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熊偶服又包裹着两个人，在草地上滚了一圈，把西沉的太阳送下了山。 奥斯蒙德平静地坐回了长椅上，面不改色地摘下衣服上沾上的草屑。 “我猜的。” 反正在整个曼哈顿、整个纽约，他没有见到过第二个像利亚姆这样不太一样的人。 “那个小孩和那个老人是谁？” 但他坦白解答了奥斯蒙德的疑惑：“他们是在这附近的流浪者，我之前给他们买过几次面包所以认识了他们，女孩叫温莎。她今天过生日，想要很多的气球，所以我就买来给她了。” 奥斯蒙德挑起一侧眉尾，以眼神扫视地上的熊偶服，无声地询问他。 利亚姆托着自己的脸颊，追随着他的视线，自觉补充道：“我想穿，就买了。而且小孩子嘛，肯定会喜欢的。” 奥斯蒙德认识很多人，穷人、富人、老人、中年人、年轻人、男人、女人但他认识的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有利亚姆·海恩斯一个。 他不理解为什么利亚姆会做这种事：“为什么？做这样的事会让你开心吗？” 利亚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过了自己的背包，在其中翻找着什么。他一边找，一边说着：“而且好人有好报。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才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已经好了。谢谢你上次照顾我。” 但那算是什么“好报”？ 实际上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 利亚姆拿着三明治望向他：“诺，分你一半，先垫垫，吃完以后我请你去吃晚餐吧？中央公园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中餐店。” 奥斯蒙德无言地从他手上接过半个三明治，看着眼前熟悉的组合，默默地咬了一口。 但为什么利亚姆这么喜欢吃？ 利亚姆却突然出声询问道：“你真的觉得这个三明治很好吃吗？” 奥斯蒙德回过头看向他，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事实上，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 “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在奥斯蒙德听力不错，依旧能听到他的抱怨。 奥斯蒙德唇角的笑意扩大，打断了他的话：“利亚姆” “生日快乐。” 开拍前夕 就仿佛他的异样只是源自诧异。 他长久浸淫剧组的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不是一个对方想要提起或者交谈的话题。 生日是世界上最小的庆典，很少有人会因为“生日快乐”这样的词汇感到不快。 只要一提及他自己的生日, 他能够想起的只有醉酒后亲生父亲哄骗他签下的协议。 奥斯蒙德不喜欢深究、窥探别人的隐私，以己度人, 他出声错开了话题：“走吧，不是要去吃饭吗？我不想吃这个三明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