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似乎有点尴尬似的：“我在附近吃饭的时候看到你，但是你很忙的样子我就跟在你们后面进了电影院想和你打个招呼。我不是有意看的，我会付钱的。” 利亚姆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窘迫，两步绕到了距离奥斯蒙德大约两英尺的面前，愧疚的像只做错了事的小金毛，垂下了脑袋。 也许是他跟在大家不远处进来，他的导演助理没有在黑暗的影院中发现他。何况电影院凭票进场，也少有人没有票就直直闯进来。 奥斯蒙德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思索着他到底想干嘛，招呼也已经打过了。 “能给我一支吗？” 奥斯蒙德从口袋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和火柴盒一同递给他。一手夹着烟，薄唇含住了滤嘴。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咬住了滤嘴，将烟头印在了奥斯蒙德口中叼着的，散发着微弱火光的烟头处。 奥斯蒙德察觉到了寒夜中人类身上鲜明的暖意，嗅到了他身上那股衣物被太阳曝晒后暖洋洋的味道。 点燃了利亚姆口中含着、指尖夹着的烟。 他被辛辣的烟味呛了一口，错开身捂住了唇咳嗽了起来。 奥斯蒙德皱起了眉，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手却毫不犹豫地再次掐了烟，将还有大半支长的万宝路踩进了雪里，又从利亚姆手上抢过了烟掐灭：“没有抽过就不要学人，笨蛋。” 也不要就这么用如此亲密的方式靠近他, 哪怕是为了借火。 即便利亚姆可能是第一次这样做，他还是忍不住去想他在对待别的事、别的人, 也一样自然无比地伸出手，给予安抚、拥抱、过近的接触。 利亚姆站在原地, 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悦，但他不太清楚自己错在了哪里，手不安垂在身侧，不知道该将手放向哪里。 也许是奥斯蒙德察觉到了他的故意试探。 他好像很需要什么人、需要一点陪伴, 让利亚姆很难坐视不管，也下意识想要接近他, 融入他。 利亚姆这副样子比抬起眼眸求人的样子更为犯规, 奥斯蒙德果断侧过了头，避开他的视线。 其实借火本身并没有任何其它意味，它只是太近了, 只是让他想起被利亚姆送了气球的小女孩。 奥斯蒙德抿紧双唇, 本来也没什么，他又何必管那么宽。 他察觉到自己在苛求他，这很不对劲。 发动机应该也暖得差不多了，奥斯蒙德拉开车门，平淡地道别，打算就这么离开。 奥斯蒙德抬眸看他，如同绿松石一般艳丽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波动。 利亚姆的声音裹挟着窘迫与恳求。 奥斯蒙德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从驾驶座退出来，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你来开车吧。” 他最近遇到利亚姆·海恩斯的时候，似乎总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糟糕情绪。 他开车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