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二在自家老宅的榻上醒来,他搂了搂被子,坐起身,窗外依旧是一片白茫茫,老树的枝桠上结满了霜雪,不堪重负被硬生生给压弯了腰。 他低头摸了摸手掌心,昨日的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以至於一时间让他有些恍惚。他微愣了一下,听见自己平缓的呼吸声,这才猛地惊觉:自己的肺居然不再疼了。 想到这里颜十二自嘲的笑了,撩起散落在肩上的青丝,拽过床头的发带将头发束了起来。 “母亲。”他站在门边唤了一声,母亲一听见声音,便回过头来。 “嗯。”颜十二摸了摸胸膛,“这里,不痛了。” “那真是太好了。”女人不停的亲吻他,动作间甚至透露出一丝激动的意味,彷佛遇到了什麽令人无比喜悦的事情。 颜十二“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麽,今日的风景总给他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好像从垂死病榻中迎来了新生,连呼吸时的隐隐作痛都一扫而空,沁凉的空气进入到肺里,他只觉得无比舒畅。 母亲貌似没有听见他的话,她认真的将鸡蛋倒入盘中,转身端到木桌上:“吃吧,今日状态不错,想不想去上学?” 母亲微微一笑。 颜十二背着小书袋,临到门口,母亲拍了拍他的肩:“去学校多交点朋友,别老是记挂在我身上了,你还年轻,应该到处去玩才是。” 饶是这样,颜十二还是点了点头,乖顺道:“知道了。” 邵玄出身富贵人家,读书是一定要读的,一开始老爸是打着严管勤教的算盘,将他送去了私塾,结果那儿的白毛老头子险些被他气得半死,成天举着藤条追赶他,後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换个法子,将他送来书院,这里人各式各样,老爸心想,这麽多人,总能找到一个治他的吧。 邵玄叼着草根仰躺在厅堂的最後头,恍若无人的闭着眼睛哼哼,几个跟班在前头打牌打得正火热,丝毫不管旁人投来不耐的眼光,他们几个都是大官和商人的孩子,身上穿金戴银的,聚在一起时那就是蛇鼠一窝,难道还有人敢和他们抱怨什麽不成? 说时迟那时快,邵玄一把拉住他的脚踝,顾不得颜十二惊呼一声,一下子把他拉倒在地上! 只见邵玄流氓似的一把将他拉过来,翻身压到他身上,胯下紧紧抵着他的屁股,低头陶醉的在雪白的脖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厮竟然他娘的勃起了! 两人都喘的厉害,颜十二咬牙压下从股间一路窜上来的酥麻,抬手就是“啪!”地一下,眼前人的脸颊瞬间浮现一抹红痕,只听他冷冷说道:“邵玄,你是变态麽,我是男人。” 颜十二被摸的一个激灵,瞬间就要夹紧双腿,奈何两腿被邵玄顶的开开的,合都合不起来,只见邵玄笑眯眯的揉了揉那条垂软的阴茎,他下手力道是那样重,颜十二就像只被逮到的幼兽般,被猎豹恶意的压在身下玩弄折腾,等玩腻了之後便折了他的双腿,拆吃入腹。 “你…你滚…啊……”颜十二仰着头浑身颤抖,全身的神经全都被迫集中在了两腿之间,那只作乱的手掌就像一条揣怀着恶意的蛇,无论怎麽推拒都紧紧扒着他的弱点不肯松开。 “嘘——小声点,”邵玄松开手:“现在可是在课堂上呢,这麽大声喊着你脸皮不要了?” 他瘫软靠着墙,腿中间勃发的硬物没有得到纾解,颤颤巍巍的顶着濡湿的衣服布料,只要稍稍一动作就会摩擦到顶端,每一刻、每一秒都在冲刷着他敏感的神经。颜十二低垂着眼,微微蹙起眉头,嘴里控制不住地泄出一声喘息,喘息中他忽然发现,剧烈起伏的胸膛之下竟然没有任何一丝疼痛的感觉,连一丁点都感觉不到。 他究竟是好了,还是快要死了? 正愣神间,邵玄的那几个跟班听见动静,纷纷回过头,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起了热闹。 “还以为他死了呢,怎麽又来了,这是拖着病也要来看咱们啊?”说完一夥人嘿嘿嘿笑了起来。 “呦——去哪儿?”邵玄笑吟吟的伸手过去,霎那间颜十二怒目圆睁,举起袋子就砸了过去!啪一下!结结实实将邵玄给打翻摔在地上。 邵玄仰倒在地上疼得痛呼一声,紧接着便“轰”一下火了,怒不可遏地跳起来就要去找颜 他起身就要追出去,临走前回头嘱咐了一声杨忟道:“你别跟来。” 颜十二因为得了肺病的关系,不怎麽能做跑跳之类的剧烈运动,於是长久下来他也就习惯了慢慢走,如果是需要赶时间的事他就会提前出发,基本上来说用走的就能完成的事他都尽量不用跑的。 温热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下,只见邵玄恶狠狠扣住他的脖子,凑近去压着声音说:“你皮痒了啊——几日不见而已,竟敢动手了,是不是被我教训的不够彻底?