话,说什么不会告诉别人是她误伤的她,哼,可能吗?与其让那女人去风行面前告状,还不如她主动向他坦白,要打要骂都由得他。 铃兰低着头,闭上眼睛一鼓作气的说道:“梁清河受伤了。” “我不是故意划破她的脸的,真的只是皮肉伤,不严重” 小白在听说程萌羽受伤的瞬间就已经掠出去了,悠旃也掀开帐篷冲了出去,厉风行见状气愤的将铃兰的手甩开,就要跟着往外面冲。 厉风行顿了顿,恼怒的吼道:“放手!” 厉风行神色微微一滞,闭了闭眼,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大力将她甩开,的说道:“我是她的好朋友!” “伤到哪了?” 望着父子两人担忧的表情,程萌羽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将受伤的那半边脸拿给他们看“皮肉伤,最多两日就会愈合。” 见他一脸杀气,程萌羽赶紧安抚道:“意外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这会儿不痛了,”拉着他的手她有些撒娇的道:“刚伤着的时候很痛,还流了好多血。” 见这两个又开始浑然忘我了,小白很讨厌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猛地凑上前挤在他们中间,在悠旃愕然的视线下抢先扑进程萌羽的怀里“今日起我搬过来睡。”什么自己不小心弄的,根本不相信,这几日他疯狂的训练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获得更多的力量来保护她,但是没想到这些保护她的人都这么废,竟然还是让她受了伤,不可靠,通通不可靠,还是他自己来比较放心。 小白眼里闪过一丝狡狯,嘴里答应道:“恩。” 这时候厉风行也过来了,看到他们正一个在程萌羽怀里,一个贴坐在她身边异常的亲密说笑着,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感觉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似乎打扰了这‘一家人’。刚才铃兰说的话越发的清晰了:他们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男人 是呀,算怎么回事呀? “哦,没”厉风行甩了甩头,抓了把椅子放在床边,目光有些闪烁的避开她的眼睛,自从昨日发现自己对她强烈的渴望之后,他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伤口没事了吧?” “没事就好,我、我先回去了。”厉风行瞟到悠旃和她亲密交握着的手掌时,郁闷的感觉终于达到了顶点,烦躁的抓了抓头皮,他猛地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厉风行走了没多久,悠旃也被千兰给赶走了,小白躺在刚搬过来的床榻上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娘亲身边终于只剩下他了。 “娘亲,给我做件衣服吧,”小白翻了个身,道:“上次小灰把我的衣服都撕坏了,没衣服穿了。” “不。”小白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谁要周师傅做,就要她做的,让悠旃眼红死。 “明日还要训练吗?” “对了小白,你师傅”程萌羽有些欲言又止。 “没、没什么,不早了,休息吧?” 取下照明宝石,尽管程萌羽心里有事,但因为前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这一躺下就立刻被睡意给淹没了。 夜深人静时,大家都陷入了酣睡,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在避开了几队巡逻的士兵之后,出现在悠旃的帐篷前。 那人影脸上歪歪扭扭的蒙了块黑布,挑开帘子时的手法显得笨拙又生疏,想来平日里也不是个擅长偷鸡摸狗的人。 他的视线在扫到枕下半露的物件时,猛的顿住了。 可是一但用力,这个人很可能就会立刻清醒,届时被逮个正着的话,他今后有何面目见他呢?想到这里他都有些后悔自己荒诞无比的行为了。 将物件揣进怀里,他如来的时候一样,鬼魅般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蔚蔚来了。 “东西准备得如何了?”蔚蔚用异常干涩的声音询问着悠旃。 在座的大小将领都对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表示怀疑,这些东西真的能够破坏掉矿山的险恶陷阱吗? 找了个宽敞的大坝子,悠旃唤来几个梁家的侍卫,将东西递到他们手里,详细的讲解了一下使用方法,半刻钟以后,他们就成功上手了。 “破坏不了,但是我们可以在行动之前先把陷阱触发掉,已经使用过的陷阱将不再对我们产生威胁。”悠旃向侍卫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几个侍卫的手上都有一个圆形的遥控器,无论是灵力或是妖力都可通过这个遥控器来传输,遥控器小汽车的遥控器上面一共有五个接口,每个接口所对应的分别是车身以及四个车轮,当妖力被注入之后,接口对接口,五根妖力线便会将控制手柄和车身车轮连接在一起,这便达到了远程控制小汽车的目的。 王将军兴奋得哈哈大笑,猛拍着悠旃的肩膀,大叫了几声好“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 当他们各就各位,准备攻山的时候, 经过这些日子的开采,这座矿山能采的都已经被采光了,今日将最后一批矿石运走之后,他们就要带着剩下的八百多俘虏继续转战新的矿区。 营地里的号角吹响了,随着王将军的一声喝令,营救行动开始了。 只要陷阱的问题被解决了,整个行动就异常的顺利了,根据这几日的探察得知,整个矿山的魔人数量不超过两百,因此第二组简直是势如破竹,一路凯歌。 沿着小路疾行小半个时辰,罗达他们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密林之中,而与之完全错过的程萌羽他们则成功的营救了八百多个村民,整个过程顺利得令人吃惊。 不管怎么样,在她近期的规划中,头等大事便是寻找于净化露相关的线索,争取早日用净化露将悠旃的身体调养起来,现在魔人抓着了,就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挖到有价值的线索了。 “放屁!疯子!谁的主意这是!”王将军发出了愤怒的吼叫,疯了,都疯了,糜泽里怎么可能建立城市,还要把十九个村子的人全聚集在一块,那么多人不把整个糜泽的魔人魔兽都招来才怪。 “是他?老师,难道王上就任他这样胡闹?!”