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做这些,师尊又怎会出现,又怎会回来!”那一刻,洛寒收回了眼眸,没有再看窗棂外处,对上了沈顾淮有些呆愣的目光,也只是浅浅笑了一声,为沈顾淮倒了一杯茶。 沈顾淮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明知我不想回来,却还要这般做,又是为何?” “所以我在赌,赌师尊会不会出现,还是放弃这些本该活着的生命。” 沈顾淮不明白这般做是何意,只觉得洛寒这人倒是傻。 沈顾淮瞧了一眼放在桌面的茶并没有喝,轻叹了一声:“这又是何苦。” “师尊,我与你,怕早就不是师徒这般简单了。” “洛寒,若是为师不来,你是不是便要让这拂雪山雪崩,殃及众城?” “你当真是疯了。” 洛寒只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做出举动。也只会为了自己所要得到的,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洛寒也只是一笑:“那师尊怕是不知道墨师兄都做了些什么吧?我做的,也不过就是拂雪山这一事。墨师兄做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这么多年,墨师兄也不知都拿着师尊的尸体干了什么事。这些,恐怕师尊都不明白吧?” “他们都传墨师兄对师尊的尸体早已动了心思,甚至已经行了不轨之事。” 洛寒在说出这些的时候,目光便一直都落在沈顾淮的脸上,时刻观察着沈顾淮脸上的神情变化,也好及时松口,以免沈顾淮恼羞成怒,将自己丢下就走了。 沈顾淮打住了洛寒所要说下去的话,轻声道:“不管墨沉都做了什么,为师也已经不在意,你说再多,不过都是浪费口舌罢了。” 洛寒点了点头:“十年过去,师尊越发是无情了。师尊还是不肯留下是吗?”洛寒湛蓝色的眼眸望着沈顾淮,深意不达边际,不想让沈顾淮看出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留下与否,当真如此重要?” “除非师尊保证,离开覆水城后不是去找墨师兄,我便放师尊离开。”洛寒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 沈顾淮并未发怒,口中说的话也很是平淡:“洛寒,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洛寒的话里有真有假,说也只是说给沈顾淮一人听。 让他知道这些,再好不过。 洛寒就是要让沈顾淮愧疚,就是要让沈顾淮因为愧疚留下,陪着自己。 “师尊进来之时应该有看到,那挂着的画便是我画的。” “只要师尊肯留下,不管是愿不愿意,也不管是何等的身份,还是师徒。我都愿意,不会逾越半分。” 然而沈顾淮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伸出手。 洛寒听后一愣,收回了手,又是一笑:“师徒有别,倒真是好一个师徒有别啊。那我倒是要问问了,师尊和墨师兄又是何等的关系,若是墨师兄与师尊表达心意,师尊又会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