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收拾以后吃了些东西就到码头找船,夏潇潇问过人了,这座叫凌志的小县城,距离之前之前夏潇潇停留的栖梧县大概160公里,这说明她这几天确实绕了很多路,之前的栖梧距离上阳城大概1000公里。
这个距离太近了,夏潇潇打听到再往下行沿河还有好几个大的城市,这里距离东边的出海口也还有上千公里,距离南边也有近千公里左右,再往南还有几个较大的岛屿都在大夏的范围。
夏潇潇准备再往东走一些,所以又接着搭货船往东行,船行了三日,在一个叫曦洲的城市停了下来,夏潇潇看了这三日行船不停,虽然速度慢些,但应该走了不少距离了。
夏潇潇到这下船,与人打听后决定前往曦洲所在齐川省更靠南的城市齐州,齐川省府所在地,大概六百余里路,三百多公里,走官道步行的话大概需要十几日。
在曦洲买了些干粮,又买了双鞋子备用,夏潇潇手里只是八十钱了。这一路得想办法找些好的草药,等到了地方卖掉看看能不能租个房子。
目前夏潇潇手里也有几株珍贵药材,但是太少了,不打算卖,等再找一些,到了齐川州府再卖。
背篓里又增加了十斤小米,挺沉的,但夏潇潇可以接受,虽然筑基后别的没啥大的变化,但力气与精神力还是有提升,林师兄的封印虽有影响六感,但如今她的六感还是比常人高了不少。
力气也大了许多,只是如今饥一顿饱一顿的,让夏潇潇看起来像个难民,弱不禁风。
没钱了,到齐州州府前,是绝对不能住店了。
这回怕是要在路上遇到大姨妈,夏潇潇准备这些天多找找草药。
等到来大姨妈时找个地方窝两天,只要最难受的两天过去,也就好了。
大概是运气不好,沿着官道南下走了两天,夏潇潇在路上第一次遇到了劫匪,离得远远的夏潇潇便发现了不对劲,本想避开,但是自己背着一堆东西附近也没别的路。
避无可避,夏潇潇抹了两把灰把自己弄得更凄惨一些,她也提前用神识探查了,十几个人,除了几个修了点武道的,其他人都是普通人,如果非要动手的话,一次性掘了这十几个人的气海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到底残忍了些。
希望对方看在自己比狗都惨的份上不要起什么歹念吧,彼此放过各自安好才是正道!
杵着棍子装作瘸子,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过去,一群人埋伏在路边,夏潇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听见匪徒中有两人在争论到底劫不劫,战战兢兢缓缓走过,觉得蚊子腿也是肉那个看到夏潇潇走过以后还是跳出来冲到夏潇潇面前,吓住了她。
夏潇潇见状不对,连忙神色悲戚的哭求放过,一边哭一边掏出自己破破烂烂的钱袋子,把钱袋中仅有的四十钱递给为首的满脸胡须的中年匪徒,凄凄惨惨的诉说自己的悲惨人生。
说自己原是南方人,从小被父母卖到别人家做童养媳,跟着夫家去了上阳城谋生,因为一直生不出孩子不受婆家待见,前不久丈夫死了婆家直接把她打了一顿撵出了门。
她无处可去,户籍又在婆家手里拽着,只得一路乞讨流浪想回南方老家谋一条生路,夏潇潇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以至于为首那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原本就反对劫她的那个稍年轻的青年也跳出来,抢过满脸大胡子那人手里的钱袋交还到夏潇潇手里道:“盗亦有道,虽然我等在此劫道为生,但我不抢老弱病残的东西。姑娘把钱拿回去,走吧。”
又凶了胖子道:“让你别乱来非不听。”
待夏潇潇走远,另一人道:“看这姑娘不像是讨饭的样子呀!咱别又是让人给骗了。”
那人道:“就算不是一路要饭来的,也好不到哪去。你没看她那样子?背的那些东西有哪样是好的。回去吧,都是可怜人罢了!”
夏潇潇一直一瘸一拐的走了,直到翻过了这座山才恢复正常走路的姿势,快步前行。
这帮人应该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动手,不然为了活命,夏潇潇不敢保证自己会放过他们。那帮人衣衫虽旧,但并不算脏,打劫方式也不太专业,武力值,就没一个有比之前杀自己的人强的。
也不知道好手好脚的为什么不好好干活,非要做这等为非作歹的事。
因着遇到这一出,夏潇潇一直赶路直到天黑才找了个山崖底下停留下来,也不敢再去找柴生火,把刀拿出来,随便扯了些干草垫着坐下原地打坐修行,用灵气在自己周围做了个保护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有野兽靠近的话夏潇潇就能立刻发现。
熬到天蒙蒙亮,夏潇潇起身出发,走到太阳冒头,终于看到一个小溪,在岸上边找了块干燥的地方,然后打水烧开,给自己的杯子里灌了一大杯开水,又拿出一些小米直接用锅装着淘洗干净,又加了水煮了一锅有些干的小米粥。
趁着煮粥时在河里弄了几只小鱼小虾,清理干净用木棍穿着烤熟,粥好以后,随手撒了点盐进去,便端着锅拿树枝当筷子吃了,吃完又把烤熟的鱼虾吃了。收拾妥当才再次出发赶路。
沿路无人,夏潇潇开始探查灵气和生命能量分布情况以寻找周围是否有奇花异草,之前她采药时就要发现了,好的药材本身和周围的生命能量和灵气分布会稍微浓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