王将军就如同一只困兽,焦虑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还有,为何南宛也参合在其中了,最近那边的形势” 悠旃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一丝阴郁悄悄爬上他的脸庞,他干涩而艰难地回答道:“记得。” 从蔚蔚那里回来之后,悠旃就开始频频走神,程萌羽打发小白去找他的那些‘对头’叙旧,自己则跟着游魂一样的悠旃在各个浮空岛来回晃悠。 “恩。”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她懒洋洋的道:“不管什么麻烦,我倒要看看他在我的地盘上能怎么蹦达。” “她?你指的是杜小娇?”程萌羽挑了挑眉头。 悠旃完全可以预料到杜小娇来了之后这里将会是怎样一个鸡飞狗跳的局面,他的清河会受很多的委屈,一想到这里,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把她杀了做成娃娃的想法已经数次在他脑子里掠过了。最近从罗达那得到了启发,他正准备进行活物傀儡的研究 揪了揪他肉肉的耳垂,她安抚道:“好了,你就别操心了,女人之间的战争你们男人就别瞎搀和了,我会处理的。”若是在别的地方她不敢说,但是在糜泽,她不信那杜小娇能翻得了天。 悠旃听完她的挖坑计划之后,望着她的眼神既敬畏又崇拜,之前的闷闷不乐通通飞走,取而代之的是对杜小娇深切的同情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 之前吧,帮妖界营救村民,也算是比较有意义的事,他从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那个什么遥控汽车飞机的,给了他不少的灵感。 尽管一肚子的牢骚,但是房子的改装还是如期完工了,完工的当天下午,南宛的一千士兵进驻灭魔组营地。 蔚蔚笑了笑,道:“小孩子嘛,能理解,她不是想见小旃吗,我带她过去吧。” “别这么客气,你们继续,正事要紧。” 坐在一顶精致华丽镶满宝石的小轿里,轻纱层叠,别有丝旖旎。两个轿夫实力不俗,即便是抗着轿子,过那铁索的时候也是健步如飞,身后六个侍女也是绝色,与那十八个英武不凡的侍卫都着青衣,进退间颇有章法,看得出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楼层从之前的三层变成了两层,一楼是大厅、书房、厨房以及泡澡的大浴池。二楼有八个房间,梯子的左右两边各四个房间,左边是男子的住所,右边则是女子的。去看房间,杜小娇简直是受宠若惊,在悠旃异常灿烂的笑颜下,她头脑都不是很清醒了。晕忽忽的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进了他们安排给她的房间,房间位于右边最角落,无论是摆设还是结构都很好,她原本是比较满意的。但当她一听说悠旃的房间在楼梯的另一边,离她这里十万八千里,她顿时觉得这个房间面目可憎哪里都不合她心意。 就在她闹腾不休的时候,程萌羽端着一盘点心出现了。 她身着一袭白色暗花素纹儒裙,黑亮的头发梳成一个松松的坠马髻披散在身后,鬓边几绺墨发衬得她白皙的小脸更加的清秀素雅,只见她檀口含笑,眉眼间暖意融融,手里端着的墨黑点心盘子与她雪白娇嫩的小手一比较,那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竟让人感觉到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异来。 当然这只是她幼稚的浅见,当她身边的一个侍女低声在向她耳语了数句之后,杜小娇的脸色又变了,从极度的不屑瞬间变成了赤果果的嫉妒。 布料上的花纹出自人界手艺最好的刺绣大师之手,所用的丝线是用神界的一种稀有金属溶质的细丝,由这种丝线绣成的花纹回因为光线的变化而产生细微的流动感,若细细观察品味,就能感觉出其中的不凡之处了。 可以说,程萌羽从头到脚的行头尽显低调中的奢华,若遇到不识货的也就罢了,偏偏杜小娇身边那个侍女却又是个识货人,给杜小娇这么一一介绍下来,可把她的自得粉碎得有够彻底的。 悠旃为难的看了程萌羽一眼,说道:“小娇,这样不太好吧,清河她” “那、清河?” “哼!”杜小娇没想到她清淡描写的就把房间让出来了,顿时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有火发不了,她只得气冲冲的带人先去接手她抢来的房间。 “下去吃点心吧。” 程萌羽笑嘻嘻的在他身边坐下,捻起一块点心递到他嘴边“别理他们就是了,你就当她是待宰的笨猪,总得给机会让她惨叫两声不是。” 顺势给了他一个爆栗,程萌羽笑咪咪的道:“是不是不想吃第二块点心了?” 杜小娇这次大有把家都搬来的架势,一整车的行李,饶是有六个训练有术的侍女整理,也颇费了些功夫。房间整理好了之后,杜小娇便将几个侍女斥退了,独留下刚才被她掌掴的侍女。 那侍女此刻面色冷淡,望着杜小娇的眼神满是轻蔑和厌恶,侧耳倾听了一下四周,虽然没发现什么异常,她却还是谨慎的布下一个隔音结界之后才开口道:“杜小姐,你这个样子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倒足胃口,你和梁清河相比,简直就如同阴沟里的臭水和天上洁白的皎月一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那就再好不过了,杜小姐,你最好速速请他把我撤了,让我来执行这种愚蠢的任务,简直是在侮辱我。” 咬碎了银牙,终于把那口气给憋回去了,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来,她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心?” “小姐的私事奴婢不敢妄议,若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 “可恶,你们别逼我,若得不到他,我就”杜小娇双眸喷射出恶毒的炽焰,一张粉嫩的娃娃脸此刻显得异常的丑恶。 虽然三界并不是没有类似的追踪偷窥法,但目前所有的方法都只能短暂的成相并且画质也不甚清晰加上妖力的波动很容易被人察觉出来,因此这类方法就落了下乘,算不得什么高明的法术。 这个装置的彼端被设在杜小娇房间里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外观上也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够移动的装饰物品,可以保证说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不妥。 比如刚才程萌羽虽然目睹了杜小娇和那个侍女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尽管看出那侍女不是普通人,却因为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而无从了解更多的内幕。