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这么多年，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封禹！” “师尊不如消散一个给我看看，这样也能免了这些痛苦。” 对付墨沉，封禹还是有些吃力的。 别说是修为低下的弟子了，就连普通人都能伤的了他。 一句两句三句四句，沈顾淮都可以当做没有听见，可封禹若是真的动手，沈顾淮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出手。 沈顾淮也抬起了头看向了封禹，面中亦是带有当年的冷漠，同时又带有如今的温情。 惊慌失措的从口中呢喃出了两个字。 那一刻，封禹不是在叫现在的沈顾淮，而是在叫以前的沈顾淮。 沈顾淮冷冷问着封禹：“封禹，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离开，还是不离开。” 这么多年，沈顾淮早就已经变了，对沈顾淮，封禹也十分的陌生，并没有真正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师尊。 沈顾淮只会这样，对，只会这样，对自己永远都不会展露笑颜，从来都不会担心自己，说起话来都像是腊月寒雪。 沈顾淮将剑握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了身子，看着身下的人。 “你若是愿离开，现在便随为师离开。你……” 下一秒，封禹又站起了身子，一脸癫疯的模样盯着沈顾淮。 长剑映入眼帘，戴在眼角的白纱滑落，落在了剑上，直指于沈顾淮。 一直以来的幽静、独处，早便已经将封禹逼疯了。 “一剑，背负一座城。一招，害数万人性命。” 封禹口中说的这些，沈顾淮的脑海里顿时便浮现出了当初赋雪城的种种。 当年若不是沈顾淮，这一座城的人又怎会死！ 干物剑是把好剑，沈顾淮便因此送给了封禹，断没想到，封禹竟会知道这么多！ “沈顾淮，我真的是恨死你了！” 本还颤抖的声音，突然变得正字腔圆，一字一顿的对沈顾淮吼道。 “怎么不去死！” 这么多年了，封禹都将方面的事憋在心里，不想与眼前的这个人计较。 封禹就是想要沈顾淮，就是想要看他深陷泥潭，爬不起身！ 二十岁及冠那年，他便被沈顾淮抽筋剥骨，毁去一身修为，关在极寒之地，后又要经历生挖灵核，生剥灵相。 谁又能告诉他，让他不要恨沈顾淮！ 沈顾淮低了些许的头，语气也都沙哑了许多，好多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只说出了那几个字。 “对不起？”封禹仰天大笑，却又不似在笑，血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了地上。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修为高强就能为所欲为，不把他人的命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