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的白衣,皆是已经被血液染红,勾着腰,手死死的按压着肩胛骨处的伤口,滚烫的鲜血从指缝不断的往下滴落,一滴又一滴。 墨沉本不想理会,可还是停下了,从空中落下,朝着眼前这人走去,问了一声。 在听到墨沉的声音时,此人明显的一顿,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身子低了几分,头也低了几分,就如同年入花甲的老人,背直不起腰,只能勾着。 这一路上,都有着斑驳血迹。 沈顾淮见墨沉要扶自己,顿时脚步慌乱的往后退了十多步,直到意乱之下撞到一棵树,疼的眼冒金星之时,沈顾淮方才停下脚下的步伐。 沈顾淮本还如此被墨沉发现,却没想到在声音发出的那一刻,沈顾淮才知道,是他多虑了。 墨沉见他这般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甚至右眼皮不断的再跳动:“真的没事吗?” 或许是因为那道道侣契,方才让墨沉感知到不对劲,甚至沈顾淮或许还受了重伤。 “师尊。” “这又是谁?” 再者师尊又怎会受如此重的伤?这世上能伤沈顾淮的并不多,或许是墨沉多虑了,总担心沈顾淮会出事。 语毕,墨沉便将身上的一瓶丹药拿出,递给了沈顾淮。 “多谢公子。” 而在墨沉离开的那一刻,沈顾淮直起了腰,猛咳了一声,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喷洒在地。 逢源长老那一剑,当真是刺的好啊,将他身上的一道护身结界都给破开了。 沈顾淮并不知为何会有这道结界,只知,这护身结界一旦破碎,便能危害到自己的性命。 沈顾淮几乎一路朝着苮南山而去,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人阻拦他。 在到苮南山的一刻里,沈顾淮便彻底的晕倒在地,没有醒来。 可沈顾淮殊不知的是,谢沂白此时便在苮南山,在结界受到动荡,感知到有人闯入的那一刻,谢沂白脸上明显的显露出杀意。 谢沂白的眼里流淌出了一股明显的厌恶,走上前便是狠狠的一脚,也就是这一脚下去,谢沂白看到了这人的脸。 谢沂白慌张之际,当即便将人抱了起来,进到了屋里,将人放在床上。 谢沂白放下沈顾淮的那一刻,便为沈顾淮输送起了灵力。 他不过就几个月未去望山之峰,怎突然会出现这种状况。 谢沂白定了几道穴,将血液止住,喂了沈顾淮一枚丹药。 谢沂白心中庆幸,还好他此时在苮南山,否则要是出了什么事,怕是都不知晓了。 “阿砚。” 倘若沈顾淮是醒着,谢沂白定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可沈顾淮此时昏迷不醒,谢沂白什么也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