的还是比较单纯的,不过是想监视她以防她对悠旃做出一些下三滥的举动,毕竟该女有过对悠旃用药用强的前科。但刚才在看到她与那不简单的侍女之间的种种之后,程萌羽一方面庆幸这个房间改装得太正确了,一方面又为自己无法听到对话而扼腕不已。就在她思考着是否需要让悠旃试着研发一个窃听器的时候,却看到在房间里狂砸一气的杜小娇开门出了房间。 不出所料,杜小娇就跟条恶狗似的,肉骨头在哪,哪就有她的身影,此刻她正身处于悠旃的房间,对着几乎要维持不下去笑脸的悠旃发嗲呢。 已经差点忍不住将杜小娇药倒扔出去的悠旃,在听到程萌羽的敲门声之后,倏地一下站起身来,连声应道:“我在我在。”一边说一边大步跨向门口。 杜小娇原本差一点就扒上悠旃的胸口了,突然被程萌羽给打断了不说,居然连人都快被她拉走了,她哪里还坐得住,跳起来冲到他们面前,就指着程萌羽发难了:“给我放手,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哪有这样拽着别人未婚夫的?” 被那声‘我们’给刺激到了,杜小娇脸色又是一沉,隔在他们中间,她伸出手就想挽上悠旃的胳膊“我也去。”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次的事南宛军也有份,凭什么我不能参加!” “悠旃,没事的,小娇若想去就去嘛,风行一向与你交好,铃兰虽然有些恩,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关系,不会被其他人知道的。” 悠旃立刻适时的表扬了一下她的善解人意,虽然不过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杜小娇高兴了半天,越发肯定了自己颇‘识大体’的举动。 “最多半个月,新城的选址工作将尘埃落定,届时我们全都会被派过去,糜泽的野外环境有多恶劣你是知道的,她不跟着去还好,若真跟着去了,嘿嘿”程萌羽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程萌羽轻轻的啐了他一口,心里却甜滋滋的。自从悠旃尝到甜头之后,俩人独处的时候他常常会主动亲近她,这种变化让她非常的喜欢,也让两人的恋情开始逐步升温,若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断地发生,恐怕他们早就 就在她开始胡思乱想的当口,关押魔人的地牢到了。 这种情况让他们非常挫败,虽然每次都是满载着希望而来,最终失望而归,但他们却仍然不愿意放弃。 一旁的铃兰见状,脸色也是一黯,侧过头,干脆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厉风行闻言立刻皱眉对悠旃道:“杜小娇真是你未婚妻?”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悠旃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个结实,碰的一声撞上身边的山壁上,额头瞬间就渗出血来,被拳头招呼过的左脸又红又肿,就连嘴角也被嗑破了。 “小鸟!你”程萌羽惊怒交加的瞪了厉风行一眼,然后飞扑到悠旃面前,轻抚这他的脸心疼的问道:“没事吧?” 程萌羽此刻只顾着看悠旃的伤口去了,也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交错的视线和各自复杂的表情。 程萌羽转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小鸟也是为她打抱不平嘛,虽然手段激烈了些 “别笑了,难看。”伸出微微发着亮光的小手轻抚上他红肿的脸颊,摸得几把之后,悠旃脸上一阵清凉,肿痛顿时减轻了许多。 “刘叔。”走到关押魔人的牢房门口,程萌羽对着狱卒刘叔点了点头,不待她询问,刘叔就道:““清丫头,情况不太好呀,今日又死了三个” “怎么死的?”跟在刘叔身后走到关押着一个女魔人的牢房门口,站在铁栏杆外面向里望去,只见那女魔人表情呆滞的斜靠在墙边,脸颊凹陷皮肤干涸龟裂,整个人都变成一具皮包骨,状态非常不好。 程萌羽握着悠旃的手倏地收紧了,十四 悠旃安慰般的轻捏着她的手掌,柔声道:“没关系的,你别太着急。” 说实在的,她心底一直很不安,曲悠嘉一直没有正式的公布他与她还有幻狸解除婚约的事。他与两界之间到底有什么协议也不得而知。目前妖界里只有一些非官方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她因为和悠旃有了私情而被遣送回人界的也有说她为了让曲悠嘉最爱的弟弟身体健康,而自愿在某地斋戒祈福的也有更有甚者,还有人说她为了救儿子已经死在糜泽 “怪了,上次那个小魔人可没这种情况,就算不吃肉她也都好好的。”厉风行疑惑的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个答案来,最后只得作罢,现在只能趁魔人还没死光,能多问点线索出来就多问一点。 其实结果也如他们所料想的,基本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来了,询问途中还出了个意外,那个女魔人突然就浑身抽搐起来,十指紧紧扣住地面,眼睛凸出,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样子可怖之极,吓得程萌羽和铃兰都同时低叫了一声,程萌羽下意识的就往悠旃怀里缩。 厉风行看了他们一眼,瞥开眼,径直走到那魔人身边,探了探气息,抬头说道:“死了。” 悠旃侧头瞟了隔壁的几个牢房,突然松开扶着程萌羽的双手,大步走到旁边的牢房门口,望着里边神色惊恐骇怕的魔人低声道:“x。” 悠旃淡漠的望着那个魔人,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这种眼神彻底的将那魔人激怒了,他猛地伸出纠结干涸的手臂,嚎叫着朝着悠旃的胸膛刺去,大有将他撕成两半的架势。 “。¥”悠旃半垂着眼帘,轻轻丢下一句话就不再看他,转身走回到程萌羽身边。 悠旃被她崇拜的眼神一看,刚才的淡漠平静瞬间飞走,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抠了抠脸颊,道:“会得不多,这还多亏了小李师傅这么耐心的教我。” 听小李师傅夸悠旃聪明,那比夸她自己还让她高兴,程萌羽顿时笑眯了眼,推了推悠旃,她问道:“你刚才对那魔人说了什么?” 悠旃接着解释道:“我想这些食物应该和他们平日所吃的东西差不多,他们在吃的时候并没表现出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你们注意到死去的魔人的肚子没?” “他们吃下去的东西似乎全都积压在肚子里,无法消化,无法吸收”程萌羽眼睛突然一亮,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过肉食动物似乎会吃草来帮助消化什么的,这些魔人是不是也需要某种物体来帮助消化呢?