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这是我用百年修为制成的护身灵,旁人看不见。” “如果有人暗害,它会保护你。” …… 绳索扯紧与火星噼啪声。 “就是你们、杀了、我的徒弟?” …… 冷笑与水流滴答声。 “国师,您神通广大,求您救救我腹中胎儿吧?” 焦急应答之声。 有个冰凉的手抚过他的眉眼,在眼睛上停留了许久:“这一次,活过弱冠之年吧。” …… 他跌跌撞撞想跑到桌旁,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却绊住了他,让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怎么这么不中用,人没找到,就连路都看不清了,他在心中自嘲。 见他目光落在地上,谢玉折喉结滚动片刻,将满是鲜血的手往背后一藏,朝他愧疚地笑着:“不小心把它碰到地上碎了,没吵到你吧。” 一瞬间的失言后,他问:“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谢玉折快速地摇着头,哑着嗓子挽留他:“我不渴,没事,不要走。” 柳闲的眼中有几分担忧,他叹了口气: 柳闲指着水云身客房里只够一个人伸展的床,刚说完这一句话,就看到谢玉折睁大双眼,脸色铁青,一连打了几个寒战。 柳闲迅速反应过来,把这个如今已比他大了一圈的男人搂紧自己怀里,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就好像在给失智的野兽捋毛。 谢玉折呆滞的双眼眨了眨。 可正说着,谢玉折却站起了身,掀开被子,离开床榻,躺在地上,示意柳闲上床:“你睡这里,我睡在地上。” 柳闲垂头看着满地的狼藉。 柳闲叹了口气,像在哄小孩一般的语气,他轻缓着声音说:“我坐在床边,一直看着你,你闭上眼,安心休息好不好?”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睡地上,行了吧?” “怎么都不行?” “必须在这儿?” 伤脑筋啊。 轻轻拨开谢玉折环住自己腰身的手,柳闲妥协了,他开始解—— 谢玉折跪在满地的瓷片上,抓住他的衣摆,努力地抬起头,他的双目通红,眼泪蓄了满满一层,他惊惧地看着柳闲,瞳孔像是陷入了极度恐惧了一般颤抖着,比受惊了的兔子还要狼狈百倍,连牙齿都在不停打颤,他死死地盯着柳闲,问: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怎么出去?我该怎么出去?” “好痛好痛好痛。” “要是师尊在这里就好了。” “要是师尊在这里,我就不会疼了。” 八年不见,谢玉折原来成了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