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像是因为他的话突然崩溃了,他的身体摇晃了两下,伸出手抓住货架稳住了身体,俊朗的五官流露出鲜明的哀戚,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就连手臂也无法支撑身体,骤然下滑,摔在了地上。 那个曾经被他和利亚姆都抱怨过难吃的三明治再也买不到了。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明白了死亡意味着什么。 他不会再露出微笑,不会再无辜地眨着眼睛,笨手笨脚。 他不会再嬉笑着给他塞三明治,眼神里不会再流露出请求他夸奖的色彩。 他再也不会穿上毛茸茸的熊偶套,再也不会拥抱,再也没有生日快乐只有忌日快乐,他会变成一块长方形的墓碑,永远冰冷,坚硬。 老板还以为他是癫痫发作,赶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试图将他搀扶起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不是说无人伤亡吗?凭什么?凭什么偏偏死的是利亚姆?” “昨天还是他的生日啊,凭什么让他在生日、在本该最开心的日子死去?到底凭什么?” 恨绵延不绝永不停歇的背叛,恨人人觊觎金钱,恨恶心至极的纵欲,恨残酷的死亡,恨他自己,恨爱。 是他害死了利亚姆。 [枪击防护罩只能给自己使用] 在它看来,宿主确实不是可以展开营救的合适人选。他的情绪很容易失控,稍不小心,就会像现在这样,因为恐慌,身体僵硬、呼吸障碍、无法行动。 奥斯蒙德躺在地上,身体痉挛着,慌乱的便利店老板已经给120打了电话。 [成功佩戴无所谓,我会出手·黄金称号] [已成功使用无所谓,我会出手·黄金称号,冷却时间还剩余50地球年] 胃疼 系统慌慌张张地叼着支地西泮注射液跑了过来。 奥斯蒙德从系统口中接过注射针剂,借着系统的帮助,艰难地把地西泮吸入注射器,抬起手臂, 将针头插进自己的静脉。 系统焦急得说道。 奥斯蒙德摇摇头,只往血管中缓慢地推了大约两三毫克的剂量。 镇定剂等镇定药物在美国常被滥用。长期使用镇定剂极易让人产生依赖,药物成瘾。如果使用不当, 又极有可能会中毒, 出现精神错落、呼吸急促困难、产生幻觉,甚至心跳异常减慢。 奥斯蒙德把针头放到一旁的桌上,将额头紧贴沙发, 闭上双眼。他蜷缩在地毯上, 身体的痉挛逐渐平息, 头颅却越来越重,意识也一点点变得昏沉。 但是室内很冷,让奥斯蒙德想起某个寒冷的夜晚,漆黑,没有半点星光,身上只有在葬礼上穿的黑色西装,他的四肢冰冷,被饥饿感摧残地想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