而这种物体或许是一种植物或许只是一种特有的气候环境,但仅仅只出现在他们的营地或者是城市里? 这时候瘫软在牢房里的魔人突然抬起头,抓着栏杆急切的说了一连窜的话语。 “他说,只要给他吃一些阳阳果,他就能活下来。” 那魔人一边用手比画着阳阳果的大小,一边形容着果子的颜色和外型,最后得出的一个具体形象就是:橘子大小的淡青色果子,表皮粗糙有细绒,生长在淡水湖附近。 那么他们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呢,淡水湖附近,阳阳果生长得最为茂盛繁密的地方将有可能是魔族大本营的所在? “风行,一起吃晚饭吧?”出了牢房,程萌羽对厉风行发出了邀请,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小媳妇一般的铃兰,她又道:“铃兰也一起去吧?” 铃兰怪异的看了程萌羽一眼,再回头看了看一直显得很烦躁的厉风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程萌羽悄悄向着厉风行的方向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悠旃有些错愕,随即便有些欲言又止“清河” “没,走吧。”悠旃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若是以她平日的反应,她此刻已经冲过去大声叫骂或者是质问了,但这次她却仅仅是深呼吸了一口,挂上牵强的笑容尽量平静的走下楼,笑问道:“回来了?” “是吗,呵呵,厉大哥,铃兰姐姐,欢迎你们。”杜小娇干笑了几声,随即转身甜甜的对厉风行和铃兰打了个招呼。厉风行心里烦着呢,抓了抓头皮,很不耐烦的道:“欢迎什么呀,我在自己家吃饭也用得着你来欢迎?” “诶,小鸟!小娇可是我们的娇客贵客,你可不许这么说话呀。”程萌羽见杜小娇就要爆发了,立刻站起来很是亲热的挽上杜小娇的手道:“哎呀,小娇,你别生他的气,他呀就是五大三粗的不会说话,其实他就是要你别这么客气,他天天都在这边吃饭,不需要把他当客人看待。” 杜小娇本想不管不顾的发了脾气再说,但她又不愿意给悠旃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得将这口气暂时忍了下来。 程萌羽哪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两只手一边挽上一个,笑嘻嘻的道:“难得大家聚一块儿,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你们,走,我们上楼去,让他们两个男人自己打发时间。” 当杜小娇和铃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用宝库来形容也不为过的房间里了。 整整一屋子,一屋子样式各异,颜色风格繁多的高档衣裙,以及与之相对的鞋子和首饰,房间的一角堆满了人界最顶级也是三界最高档最昂贵的香料、胭脂等一系类化妆品,而另一角,则放置了十几种做工精致应该也是颇有来历的乐器,种类之多,之齐全,之奢侈,让铃兰和杜小娇看得是眼花缭乱,甚至是心惊肉跳。 妖界很穷的,土地贫瘠又没什么特产,说得不好听,就是一大型雇佣兵团,靠着佣金在过日子。 “小娇、铃兰,看中什么自己挑,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的。”握着杜小娇的手,程萌羽那个亲热劲儿呀,别提了,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杜小娇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难得铃兰粗大的心眼也有变得曲折的一天,这样一想,她就彻底释怀了,对程萌羽的态度也好了,并且很不客气的开始在房间里东挑西拣起来。 在她看来,这个梁清河对她的殷勤都是一个小老婆对未来的大老婆的讨好,因此她也很理直气壮的接受了。 而楼下的两个男人,则是相对无言,说什么?有什么能说得?人说女人的直觉准确,但事实上男人在这方面也是特别敏感的,悠旃早在刚才的对视中已经看出端倪来了,这会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而厉风行也不是个脸上藏得住事的人,一时间某种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我出去走走。”厉风行猛的站了起来,伸出大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他扯了扯领口,试图让自己凉快一点。 悠旃见他大汗淋漓的样子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最近也一直处于一个燥热不堪的状态中,在他的理解里,这是一段漫长并且极端不正常的发情期,来的时间不对,并且结束的时间也似乎遥遥无期,在这种煎熬之下,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依靠那几十瓶净化露而微微有所好转的身体隐隐的又有了坍塌的迹象。他私下里问过何师傅并请他帮忙检查过,但何师傅是人族,对于蛇族的发情体质并无过多的研究,就算要找到症结,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个等字。 厉风行喔了一声,干脆把上衣扒了下来,然后提着衣服大步走了出去,出了院子,他就开始拔足狂奔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进负重练习场,开始在里面疯狂地练起体术来,什么动作强度最大什么器械最消耗体力他就选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将身体里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体里的那把邪火稍稍的熄灭一会。 再一个尽管他做的只是常规练习,但他那具彪悍粗犷的高大身躯以及其中所蕴藏着的爆炸性力量,还有那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来的完美至极的流线型曲线,就像一个聚光体,将此刻训练场上的目光渐渐的都吸引了过去。 厉风行只顾着发泄体力去了,根本没注意周围的环境,他不知疲惫的运动着,挥汗如雨,享受着发泄后的惬意舒适。半个时辰过去了,围观的人开始砸舌了,今日是二十倍负重,像这样连续半个时辰一直不间断的做着高强度的训练,那已经是属于自残的范畴了但这个人,却半点疲惫之色都没有 晚饭时间到了,训练结束。 