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与剑之间剧烈的碰撞,将本就破碎不堪的摆设,变得更加稀烂。 墨沉可没有那么多闲情功夫来和他说那些有的没的,既然没死,那便继续打。 宫尘化成数道银针,围绕着南宫尘离。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丝毫未停。 南宫尘离将身上衣袍脱下,披在此人的身上,将他护在怀里,语气出奇的温柔:“怎么来了。” 梧焦冷笑出了声,怒火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理智:“沈知砚,你又来做什么!你就这么恨我?当年的事不过都是我一人犯下的,与他何干!” 南宫尘离见梧焦动怒,整个心都沉入了海底,仿若被硕大的岩石压制,无法挣脱,疼痛难忍。 墨沉反倒是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的这两人,眼眸中丝毫没有心软。 沈顾淮心软,但不会对这种曾经想要害他的人心软。 此时此景,陷入无尽的安静。 “在我被谢沂白欺骗,法力尽散,去找你时,你可曾帮过我?当所有人都在欺骗我,想要利用我,你明明知道时,你可有想过将那些告知于我?” 寒凉。 一直以来,沈顾淮都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话都不会说,什么事都会留一手,不与寻常修仙者那般无情。 这条路很长,也很坎坷,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墨沉听到沈顾淮说起过往的事时,心如刀绞,好似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疼得厉害,墨沉握住沈顾淮藏在衣袖下握紧的双手,什么话都没说。 “当年我喊你帮我时,你为何不帮?还有楚问渠喊你救他弟弟时,你为何也不救?姜怀音跪下求你救她,你为什么也不救!那么多人求你,可你帮了吗!若你不救人,你的这一身修为拿来又有什么用!” 救?救他们都是拿他的命在赌。 沈顾淮眼眸带着冷意:“我为什么要救你们?” 梧焦气仿若没有听到般,猛咳了好几声:“沈知砚,你永远都是这么的自私虚伪,从来都没有想过你周边人的性命,活该被人背叛!” 一切都已经过去,往事重提又有什么用? 梧焦摇着头,哪怕他现在的身子支撑不了多久,他也不会离开。 手中的剑从未有过握不住的时刻。 南宫尘离整个心思都放在梧焦的身上,自然没注意到他手中的那把剑。 他现在的状况!断不能用剑,动用内力。 南宫尘离宁愿自己死,也不想看着梧焦去送死,那两人的修为,南宫尘离也只能勉强对上。 两人离开的那一刻,墨沉下意识的要去追,却被沈顾淮拉住了手。 墨沉嗯了一声没有追,手搂住了怀中人的腰肢。 “行缘峰?”墨沉不经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尊去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