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将脊背紧紧贴在车门与座椅的夹角,他的心脏代替沉默的声带,发出“咚咚”的嘈杂声响。 以前确实是这样。 但这一点排外对利亚姆来说一直形同虚设。 但是从利亚姆说“好”的那一刻开始, 就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他无法欺骗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接触。 而作为情人,牵手、拥抱、接吻、互相抚慰、上床, 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他突然炸毛躲开才有很大的问题。 抿了抿唇, 奥斯蒙德说: “对不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随即都停止了发出声音。 他们两个好像都很害怕彼此, 维持着安静,等待着对方开口将未完的话说完。 可是拥挤的空间又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对方身上。 像是两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不约而同地快速挪开目光,轻咳一声作为暧昧的掩饰。 实际上,奥斯蒙德很讨厌听到他道歉。 “我知道了。” 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话音落下,车内便再次归于寂静。 他不负责提供任何情绪价值。 法拉利经过闹市,多伦多街头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钻进车内。 他在红灯前停下车,直勾勾地盯着利亚姆用另一只手掩着擦伤的手背,像是害怕将法拉利内饰弄脏那样,将血污蹭在了手掌心。 他伸出手,打开隔板,取出抽纸,不耐地递给利亚姆:“你为什么没处理伤口,等着伤口发炎溃烂破伤风吗?拿着,用过的就扔进纸盒里。” 奥斯蒙德又扬起下巴,语气近乎霸道:“我不是关心你。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有、有瑕疵。” 眼前的红灯变为绿灯,他重新启动车子,又反省自己,认为临时想到的替换词太过轻蔑,显得不尊重人。便改口说道:“我我不喜欢看到你身上有伤。” 话说完以后,他忍不住再次给自己打了个补丁,强调自己并非关心:“就像是我不喜欢你把头发剪的太短一样。” 利亚姆的声音依旧很低,听起来没什么情绪,非常平静。 奥斯蒙德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舌尖顶了两下上颚:“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必须把头发留长” “我知道的。” 车子再次在红灯前停下,他用纸巾擦干自己掌心的血污,朝着奥斯蒙德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干净又纯粹:“可以吗?” 炙热的手掌覆盖上了他的手背,紧贴着他的皮肤,缓慢地移动着,改为手掌相贴,将奥斯蒙德的手虚握在了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