厉风行也听到了号角,想到该回去 他反射性举臂格挡,当两人的手啪啪的交了几次手之后,两人都感觉到手臂发麻,同时向手掠开,拉出距离。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许久,围观的人也屏住呼吸观赏着难得一见的高手之战,一时间场上静得吓人。 有时候就这么怪,变态的人不出现就罢了,一现就现两个,这女子变态吧,厉风行比她更变态,十多个来回的交手,他初初还不太适应这种比较恶毒暴力的打发,待适应了,他也就不客气的开始反击了。 那女子被他这一嚷嚷,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了,攻势越发的猛烈了,大有将他就地正法的架势。 那女子将他的行为划分为对自己的藐视和不屑,一向桀骜的她哪受得了这个,怒喝一声,化作一道光影追了出去。就在她即将追上历风行的时候,他已经进了程萌羽的住所了,止住脚步,女子恨恨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悻悻的闪进一个小巷子里,很是不甘的退走而去。 厉风行冲进大厅的时候,大厅里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几个女子在见到半裸着上身,浑身湿哒哒的厉风行的时候都特别的诧异,程萌羽发现他脸上身上还有些青紫,不由得问道:“你这是和谁打架去了?” 厉风行都称赞厉害的人?这倒是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了,纷纷追问起来。 铃兰对厉风行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看来那女长得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都忘光了,至于厉害嘛,她也很厉害呀,在学院她是少数几个可以和他交得上手的人。 不过这个疑问也只是在他们脑子里一闪就过,都没怎么多想,既然厉风行回来了,那自然是立刻开饭了。 前一刻还互相仇视喊打喊杀的,怎么才一会就变亲姐妹似的了,这些女人也太奇怪了吧。 几个雄性无论是体弱的还是强健的,吃饭都有个共通点:爱吃肉。完全是无肉不幻的肉食动物,上菜的时候都刻意将肉类摆在他们三个面前,方便他们抢食。 单是看着他们吃肉都觉得腻味了,程萌羽掏出手绢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声,敏感的悠旃顿时停下筷子,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果然在偷偷瞪着他,他赶紧将筷子拐了个弯,错开肉类改夹清淡的蔬菜。 一声令下,不光是小白,另外两个也都悻悻的夹了一碗蔬菜硬吞了下去,在见到程萌羽满意的微笑之后,才敢继续进攻肉类。 程萌羽这时候才一脸恍然的对她们笑道:“哎呀,让你们见笑了,自从生了小白之后,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吃过饭,杜小娇非常自觉的回房了,这让程萌羽都有些吃惊了,糖衣炮弹的威力这么强?她就这么好收买好说话? 坐在床榻上,她掏出与玖癸用来联络的传音玉佩,正想质问她去了哪里,一个身影扭曲着在黑暗中显现,在见到杜小娇的动作之后,轻嘲道:“找我?” 玖癸今日心情特别不好,因此说话也越发的刻薄“激动什么?不是还没死吗,若真死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不会让你白死。” 玖癸反倒怕她的哭声把楼下的人给引上来了,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她抱着手肘,斜靠在墙边不耐烦的道:“好了,有完没完,说了你死不了就死不了,不放心你大可让他换人呀。”玖癸开口,她跳起来指着她继续叫道:“今天我就把话说到这儿了,我和悠旃的事什么时候成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届时,你可得说话算话。”玖癸那张标准的丫鬟脸此刻看上去特别的诡异“我去准备点东西,今晚就”随着模糊不清的尾音,她的身影扭曲着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这个时候程萌羽和厉风行他们谈完正事之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闲聊起来,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旁敲侧击的打听下他与铃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苦于铃兰还在场,问得太直接也不大合适。绞尽脑汁的试图把话题引到那上面去呢,结果厉风行那木鱼脑袋根本不上道嘛,最后索性放弃了,另外再找个时间单独问问他好了。 杜小娇睡了?黑漆漆的房间,只能隐隐看见床榻上有一个人影躺在那,程萌羽有些傻眼了,就这样?是她把杜小娇想太复杂了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杜小娇不会这么老实 夜深,纵然小楼外还是笼罩在一片大亮之中,但整个营地却都陷入了沉睡,小楼里也是漆黑一片寂静非常。 那身影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便静静的潜伏在黑暗之中,倾听着房内悠旃浅浅的呼吸声 就在她正伸出手准备探一探悠旃此刻的情况之时,变故发生了,只听得轻微的嗖嗖声不断,多如牛毛的幽蓝色点光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她虽略有防备,却没料到暗器有如此密集如此霸道,尽管她如鬼魅左闪右躲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中了招,一声闷哼,她踉跄着扑到床上,动静颇大,但悠旃却仍然闭目酣睡,没有丝毫的动静。 那身影来到杜小娇的房门口,用同样的方式将门悄悄打开,而后把人给抗了进去,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熟睡的杜小娇,杜小娇嘤咛了一声,睁开双目回了半天的神,待渐渐适应了黑暗凝目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黑衣人抬着一个人形包裹站在她的床榻前 杜小娇一听是玖癸的声音,这才安静下来,看了一眼那个人型包裹,她双眸透出狂喜之色来,得手了?! “温柔点哦,杜小姐,可别太急色伤到小公子了。”