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面上苍白，维持许久的淡漠表情似乎在被打碎，眼也不眨地盯着宋吟离开的背影，一直盯到消失在走廊尽头，右手握紧的五指用力得仿佛要把骨头捏断。 程知之每走一步，沈陵便听到自己胸腔口的心脏快速地跳动一下，压也压不住。 去的不止是他们两人，还有卫摇厢和卫澹生。 从山脚到祖庙离得远，坐车能省下脚程，但免不住山路颠簸，开了一半车上的人都被颠得有些不适。 卫澹生支着脸侧，手里摸索着怀表，他看着前面那辆车中坐在一起的两人，烦躁不已地伸出一指弹下了怀表背侧。 “离祖庙不远了，你们先上去，我买完水再往过走。” 卫慕青和宋吟先到了祖庙。 宋吟跟着卫慕青一个个上香祭拜，卫摇厢守在外面，看着小姨娘和他父亲在里面忙碌。 宋吟在最后一个牌位上上完香，嘴唇微张，劳累地喘了一口气，缠绕在后颈上如墨的黑发也湿了。 客房也是卫家的，用来给卫家人休息，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宋吟在后面看着男人铁骨铮铮的背影在房里走动，将两个椅子上的灰擦干净后，男人便转身拢住了宋吟的胳膊，让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宋吟刚想摇头，想了想也没什么好隐瞒，便承认道：“有一点。” 男人的大腿又长又硬，硌得慌，但有两层衣料做垫子，便比坐木头椅子更为舒服了些，宋吟嗯了一声，伸手勾住卫慕青的一根手指。 卫慕青摸了片刻，没瞒着他，说：“再过半月我要再去一趟南城，大概两周才会回，怕到时候来不及。” 宋吟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低着脑袋，过了一会，忽然粘粘糊糊抬起脸：“我也要去，我想跟着二爷。” 卫慕青刚说了一个不行，他便不情不愿，娇痴痴的：“不要——二爷去哪我去哪。” 卫慕青沉声训斥怀里的人：“别胡闹，不是去玩的。” 宋吟在他硬朗的胸膛窝着，听完倏地站了起来，语气不明道：“好吧，二爷就去吧，刚结婚就丢我一个人在家，怕不是要去找新的姨娘……” 卫慕青一手托紧他的后腰，他怕掉下去，用手勾住男人的后脖子，绷直腿忍着疼痒听卫慕青道：“什么新的姨娘？” 卫慕青看着那如涂了口脂一般鲜红的唇，凤眸幽幽地哑声道：“小小年纪，和谁学的胡说八道。” 卫慕青面色不改：“在祖庙和在家又有什么不同。” 宋吟不愿，胡乱地用手去推他，在怀中乱动，“我们回家再……” 扣住下巴的手滑下来，重新握起了那只温软的手，牵引着他放到衣角边：“自己抓着衣服，撩上去。” 卫澹生在山下路边买了水，沿着僻静小路往上走，迈过一座朱门楼，阁楼墙根处有个赭色布衣的僧人和他擦身而过，对方清雅出尘，他却一瞧就不是善男信女。 树叶簌簌响了下，卫澹生猛地从风声中听见了别的什么低吟，软软的，似在忍着极乐的欢愉。 卫澹生抬起眼，看到了他的小姨娘。 身子也挺直了，仿佛是刻意送到了别人的嘴里一样。 小姨娘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是在享乐还是在忍痛，总之力气是用尽了，抓不住衣角，让衣服耷拉到了父亲的脸上。 小姨娘“哈嗯”急喘着气，被父亲勾出湿湿的舌尖用力含弄，吃上面的甜水，舔嘴里的肉，被吻得可怜楚楚，唇肉都陷下去，还要偏着头继续哺喂给男人。 宋吟叫人给欺负着，嘴都要给卫慕青吮麻了，本该连意识都涣散，却不知为什么忽然似有所觉，他偏过了头，瞳孔微缩。 眼中却烧着妒夫一样的火。 月亮彻底高升时，祭拜结束，卫家人全部坐车回宅。，要是让爹知道，又该骂你一顿。” 他话不清不楚，卫摇厢听不明白，只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卫二少爷全然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在祖庙仪门外被蚊子咬了满手包时，在半山腰和他们分道的卫澹生，鬼使神差走到卫家的客房外面，看了一场他们小姨娘在男人怀里扭腰喂送的秘戏。 这边卫澹生不动声色地回想，那边宋吟也起了一点羞耻心。 宋吟倚着自己的手，正要闭眼小憩一会，忽地，左边一空。 他非要坐，也没人能阻止他。 卫澹生心想这狐媚子把他当空气，不给他一个好脸色，倒是黏他爹黏得紧。 宋吟不能靠门，只能把全身重量靠到后面，身子也斜了一点，依偎住了卫慕青。 原本想休息一下，但现在有了个卫澹生在旁边，宋吟也歇了这个心思，想睁着眼捱到卫宅。 卫慕青用手拨了拨宋吟衣服上的头发，沉声说：“我给你按按？” 这小姨娘果然没有拒绝。 于是卫慕青的双手便放到了宋吟的肩膀两边，揉捏起了那软肉。 宋吟轻哼一声：“……二爷嫌我了？” 卫慕青嗯了一声，继续揉着：“由你，想买就买。” 他这个姿势不好揉，卫慕青到底还是一巴掌轻轻拍在了宋吟屁股上。 宋吟的脖颈肤肉柔软得仿佛吹弹可破，卫慕青不怎么用力，每往下捏，手上的肉都会陷得很深。 肩颈的血通了，宋吟的眼睛也因着舒服微微眯了起来，只不过中间位置太窄，卫慕青一揉捏，就会捏得他身子晃动，总是若即若离地摩挲着左边的卫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