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吟的双腿没有和他靠在一起,但是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宋吟双腿细细的,有一点小腿肚压在座椅垫子上,压出一点丰腴的肉感来。 “吟吟。” 林庭遇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但现在,他这么过分地叫,宋吟也没有责怪他。 这问话有点过分,不仅让前排的褚亦州望向后车镜,也让宋吟皱了皱眉,他虽然不在乎原主丈夫爱不爱他,但林庭遇这样一问确实有些唐突。 “三天两头不回家,还让一些闲杂人等给你打电话,现在都这么爱作妖,以后百分百是要你难过的,这样的丈夫还不如养条狗忠诚。” 林庭遇面色不改,就好像当事人并不在车内一样:“他说是去应酬,但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真的去应酬,说不定是在和别人幽会,还在假惺惺和你说在办事。” 林庭遇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想这样的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林庭遇知道自己舔,很舔,但他脸面都顾不上了,盯着宋吟的小脸就毛遂自荐:“吟吟,要不然你看看我吧……” 褚亦州瞬间撇过眼神来。 就好像如果宋吟敢说出离婚这两个字,他就会在这个车上干死他。 “你开车慢一点。” 褚亦州听到这句话,紧绷的手背松了一下,重新握住方向盘平稳地开起来,倒真像个只会听妻子话的丈夫。 林庭遇看出来宋吟是在忽视他,但没办法,宋吟再冷落他他也是喜欢的,他自我调节能力强,黯然神伤了一下,又伸手忐忑地碰了下宋吟的大腿。 宋吟冷艳小脸对着窗户,连看都没看他,淡淡道:“你刚刚有说话吗?” 他觉得,受到过高等教育的林庭遇应该能听得懂言下之意,不会让彼此太尴尬。 宋吟:“……” 是不是他脱离社会太久了?现在的男大学生……都这样直白的吗? “不行,”宋吟飞速扫了眼前排的车镜,见人还能稳当当坐着开车,微松一口气,但脸又很快冷下来:“不要再开玩笑。” 宋吟及时打断他:“我很困,要睡一会儿。” 宋吟看他:“没有但是。” “我不是图新鲜。” 这一番无情的话砸下来,林庭遇彻底吭不了声,他的心脏在往两边拉扯,既觉得宋吟无情,又觉得自己卑鄙无耻,谁都敢觊觎。 宋吟睨了眼林庭遇,没感觉自己伤害了一个幼小的心灵,这样最好。 有室友问他怎么回来那么晚,他也绷着脸凶神恶煞回道:“别管。” 但翻来覆去睡不着,林庭遇一把揪开被子,在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熟练地给发小发去消息。 发小是个夜猫,这几天深受林庭遇的骚扰,早就对他那满肚子的爱恨情仇了如指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不自重也不自爱,上赶着当舔狗,别人给你冷屁股你也乐呵着贴,你就作践自己,讨好他,挽留他,别要脸了,你去找他吧,再被他伤一次,反正在深夜里难受的也不是我。 他喃喃道,发小也支持他找人…… 得到支持的林庭遇重新鼓起勇气,单手拿着手机,删删改改好几遍,最后给唯一的置顶联系人发去一条。 …… 张婷婷今年刚二十二岁,她和自己的舍友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她们相约考同一所大学,后来也是过五关斩六将,夜夜的挑灯夜读,考上了市里的一流学校。 这天她做完了课题,开了一盏小台灯,打开平板放出最近热播的番剧,还泡上了心头爱口味的泡面,一边嗦着一边吃,幸福人生 正看得兴起,张婷婷突然听到旁边的椅子移了一下,她的舍友站了起来,直直走向柜子那边。 又来了吗?又要来了吗? 她和舍友同住一个屋檐下,有过约法三章,那就是如果到了周末,每晚超过十点不回来必须要和对方说一声,短信或者口头的形式都可以。 那段时间舍友刚失恋,张婷婷以为她心情不好,去找地方借酒消愁了,她也没有过于关注。 舍友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人间了。 如果是,那她绝对要给没有发现异常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有天晚上,有人敲了她的门,她从床上爬起来,听着外面稀稀落落的雨声,开了门闩,而后她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是她舍友。 可门口的舍友却阴气森森,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舍友当时是怎么做的?好像是用淋过雨的冰冷手掌拍着张婷婷的背,安慰道:“这几天有点想不开,把手机扔了,不过现在我想通了,这不就回来了?” 张婷婷激烈的情绪过去后,开始后知后觉地发现舍友身上的不对劲。 比如以前舍友从来都不爱吃咸的豆腐脑,可这几天去食堂居然吃了,舍友以前是“拒葱党”,可现在丸子汤上即使飘满葱花她也能面不改色。 还有…… 张婷婷眼神复杂,她有点近视,每天都要戴着高度数眼镜,此时那两块镜片上映出了舍友的身影,高高瘦瘦的舍友伸出双手,从柜子里掏出一只老鼠来。 张婷婷无法再装作视而不见,出声道:“那个……” “呃。”张婷婷噎了噎,她以前和舍友好得穿同一条裤子,从来是无话不谈,可现在,她面对着那么亲密的舍友,居然感觉有点不寒而栗,甚至生出想逃跑的念头。 舍友捧着老鼠,没听到般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