嘲弄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房间里又再度陷入沉寂,只余下激动得不能自持的杜小娇爬下床,俯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掌轻抚上悠旃的脸颊,专注而痴迷的凝视着他的俊脸,她的手指缓缓向下,来到了他的衣襟,当她的指尖碰触到他颈项温热的肌肤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这个男人即将要属于她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悄然无息的掀开了以条小缝,一股青烟从门外吹了进来,渐渐的弥漫开来 又过了一会,房间里的烟雾更加的氤氲了,一声轻响,杜小娇浑身一软,趴倒在悠旃身上彻底的晕了过去。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黑衣蒙面女灵巧的走进了房间,比玖癸略为高挑丰满一些的身影却有着与她不相上下的轻盈,走到床前,将杜小娇的身体掀开平放在悠旃身边,然后三两下将她扒得精光,接着用力在她上半身以及大腿附近狠掐了几十下,杜小娇被掐得痛了,无意识的哼哼了几声,那蒙面女才终于停下了动作。这个时候,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杜小娇雪白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点点红印。 做完这一切之后,蒙面女用床单将一边的悠旃裹了起来,同样悄然无声,也同样的好力气,轻松抗着悠旃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再补上一道隔音结界并把门都关得严严实实。 关上门之后,蒙面女也不急着走,竟然又故技重施的用迷烟将对门的程萌羽的房间给熏了一次,等到程萌羽也迷糊过去了,才将悠旃给抗进了她的房间,把人往床上一丢,再布下一个隔音结界之后就这么功成身退了。 香艳,肯定是香艳的,程萌羽睡觉都穿着她的自制睡裙,露胳膊露腿的,加上她睡觉一向不太老实,裙子早就掀到肚皮上去了悠旃这会也被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被不同的两个人放了不同的迷药和迷烟,那效果与传说中的‘阴阳合欢奇淫散’怕也是相去不远了吧。觉得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奇妙的世界里,大脑和身体都有些飘飘然,似乎身处在一个黑暗却又梦幻的空间里,像一个瑰丽的梦境却又有着无比的真实感,无论是手底火烫光滑的触感还是那萦绕在鼻翼之间属于悠旃独有的干净味道徉或是隐隐回荡在黑暗中的他的粗重喘息,无不是那么的逼真撩人。 既然是在做梦,那她就不需要客气了吧! 肆无忌惮的小手开始在他全身来回游走,感官无限的放大,她沉浸在美好的享受之中,丝毫没注意随着她的动作,那具身躯绷得死紧并且开始颤抖起来,当她调皮的指尖划过他胸膛上的两点并且停留在其中一点上坏心的轻捏了两下还弹了两弹,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猛的决堤了。 他的手开始在那具柔软滑腻的躯体上急切的摸索,一切阻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都只会有一个结局,被撕裂,然后被丢掉。 当他火热光裸的胸膛熨贴上她的,他们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双肘撑在床榻之上,他将汗湿的头俯在她浑圆的肩头呼呼的喘着气,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与她口腔里呼出的温暖气息,他心头的火苗瞬间长成了滔天烈焰,粗喘了一声,他猛的噙住她柔软的耳垂,如同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一点一点细致而急切的将她小巧的耳朵品尝了个遍,在他反复的亲吻之下,程萌羽只觉得耳朵上微痒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敏感,在难耐的燥热之中,一种酥麻的瘙痒感自心间升起,她无意识的低吟出声,一手环上他的颈项,一手穿插在他柔软湿润的发间,似抗拒却又像在迎合,她不知道她此刻到底需要些什么。 她开始退缩,微微偏过头,想要躲开他越来越密集的亲吻,双手往下,用力撑在他的肩上,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唔”程萌羽此刻已经化为一汪春水,彻底的瘫软在他身下,在与他肌肤摩擦熨贴之中,除了颤抖着发出没有意义的呓语呻吟,她就只能扭动着腰肢尽力去碰触他的身体体,企图以此来填平身体里那股强烈的空虚感。 她的反应鼓舞了他,他的头颅开始辛勤的在她胸前动作着,听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呻吟,他早已经精神抖擞的小弟弟站得更加的笔直硬挺了,全身的火热似乎都聚集在那一点上。 他突然的离开让她非常失落,混沌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停了?还要不要人活呀,这时候刹车! 有人领路,纯洁的小弟弟终于不再迷茫,找准方向,对着那个神秘花园的入口勇猛的一个探头,交缠在一块儿的两人同时为之一顿,压抑不出的呻吟声从两人口中破口而出,舒服呀,快慰呀,悠旃此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热情而又专注的投入到激烈的活塞运动中去而程萌羽克服了最初的不适之后,便被那陌生的欢愉冲击得呻吟不已,紧紧搂着他,她弓起身体,将腿缠上他的腰,配合他的节奏,与他一起被卷入这场暴风雨之中 身体就像被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痛,可怜的腰,木木的似乎已经没了知觉,更糟糕的是,下面火辣辣的疼得她心里发慌,迷糊间,她呻吟着试图翻个身以缓解全身的不适,却摸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房间的温热物体 茫然的伸出手轻轻掀开被子,程萌羽飞快的往里瞟了一眼之后便赶紧的将被子又重新盖好, 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程萌羽猛的抱住脑袋,一些疯狂香艳的片段陆续在脑子里掠过,哦,天哪,难道那一切都不是梦?