啊?” “看来要让你重温一下什麽是尊卑有序。”邵玄冷冷地看着他,“连这点都能忘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邵玄闻言眯起眼睛,顶着後背的手越发用力:“你今天话挺多啊…病好了?” 邵玄无动於衷的看着他,良久忽然咧了咧嘴,猖狂的笑了起来。 他病好了!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颜十二拽起!拖着他往街上随便一间客栈的方向走了过去。 整座桥城除了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人不知道邵家的名头,那是当今皇帝的重臣、是心腹,邵玄的几名大哥都是在外边疆打过胜仗的将军,而自己的父亲则是朝廷忠心耿耿的老臣,邵家的名号可以说是立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地位,轻易不可打破、是至高无上的代表。 “少爷。”那一身肥膘的老板站在柜前,弯腰陪笑道:“今儿想吃甚麽?我去叫人速速给您弄来。” 老板闻言应了声是,想来是少爷刚成年,这会儿终於要开荤了,便着手吩咐下人去准备,同时不由得偷偷斜觑了一眼邵玄那身旁的美人,这人目光清冷、漂亮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是个标标准准的美人胚子,然而身上戾气却极重,和邵家兄弟们的老婆那都是一个德性,谁来看都知道是强抢来的,不禁掉头替这美人默哀了一秒。 “…啊!” “你别…你要干什麽…”颜十二想後退,却被邵玄死死摁住,身上衣服被粗暴撕扯开来,露出里头大片雪白的胸膛,颜十二声音猛地拔高了,尾音都带上了颤:“邵玄!” 其实老板早已提前支开了方圆十米内的人,所以此时不管颜十二如何叫喊,都是不会有人听见的。 颜十二被粗暴的按在地上剥了衣服,浑身赤裸的展露在邵玄眼下,连细微的颤抖都被清清楚楚映在眼底,邵玄看得喉咙一紧、眼眶发红,只觉得下身膨胀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他急不可耐的褪下裤子,不顾颜十二的挣扎和尖叫,拨开两片皮薄肉厚的臀瓣,扶着性器对准拇指般的小孔就用力挤了进去! “放松。”邵玄安抚的捏了捏他的後颈,“放松就不会疼了。” “我不是在罚你。”邵玄抽出性器,手指插进软绵绵的肉穴里胡乱搅动几下,叹息道:“——其实我很喜欢你,真的。” 邵玄修长的两指正咕啾咕啾的捣弄着下半身的软肉,闻言不禁笑了一声:“可太有意思了,你是老子活到现在见过最有意思的人。” “拿出来…”他扭曲着脸:“把手指拿出来……嗯啊!” 小腹中频频涌出的快感顺着脊椎一路窜流到四肢百骸,颜十二早已顾不得面子,浑身战栗的哭叫出声,这一声听着委实凄厉无比,而可恨的始作俑者却在这时将湿淋淋的手指给抽了出来,对准比全部手指加起来都还要大好几倍的性器,不管不顾地像钉钉子般——一下、一下不容推拒地钉进了可怜发红的小洞里。 邵玄听完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这声哀软的哭腔犹如最浓烈的春药一般,只要是个男人听见了,要不发狂都难。可邵玄毕竟心还是软的,搂起颜十二不住的、细细密密的亲吻他的额头——往下再到柔软薄红的唇,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温软和爱意。 “你看,你不是也很舒服麽?”邵玄摸了摸颜十二两腿间挺翘的小东西,嘴上调笑道:“啧啧啧,淦的你这麽爽,叫得跟小母狗一样,人听了还以为你发春呢。” “原来你喜欢听?嗯?怎麽我一说你就紧成这 颜十二闭着眼睛羞愤难忍,听到这话不由地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怒吼道:“闭嘴……闭嘴!” 他缓慢抽出性器,紧接着就又疾风骤雨的深入至底!那一下子又快又狠,力道大得简直要将人给撞飞出去!颜十二瞬间“啊!”地蜷缩成一团,紧紧捂住肚子,疼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颜十二只觉得自己比任何一次都还要接近死亡,当邵玄在里头爆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什麽知觉了,只知道昏昏沉沉的夹紧了後穴,讨好似的汲取包在肿胀茎柱中的精液,他的两腿被分得开开的,下身狼籍的景象在邵玄面前展露无遗,邵玄舔了舔嘴唇,他在射精时还在小幅度的动作着,只见下身的美人穴里插着自己的硬物,漂亮的双眼失神的看着他,唾液顺着两人的交缠从嘴角滑落,被他低下头去舔掉了。 “你喜欢我吗?” “你觉得呢?” “——啊!”颜十二被人抵到墙角边上,屁股被迫抬的高高的,每一次的冲撞都让他额头险些撞到墙壁,後穴已经被人无情地操开了,轻而易举吞吃着狰狞的东西,面对毫不留情的侵犯却是无法抵抗的一下一下喷出水来,浇了邵玄一身都是。 “——乖。” 在承欢时的邵玄好像一瞬间变得比以往都温柔了许多,他们邵家人似乎天生就带着这样的本能,知道什麽时候应该讨好自己的对象,即使在外人看来依旧还是略显残暴,但对於他们来说已经是极尽的温柔了。 颜十二捱过那阵剧痛,身体一下子就变得敏感起来,到最後邵玄只要稍微蹭一下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打起哆嗦,膝盖跪在泥泞的地板上不停的往两旁分开,邵玄乾脆就把人抱坐到自己身上狠狠按压,按得人仰着头哭喘连连,一抽一抽的,气都倒不过来。 邵玄还没有结束,他还沉醉在颜十二的身体里无法自拔,不管多猛烈的力度都依旧让他硬的发痛,却是一点要去的迹象都没有。 然而颜十二根本理都不理,无论邵玄怎麽劝说都不答腔,邵玄见他这样,颇为惋惜的轻哼一声,掐着人的腰猛顶几下就射了出来。 “醒了?”邵玄笑盈盈看着他,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犯贱:“要不咱们再打一炮?我看你做得还挺爽的。” “别挣扎了。”他看着颜十二:“再搞这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揍你!” “——啪!” 颜十二闻言一愣,随後屈辱的闭上眼睛,虽然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在乎,身体的本能却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不等话说完,颜十二闭着眼睛手掌一甩,动作随意的像扔垃圾一般,手里的两银子横空飞了出去,落在屋内的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邵玄额角抽了抽,压着怒火赔笑讨好道:“哎呀你就收吧,我就是想和你睡个觉,也不亏待你是不是?你想要什麽我肯定都给你弄来,唯独天上的星星我真的办不到啊,你可别说这个。” 如果他真从邵玄那里捞得了些金子银子,那麽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就不用再一大清早的爬起来卖面了?就算自己死後她也能不愁吃穿,老了之後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躺椅上安享天年,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这样他就算是死了也能安心瞑目了。 “好啊。” “嗯。”颜十二垂下眼,调戏似的勾了勾邵玄的裤腰带: “行行行!绝对行!”邵玄激动的手足无措,俯下身就把颜十二搂在怀里:“你还想要什麽?李白的真迹?还是唐寅的名画?我通通都给你拿来!” 邵玄难得能抱着一个没有挣扎的颜十二,心里高兴的都快哭了,千言万语堆在脑海里,也不知该说哪一句,半饷把脸埋在温软的香肩上,闷闷地道:“其实我原本以为你不会答应的。”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不在乎那些,”他说,“我法的在邵玄的唇上亲了亲,哽咽道:“我听你的话……你不要这样,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你自己说了?都听我的?”邵玄低声道:“是你的意思还是我的意思?” “那好。”邵玄低下头去,恶劣地在他耳朵边重重咬了一下,“你说的,以後都听我的,要敢 眼前人闻言揪着自己的领子的手冷不防一抖,半饷点点头,闷声道:“嗯。” 颜十二被推得往後踉跄,愣愣地跌坐在地,等再回过神来时邵玄已经离开了,整间屋内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操!”饶是平时涵养再好的颜十二也禁不住疼爆了粗口,也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骂别人,话到了唇边听上去跟咬着牙似的,隐忍而愤怒。 “……没事儿。”颜十二避开母亲的目光,收敛了愤怒,转而看向水盆:“就是做恶梦了,睡到一半就醒了。” 颜十二眨眨眼睛,转头将脸埋在了母亲的肩上,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