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疑惑:“亲吻?” 啊?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病人手足无措地红了脸。 “你幻想他的第二种性格,他的第二种性格与他本人相比,有什么不同呢?” 奥斯蒙德张了张唇,最终还是决定坦白:“不,那不是我的幻想,他骗了我,他让我以为他是那样的人。” 丽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所以你讨厌他欺骗了你,更希望你们能够坦诚相待,但是事实上你们依旧没有真诚地面对彼此?” 还因此做了一个坦诚相待的梦? 丽塔觉得自己居然从混乱而奇怪的关系中,理顺了一丝逻辑。 丽塔曾经以为奥斯蒙德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童年的创伤让奥斯蒙德无法相信爱情,也不愿意承受别人的关爱,他宁愿忍受孤独,或者将所有时间与精力都放在事业上,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内心托付给别人。 但考虑到对方极有可能是抑郁症患者 但凡他们两个有一个是正常人也行啊。 亦或者。 周六的中午,利亚姆终于醒来,但是他依旧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死死地凝视着天花板,一声不吭,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利亚姆便开始流泪,但他依旧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块僵硬的尸体,泪水却眼眶中流出,滚落在枕头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奥斯蒙德微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试探着摸索着温度。 想要去打个电话把医生雷切尔叫来,却被利亚姆猝然抓住了手腕。 只凭借他近6英尺2英寸(19)的身高和190磅(85kg)左右的体重,奥斯蒙德就很难摆脱他挣脱桎梏。 他的鼻尖轻轻抵在奥斯蒙德的肩窝,泪水和吐息一样炙热,声音断断续续:“奥兹奥兹我想吃三明治” 和利亚姆重逢以来,他们两个人就默契地避开了三明治,没有人提过这个太过敏感又意义暧昧的词汇,饭桌上更是从没有出现过吐司、鸡蛋、培根、生菜这样的搭配。 他只知道利亚姆虽然嘴上喊着想吃三明治,却一点松开他的意思都没有。 奥斯蒙德努力尝试着推搡他的肩膀,却察觉到他重得像是一头牛,根本推不开也推不动:“松开!” 他就像是一个紧搂着糖果的小孩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手臂愈发收紧,死死缠住了奥斯蒙德的腰:“别走,你要走吗?对不起,我,都怪我,求求你不要走。” 罕见的情绪外露并非是伪装或者演戏,奥斯蒙德能够察觉到他的难过。 他说完就有些后悔。 果然,利亚姆的眼泪落得更凶了。他紧紧地抿着唇,难过又委屈,将奥斯蒙德的衣服泪湿了一大片,仿佛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却依旧不愿意松开奥斯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