全都是真实发生的? “早”程萌羽有些痴呆的重复了一遍,突然就像被触电般撑起身坐了起来,四下里望了望,确定所在之地的确是自己的房间,她抬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然后猛地扭过头狠狠地扑向那个还在那傻呼呼望着她笑的呆瓜“早个屁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啪!”程萌羽红着脸将他的魔爪给拍了下来,努力的驱赶着因他的触摸而生的虚软,她整了整脸色,试图以一种严肃的态度来好好教训下这个色胚“曲悠旃!谁教你的啊,谁教你半夜爬床,对我”在她看来,悠旃这只小白兔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那么只可能是有坏人教坏了他 心乱如麻的回忆着,混沌的大脑却只有那些他们亲密交缠的画面,他记得明明是在做梦,在梦里他终于和清河可 程萌羽见他就那样呆呆的开始神游起来,不由得急了,垮坐在他的肚子上,她伸出手去狠掐着他的脸“别发愣,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下了药了,不然我不可能一点都没感觉到的” 怀疑的望着他,见他的反映不似作伪,程萌羽头痛的抚着额头,她不排斥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甚至是有些期待的,但这样浑浑噩噩的发生却在她的意料之外。蹊跷,太蹊跷了,他们两个大活人折腾了一夜竟然都没清醒过,似乎也没惊动过别人,这也太过诡异了,是谁?谁把悠旃搬到她床上并且应该是对他们下了什么药才会 “好了好了,没生你的气。”只是有些迷茫。 悠旃摇了摇头,道“我只记得我睡着了,然后就开始做梦” 悠旃这会稍微冷静了些,无意识的摸索着手下滑腻的肌肤,垂下眼帘沉吟了片刻,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得耳边一声沙哑的轻吟,诧异的抬眼一看,恰好接受到她娇嗔懊恼的一瞟。 顺着她的视线,他看到自己的手指正抚在她小巧的隆起之处,被子里她的腿似乎正与他的腿交缠在一块儿 两张脸在渐渐的贴进,当彼此的鼻息已经喷洒在对方的脸颊之时,营地悠长响亮的起床号角倏地划过天际。 听出她言语中的威胁,悠旃乖乖点了点头,一边举手发誓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看见,一边却眷念不已的望着程萌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抱住她不让她走,真想在清醒的状态下与她像昨夜那样 “笨蛋,我先走了。”小心翼翼的贴耳倾听了半晌,确定门外没有其他人,她飞快的打开门溜了出去,关好门,伸出手轻拍了火热的双颊,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几秒过去了,甲影并没像以往那样应声而出,悠旃皱了皱眉,正想再唤一次,一个手捧衣物的身影从空气中扭曲着显现在他眼前“小公子。” 原本就不好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将衣服套好,悠旃坐在床沿冷冷地望着甲影“没话对我说?” 悠旃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微微一笑“这么说还真是巧了,你几百年难得的失职一次,我这边刚好就出事了?” “好了,不用你万死了,你滚吧,立刻滚回妖都去,我这里不需要你。”悠旃不再看他,径自起身推门走了出去,迅速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推门,关门,栓门一气呵成。 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发现玉佩的踪影,悠旃肯定玉佩是被那个摸进房间的人给顺走了,那半阕玉佩他和大哥一人一块儿,两阕玉组合在一起便成了可以自由出入三界的法宝,他的妖力若是恢复不了的话,就只能靠那玉佩了,本来大哥也答应了这次杜家的事过去之后就把另外半阕给他,怎想到 郁闷的端坐在椅子上,悠旃只觉得脑子里一团迷茫,完全摸不着边际,到底是谁做的,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那个人是否和甲影或者和大哥有什么关系?想得头都痛了,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说是大哥派人做的吧,除非大哥发疯了,否则绝不可能做这种自己煽自己耳光的事情若说是梁家或者人界的皇帝,也不大可能,这么做对他们没任何好处到底是谁干的呢? 平静?她房间里的床都快摇散架了,还真平静! 好吧,有可能来人是超级高手,她们能力有限发现不了异常,但也不能完全能排除她们监守自盗的嫌疑 做完这一切只后,程萌羽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回到训练场上,继续枯燥的训练。 望着身体上遍布的红点和淤痕,还有床单上那些羞人的血迹,杜小娇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如梦似幻的欢爱场面,想着自己终于成了悠旃的女人,她一时间又是娇羞又是欣喜。 悠旃何时离去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有些不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杜小娇的视线突然定住了,愣愣的望着桌上那块玉佩,她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她猛地撑起身体,飞扑上去抓住那玉佩,捧在掌心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她欣喜的低喃着“是小旃哥的,他不怪我” 玖癸出现的时候,正好看到杜小娇赤身的半跪在地上,手捧着一块玉佩笑得正开心,她皱眉仔细看了那玉佩一眼,心里微微一惊,那玉佩不是 站起身几乎是炫耀的显了显身体上的欢爱痕迹以及那块玉佩,然后慢条斯理的在玖癸面前披上外衣,很有大夫人气派的说道:“昨晚谢谢你了,等我和小旃哥成亲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杜小娇自认此时身份已是不同,却不想这个玖癸还是那么尖酸刻薄,丝毫不给她留面子。她的长相和身材一直是她心中的痛,以前吧,因为娃娃一样的长相和身材,对女人不假辞色的小旃哥却独独对她和颜悦色,她心里还算是比较欣慰,但现在这长相身材已经没了那优势,与那个一天天变得有女人味的梁清河比,这一如既往毫无变化的相貌却让她暗地流了不知多少眼泪。 玖癸对她的气恼视而不见,恶意的挑眉对她笑道:“不愿意承认?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小公子后半夜又爬到人家梁清河床上去了?” 