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连灵力都没有。” “哇。真是。” 他跑得很快,谢玉折屁颠屁颠地追,一边思考一边问他:“师尊也不能叫,哥哥也不能叫,柳闲还想我怎么叫你?我父亲叫我母亲阿商,我叫你阿闲?亭?我们没有成婚,总不能……总不能那样叫吧。不过师尊要是想要我叫那个,我也不是不可以。” 从眼神可以看出,谢玉折真的在很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呢?柳闲。” 明明柳和闲都是普通的字,千年来有好些人叫过他的名字,可这两个字从谢玉折的嘴里说出来,总是不同。谢玉折的嘴就像被施了魔法,每一次的呼喊都像是击中了在他陈旧的皮囊中滞涩了千年的破烂灵魂,谢玉折的声音在他灵魂不规律的旧伤之上缝缝补补。 柳闲恼羞成怒的斥责声从前方传来:“你怎么不把纠结这些的心思用在重要的事上?” 柳闲跑得更快了,呼呼的风声打得他脸疼,好像都把他的脸和耳朵给打红了。 “师尊,不用再跑了。”持续这个动作很久之后,谢玉折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谢玉折沉吟道:“虽然我也很想和师尊一起走下去,但是——” 柳闲的眼神已经能化作刮骨的刀。 行吧,我还不想呆在这里呢! 谢玉折撩开门帘,弯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抬眸对他弯唇一笑: 第112章 人情易散 在马车上, 柳闲问:“这几年杨徵舟在做什么?” 说着,他翻开一张金粉彩绘的信纸: 杨家家主之弟徵舟敬上” 首先关注让柳闲关注到的,并非他是抱病,而是他竟会请辞。他诧异地问:“杨徵舟回上修界了?” 谢玉折说:“他有时会出现, 但总是会早早地离开。” 对于一个自诩已经早死的人,杨徵舟从来都不赴宴,怎么现在还写起偶尔去不了之时的道歉信了?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从门后探出了一个头,问:“公子,您找谁?” 老人了然了,他转身离开,应该是去给屋子的主人通传消息了。二人在门外耐心等着,不一会儿后,大门便被拉开,老人带领他们进入了府中。 “杨老板,周宗主。”