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扭打在一起还没多长时间,另一个推光了耳侧头发的棕发女人也加入了战局,她的子弹毫不留情地射穿了异母兄弟的大腿,只因为他和塔特争斗的时候,弄死了近几个月来她捧在掌心上宠的小白脸:“我他妈说过没有人能动我的人吧?你这蠢货杀了我的人,我的面子往哪放?!” “闹够了没有?” 可惜西维亚对经商,尤其是走私军火有几分天赋,仗着能力和父亲的喜爱肆意妄为惯了,察觉到父亲的警告,她不但没有收敛,还更加随意地朝着小她十几岁的异父兄弟利亚姆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 “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装饰众多的办公室很快只剩下两个人与地毯上的一滩血迹,打斗与咒骂声很快在门前响起,但无人理会。 如果不是库珀说他有有一件有关于母亲的东西交给他,恐怕他会当街拔枪,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个男人。 利亚姆僵硬的面容骤然出现了裂缝,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从两支袖口抽出零件,咔擦一声脆响,已然将一把组装好的小口径手枪握在了手中。 西维亚钟爱的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甚至还有她的兄弟姐妹,就连库珀自己也有和他维持着暧昧关系的男性下属,“一个男人”,不是训诫,而是警告。 他慈祥的眼神看起来只是想像任何一个一样颐养天年的老人一样摸一摸儿孙的头,拍一拍他们的肩膀,放下手掌的左手却从随身携带的钱夹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给了利亚姆。 那是他的妈妈。 一盆冷水被狠狠泼在加德纳的身上,让他从短暂的昏厥中重新清醒。 巴尔抓住他的头发,强迫加德纳抬起头,对上一双如同寒冰一般凌冽令人心生寒意的眼眸。 纵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加德纳还是忍不住心生颤抖,逃避似地闭上了双眸。 利亚姆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指节被他捏地泛白,声音却藏不住疲惫和憎恨。 在巴尔的酷刑手中熬了几个小时的加德纳最终还是屈从于内疚和自责。 被拔光了牙齿的加德纳声音含糊不清,他重新睁开双眸,含着巨大愧疚的眼眸落下泪水:“我对不起你,利,我对不起你,她,她在首领、在库珀的手上!被他锁在庄园的地下室里!” 巴尔愤怒地抓着他的脑袋,将他的头砸向桌子:“你这叛徒!混蛋!” 加德纳愧疚的眼泪突兀地停止,他满怀恐惧地瞪大了双眸:“莉莉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里?库珀我不是把你和妈妈、爷爷奶奶一起送出国了吗?你妈妈呢?妈妈在哪里?” 而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为库珀的计划画上完好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