玖癸颇为享受她的气急败坏,笑吟吟的抬手将杜小娇的手猛地拍开,继续火上浇油道:“我看那梁清河越来越娇俏妩媚,想必与小公子的努力耕耘也有很大关系吧。” 玖癸再懒得理会她,哼了哼,挥挥手道:“那奴婢就告退了。” 不过饶是她这么会伪装,却还是被人给缀上了,七拐八拐的换了好几条路,发现还是无法甩掉那人,玖癸干脆在一个隐蔽的巷子停下了脚步。 来人默默的走到她的对面,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玖癸,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去求小公子,请他把解药赐你”“甲影大人,我的事不要你管,也不需要你去帮我要解药,该说的我昨晚都说了,你还没完没了的贴着我不放是何意呢?” “任性?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是,你是大公子身边重要的左右手,鼎鼎大名的甲影大人,而我是排不上号的无名小卒,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玖癸做得不会比你差!”玖癸忿忿地道“我告诉你,昨夜的事虽不是大公子直接下的命令,但他也绝不会反对,现今是个什么形势?这杜小娇就是块香饽饽,我们动作稍慢一点,保不齐就被邝东易那厮给抢先了,届时所有辛苦损失都将白费,公子接过来的将是一个残缺的妖界。” “擅自?什么擅自!”玖癸跳脚,怒视着甲影“我的任务是保护杜小娇,她现在就是我的主子,你的任务是保护小公子,我们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你若觉得我伤了小公子,让你对他不好交代,尽可以把我绑回去向他请罪呀。” 玖癸倔强的偏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点毒难不倒我。”说完立刻就遁隐而去,丝毫不给甲影挽留的机会。 话说悠旃在房间里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名堂来,最后很无奈的放弃了完全没有头绪的诸多猜想,静下心,开始在房间里布置起机关来。昨夜发生的事情让他为他们的安危有了一丝担忧,看来不把房间布置得跟铁桶一样是不能放心睡觉了。 暗叹了一声,悠旃认命的将东西迅速的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来,挂上一抹职业浅笑将门轻轻拉开。 悠旃轻恩了一声,与她保持一人宽的距离,目不斜视很是规矩的走着,杜小娇则红着脸不时的偷瞧着他。 杜小娇见只剩他们两人,心里暗喜,觉得打发掉那些侍女的确是明智的行为。殷勤的为悠旃添粥,见他含笑接过并且温和的向她道谢,竟不见一点忿恨或是气恼,她的心里越发的安定了,双手紧张的扣在一起,她用蚊蝇般的声音嗫嚅道:“小旃哥,昨、昨夜” 杜小娇抬眼就看到一张通红的俊脸,那脸上掩饰不了的慌乱心虚让她心里微突,再一听梁清河的名字,她脸色微变,以为他指的是后半夜去了梁清河那里的事,她咬了咬牙努力压抑心里的嫉恨,尽量的表现得雍容大度“没关系,小旃哥,我都明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小娇,你能这么理解我,我就放心了。”悠旃僵硬的说完,一口将碗里的粥吞下肚,然后站起身,对杜小娇道:“我还有点事要忙,需得外出一趟,先失陪了。”手臂,撒娇一般的请求道。 杜小娇见他面色严肃,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讪讪的轻跺了一下脚,嘟着嘴道:“不跟就不跟,我去找三哥玩。” 说来悠旃这会也没别的去处,不过是带上工具箱,换了个地方做活而已,经得了蔚蔚的允许,他在她家找了个空房间开始专注的画起图纸来,把那个烦人的杜小娇暂时的抛之脑后。 装配上最后一个零件,悠旃满意的上下打量着新做的机关,他在暗器上缀了韧性十足的金属丝,可以瞬间就将中了暗器的人绑成颗大粽子,这回谁要是偷摸进他房间,可没那么容易走脱了。 当代表训练结束的号角再一次响起,悠旃抱着今日的成果慢悠悠的走了回去,正巧在门口碰到了程萌羽和小白。 ‘恩,我回来了,不辛苦。‘ 小白被他们无聊的对话雷得不行,一双利眼在他们之间来回了数遍,最后将视线落到那对十指亲密交缠的手掌,有些不悦的哼了哼,‘快走,饿死了。‘ 尴尬的相视一笑,程萌羽道:‘进去吧,今天浦洲军营有事,小鸟他们都不过来了。‘ ‘小旃哥,你回来了‘杜小娇一见是悠旃,立刻放开挽着她三哥杜君翔的手臂,飞扑到悠旃面前,含情凝视着他。 杜君翔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旃呀,昨日太过忙碌,没来得及过来看你,你不会怪罪吧。‘ 杜君翔也不客气,坐下之后调侃的望着已经迅速挨到悠旃身边的杜小娇,‘真是女大不中留呀,这么快就不要哥哥了。‘ 杜君翔哈哈一笑,对着悠旃说道:‘小旃呀,我们家这个宝贝以后就得请你多费心了,也怪我们平日娇惯她,让她颇有些任性,还请你多担待一些。‘ 程萌羽闻言有些喷笑,这个悠旃,嘴巴可真毒,就差没明说他不会和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一般见识。 杜君翔早已习惯了她的脾气,不以为忤的笑道:‘好、好,不说了,吃饭吧,别浪费了这一桌好菜。‘ 程萌羽和小白本来就不欲瞎掺和,那个杜三哥不来烦他们更好,乐得清净,因此两人都吃得非常畅快,吃完之后还要了一道甜点和一盘水果,边吃边看杜家兄妹表演二人传,惬意。 吃过饭之后,原本还准备再呆个把时辰,多与悠旃套套近乎的杜君翔却突然称有急事要处理,匆匆告辞而去。悠旃轻吁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被狠狠咒骂的杜君翔匆匆赶回住所之后,哪也没去,直奔进小妾的房间,一声惊叫加几声裂帛之声,随后木床的吱嘎声合着让人脸红的撞击声和呻吟声响彻整个房间。 ‘三少爷,你今天这是这么了,恩,痛‘ 送走了杜君翔之后,悠旃趁杜小娇不注意,悄悄在程萌羽耳边轻声道:‘晚点我过来,给我留门。‘ 悠旃抚着腰间的肉傻笑了两下,见杜小娇过来了,立刻一整脸色,宣称自己忙了一整天,很累,需要早点休息,然后一溜烟逃回了房间。 ‘清河姐姐。‘ ‘是呀。‘明知故问嘛,都站浴池门口了,难不成是进去做饭的? 程萌羽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这是唱哪出。 ‘搓背?不要了吧‘ 程萌羽摸不清她到底要干什么,暗道,洗就洗,还怕了你不成,我可早已不是当年的旺仔小馒头了,等脱了衣服,你这个搓衣板可别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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